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六回 东宫新人(1/4)
宇文承川见顾蕴这般大度,竟然一点醋也不吃,不像自己,隔三差五就要被醋海淹没一回,尤其是早前顾蕴身边表哥环绕之时,也就如今只沈腾一个才能偶尔见她一面了,心里又不舒坦起来,语带委屈的道:“蕴蕴,你不在乎我,你要是在乎我,怎么可能这么平静的与我讨论给我的妃嫔什么位份的事。”
听得顾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我不是说了吗,我又不是醋坛子,连你下属的醋都要吃,还是你非要我跟你大闹一场,甚至大打出手才痛快?不对啊,明明你我都知道那是你的下属,你却非要我吃醋,难道你心里其实对她已有什么想法,并不打算只拿她当下属,你心里其实有鬼不成?”
“哪有的事,我怎么可能对她有想法,现在不会有,将来不会有,换了其他任何一个你以外的女人,也不会有。”宇文承川忙不迭道,心里已后悔起自己不该撒这个不知所谓的娇来,蕴蕴根本不知道他在吃醋,他也不能让她知道他在醋什么好吗,如今可好,被倒打一耙了罢?
这话顾蕴爱听,娇嗔道:“那你还说我不在乎你,不过你若非要我‘在乎’你,也不是不可以,我这就让人给你准备被褥,你今晚就歇到崇政殿去罢。”
宇文承川已换了满脸的笑:“你还是不在乎我罢,连老二都快有嫡子了,我可得越发抓紧了……时辰不早了,要不我们歇了罢?”便要去抱顾蕴。
顾蕴却正色道:“你也说连二皇子都有嫡子了,所以以后我们那个的频率,可不能再由着你来了,我曾听人说过,太频繁了,反而不容易有孕,所以今晚上,你歇在崇庆殿可以,只是却不能碰我,待我明儿传太医来瞧过,看太医怎么说后,你才可以再碰我。”
他在那件事上太过凶猛,她实在有些怕他一个不慎便伤了她也伤了他自己,昨日数度激情之后,至今她的身体都还有些痛,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马虎不得,尤其是在如今他们急需子嗣的情况下。
宇文承川就失望的垮下了脸来:“还有这样的说法,我怎么没听说过?”
不过他最大的好处,就是听媳妇儿的话,爱惜媳妇儿的身体胜过爱惜自己的,所以很快便应道:“好罢,我今晚上不碰你便是,不过抱着你睡总可以罢?你明儿记得让冬至亲自去给你传太医,让他提前部署一下,攸关你的身体,再慎重都不为过。”
顾蕴闻言,就知道太医院也有他的人了,也是,太医院的太医们品秩虽不高,却能自由出入于各宫各府,也能借职务之便,打听到不少隐秘消息,关键后宫害人的手段防不胜防,不是自己人,谁敢放心将自己的安危系于旁人之手?
遂点头道:“我知道了,你放心罢,我不会给有心人以可乘之机的。”
夫妻两个又说了一会儿话,见时辰委实已不早了,方叫人打水进来,各自梳洗一番,相拥着歇下了。
翌日顾蕴去给宗皇后请安时,就见宗皇后的气色比昨儿还要难看几分,对上她时,也再维持不住往日的言笑晏晏,待她行过礼后,便开门见山道:“昨儿你也听见了,你二弟妹都有身孕了,就更不必说你三弟四弟五弟都早已是儿女成双,太子身为长兄,却至今膝下空虚,你这个太子妃也该加把劲才是,便是你暂时没有梦熊之兆,也不该禁着太子,很该多劝他去胡良娣徐良娣几个屋里歇息才是,她们便先有了喜,不也得叫你一声‘母亲’吗?”
宗皇后昨夜又是一夜未眠,一想到皇上不但下旨要给宇文承川挑选东宫和詹事府的属臣,还放话让宇文承川去懋勤殿学习理政,能自由出入政事堂和军机处,她心里就有如一团火在烧,别说睡觉了,连安坐一刻都做不到。
她的儿子,堂堂的中宫嫡子,若输给别人譬如二皇子四皇子几个也就罢了,到底他们各自的母族也是豪门望族,偏输给一个最低贱的莳花奴婢的儿子,叫她情何以堪?
这才会一见了顾蕴便忍不住发难,自家父兄与柯氏的父兄等人是留了后手,也自信这一次那个婢生子一定在劫难逃,可上一次,他们不也是这般的自信满满,信誓旦旦吗?结果如何,那个婢生子圆满的完成了任务,风风光光的回来了,她不想往坏的方面想的,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有了这次的前车之鉴,叫她如何能不往坏的方面想?
顾蕴看得出来宗皇后的焦灼,也知道她的焦灼从何而来,却并不代表她必须容忍她的焦灼,对她的刁难逆来顺受。
闻言笑道:“母后的话臣媳记住了,回去后就转告太子殿下,只是母后想必还没忘记上次臣媳因来小日子,劝太子殿下去别处歇息时,太子殿下当场就把臣媳好一顿说,说什么他想歇在哪里,就歇在哪里,不但臣媳管不着,其他人通管不着之事罢?臣媳实在害怕又惹怒太子殿下,所以若臣媳劝不动他去胡良娣等人屋里,少不得就只能劳烦母后亲自劝他了。”
宗皇后被噎得气不打一处来,冷笑道:“老话常说‘燕子鸟,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连亲娘尚且比不上媳妇儿呢,何况本宫还不是太子的亲娘,本宫怎么敢劝他,没的白自取其辱。”
顾蕴立时跪下了:“母后还请慎言,太子殿下从不敢有半点不孝之心,时常与臣媳说的话也是‘母后就是孤的亲娘,你可得好生孝顺母后才是’,母后如今却说‘怎么敢劝他’,传扬开来,岂不是让太子殿下白白被人诟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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