第二百八四回 你希望我怎么选择(2/3)
,而是心里的的确确就是这样想的,还请娘娘明鉴。”顾蕴相信祁夫人没有唱高调,若今日被掳的人是她,她的确会毫不犹豫了结了自己,而韩夫人也真有可能如她说的,这会儿已经在想着牺牲自己保全韩卓和宇文承川了,只不过一时没寻到机会而已。
可韩夫人愿意牺牲自己是一回事,宇文承川与韩卓愿不愿意让她牺牲自己,又是另一回事啊,尤其是韩卓,他历经千辛万苦,才终于与韩夫人做了夫妻,终于有了这些年幸福的生活,可以说他毕生奋斗的动力就是韩夫人,如果韩夫人没了,他活着又还有什么意义?
更何况被掳的还不是韩夫人一个人,还有个韩慧生,韩夫人有多疼爱女儿顾蕴是再清楚不过的,她便愿意牺牲自己,难道也愿意将女儿一道牺牲了吗?自然是有一线生机,都不会放过,那才是母亲!
所以顾蕴苦笑一声,直接否决了祁夫人的话:“大伯母,这事儿不成,且不说殿下与韩大人事后知道了会生气愤怒成什么样儿,届时后果可能我们谁都承担不起,便他们永远都不知道,我也过不了自己心里这一关,当年沈夫人说我没有底线,但我知道,我一直都是有底线的,想来大伯母也知道,这一次,我真过不了自己的底线。”
顿了顿,不待祁夫人说话,又道:“我知道大伯母担心什么,这样的事赌赢了自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赌输了却是九族尽灭万劫不复,也不怪大伯母会恐慌,你看这样行吗,晚间待殿下回来后,我告诉殿下尽快寻一个由头,公然与大伯父闹翻,届时真到了万不得已那一步,也不经大伯父之手,如此一旦失败,纵不能保府里仍如现下一般烈火烹油鲜花着锦,至少一家人的性命是无虞的,未知大伯母意下如何?”
话音未落,祁夫人已急道:“娘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从来没这样想过,就算是牌桌子上,也是买定便离手,不论输赢,都再无更改的可能,何况这么大的事,只想着赢,赢了便喜笑颜开,半点也不肯接受输,半点也输不起,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我真不是怕死,娘娘,求您相信我,我只是觉得,觉得没必要为两个人便赔上这么多人的前程和性命罢了,这可不是输光了还可以从头再来的买卖,而是输了便彻底万劫不复的不归路!”
越说越急,“娘娘,不然这样,您当作不知道有这回事儿,我回头自与侯爷说去,让侯爷即刻派人行动,如此事后太子殿下便问起罪来,也怪不到娘娘头上,更不会因此与娘娘生分了,娘娘,我还是那句话,您便不为自己考虑,难道也不为小殿下考虑吗?”
一边是沦为阶下囚,前途性命皆不保,一边则是前程似锦,不,用前程似锦来形容都不够,君临天下这样的前程,全天下可不是独一份儿吗?想来便是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
顾蕴又何尝不想顺水推舟当一回“傻子”?
就像大伯母说的,大不了事后她当作不知道有这回事儿,自然宇文承川便怨不到她身上了,再退一万步说,宇文承川就算因此怨上了她,总不至于与她彻底恩断义绝,何况他们还有念哥儿,只要她始终是太子妃,念哥儿始终是他的嫡长子,他们母子的地位就怎么也不会受到威胁。
可那样只剩下表面光鲜,内里却痛苦不堪的日子,她上辈子过了足足二十年,难道还没过够吗?
何况她两辈子才遇上了宇文承川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她是那样的爱他,哪怕是死,她也绝然做不到欺骗和背逆他!
顾蕴的脸色就越发的严肃了:“大伯母今日进宫求见,谁都知道,殿下更知道,你以为他会信我事先不知道这事儿吗?便你今日没进宫,这事儿也始终会落到我头上,大伯母不知道,韩小姐虽是殿下的义妹,却一度拼死拼活的都想嫁给殿下,不计名分,是殿下坚决拒绝了,我才没多一个‘好妹妹’的,你说她和韩夫人此番若是死了,殿下会不会怀疑我是在公报私仇?”
“所以大伯母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以为是在为我和念哥儿好,你若真让大伯父趁乱结果了韩夫人母女,才真是害了我和念哥儿,希望大伯母明白!再就是方才的话,我一定会尽快与殿下说的,总归事情还没到最坏那一步,一切都还来得及布置,大伯母家去后,也将该安排的都提前安排好罢,省得事到临头手忙脚乱。”
说完便不由分说端了茶,等于是直接下了逐客令,心里却是不无悲凉的,果然这世上所有人,都是共富贵易,同患难难的吗?
可大伯母也的确没做错,换了任何一个人,只怕都会与她抱一样的想法,以致她连想指摘她,都无话可说……
祁夫人却不肯走,因为她深知她这会儿若是走了,不但他们显阳侯府与东宫这么几年的君臣之情将荡然无存,她与顾蕴这么多年的母女之情,还有顾蕴与家里所有人的情分,都将荡然无存,那样的结果,她情愿死,也不愿意看到。
她忙“噗通”一声跪到了顾蕴面前,又急又快的说道:“娘娘,既然娘娘不愿意,就当我方才的话从来没提起过,就当从来没有这回事儿好吗?只求娘娘相信,我和侯爷乃至顾家全家上下,都从没想过要背弃殿下,无论是生是死,也求娘娘千万别把方才的话告诉殿下,若殿下因此与娘娘生了嫌隙,我就真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顾蕴心里的寒冷一下子就回暖了,心也软了几分,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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