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六回 离京(2/4)
带走该多好?只可惜这事儿放到以前还能想想,如今却是想也白想了。”宇文承川就将她抱得更紧了,道:“我不在期间,你只安安静静的过自己的日子便是,外面的事一律不须理会。我让义父安排调教的人已经调教好,不日便可安排入宫了,加上皇上日前才抬举的那两个美人,还有庄妃那边,她宫里有位婕妤几年前也曾为皇上生过一个儿子,只不过那孩子还没满月,便因生来便有哮症夭亡了,如今马婕妤无意得知了自己儿子的死因与庄妃有关,只怕不日就要闹起来了,后宫如此热闹,想来一时间没人会再顾得上理你,你只独善其身即可,本来公公的房里事,也轮不到你一个做儿媳的来过问。”
那个什么马婕妤,这么多年都不知道自己儿子的死因,怎么会这么巧庄妃一失势她就“无意”得知了?
顾蕴心知肚明,只是好奇道:“好些婴儿生来的确都有或轻或重的哮症,连太医都查不出来,那马婕妤无凭无证的,凭什么说是庄妃害了她的儿子,又凭什么闹腾呢?”
宇文承川道:“马婕妤自生产以后,便一直身体不好,那个……恶露不尽,一开始且顾不上孩子,等发现时,孩子的哮症已经很严重了,之后孩子去了,她也垮了,身体越发不好,落得一身的病,年前庄妃还未失势时,她身上竟掉了一根针下来,已是锈迹斑斑,显是在她身体里埋得太久,才会这样的。她当时便起了疑,强撑着身子私下查探了一通,方知道竟是当年她生产时,庄妃买通接生婆子动的手脚,庄妃是永福宫的主位么,自己宫里的妃嫔生产,她理当坐镇,要动手脚再便宜不过了。马婕妤当时便将庄妃恨了个臭死,当年她也是盛宠过一时的,不然不会还未生养,便做到婕妤,离一宫主位只得一步之遥了,若不是之后伤了身子,根本不能再侍寝,凭着与皇上早前的情分,这么多年下来,怎么着也该是个贵嫔了。”
顿了顿,继续道:“只是当时庄妃还未失势,儿子又出息,多年下来经营的名声也好,马婕妤知道自己纵然闹腾起来,只怕也不会有人相信她,反倒极有可能出师未捷身先死,没将庄妃怎么样,反倒先被他们母子灭了口,所以只能咬牙强忍着。但最近一段时间,马婕妤却‘无意’听人说起了一桩事,说好些婴儿生来的确都有哮症,可却极少数是天生的,大多数都是后天照顾不当所致,最有效的法子,便是孩子出娘胎后喘第一口气时,拿狐狸毛镶进鼻子眼儿,捂住嘴,孩子一吸气就能把毛带进肺里,往后便连大罗神仙也治不好了!”
马婕妤本就恨毒了庄妃,恨她毁了自己的后半辈子,谁知道竟连儿子的早夭也不是天灾,而是人祸,几乎不曾立时疯魔了,别说庄妃已经失了势,纵然没有,她也要咬下她一块肉来,与她同归于尽,为自己和早夭的儿子报仇,自然与景仁宫一拍即合,如今只等寻下合适的机会发难了。
至于宇文承川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也不过就是在适当的时机,适当的推波助澜一下而已,谁也不可能知道这事儿与他有关。
顾蕴听得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知道女人间的战争其实一点不比男人间的温情和婉,后宅如是,后宫更如是,依然意外于庄妃的阴狠毒辣,这样的招数她根本闻所未闻,庄妃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谁能想象得到,她温婉宁和的面孔下,竟有一颗这样歹毒骇人的心!
好半晌,她才喃喃低语道:“我早知道后宫是个杀人不见血的地方,再白的纸到了这个大染缸里,也会给染得面目全非,看不出本来的颜色,饶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依然没想到竟骇人听闻至厮,实在太可怕了!”说着,禁不住瑟缩了一下。
庄妃的所作所为,还只是后宫吃人不吐骨头的冰山一角而已,其他人诸如皇后贵妃,这样的事情必定也没少做,只不过他们暂时不知道而已,说来都是身不由己,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的女人,一辈子只能依附于男人而活的弱者,又何必这样心狠手黑呢?
怪只怪皇上只有一个,僧多粥少,怪只怪皇家是这天下最尊贵却也最薄情的地方,不是你想不争就能不争的,不然就是一个死字,以致人性到了这里,早早便彻底的扭曲了!
宇文承川见顾蕴吓白了脸,话说回来,他听到这样阴毒的招数都觉得不寒而栗了,也就不怪她唬住了,忙道:“蕴蕴你别怕,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顾蕴低声道:“我当然不怕别人伤害我,我怕的正是你啊,将来若你也跟皇上似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嫔,你护着我有什么用,也得你护得住才成哪,由来都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哎,等我将来老了,不再年轻漂亮了,你还会一心一意待我吗?待将来你终于心想事成,唯我独尊,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再没有任何人能让你不痛快时,你会不会嫌弃我,又去找其他年轻貌美的姑娘?”
这家伙,这番触景伤情也未免太风马牛不相及了些……宇文承川叹气,知道她不但吓着了,还吓得不轻,她的心狠手辣只是表象,其实她的心比谁都柔软,片刻才以调笑的口吻道:“你现在虽年轻,貌美也才沾边儿而已,我还不是在将就么,所以你都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顾蕴闻言,心情莫名轻松了几分,嘟嘴道:“这么嫌弃我,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巴巴的撵着我不放,脸皮厚得好做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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