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回 拜寿(2/5)
的举人功名还飞了,他怎么可能好得了,我听我娘说,他瘦得都快让人认不出来了,还一身的酒味……如今九姨母又病着,他内忧外患,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顾蕴听得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儿,沉默了片刻,才又道:“照理以沈表哥的才学,再怎么也不至于落榜才是,他可有想过自己为何会落榜?大伯母也没让大伯父帮忙打探一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顾菁道:“我娘何尝没想过让爹爹帮忙打探一下,可爹爹说,其他人都好好儿的没出问题,就沈表弟一个人觉得有问题,这不是怀疑科场舞弊是什么,这话可不能乱说,回头果真查出问题来倒还罢了,若是没有问题,沈表弟又该如何自处,被人笑话儿自视太高,拿得起放不下也还罢了,就怕以后哪位大人主考时,怕麻烦都不肯点中他了,那才真是丢了西瓜捡了芝麻了。我娘一想,的确是这个道理,也就没有再让爹爹帮忙打探了。”
大伯父的顾虑也的确不无道理,也许此番真是沈腾的答卷不合主考官的心意,所以才没点中他吧,这种例子历朝历代也不是没有,远的不说,就说前朝的大才子郭寅,堪称整个大周朝文坛最耀眼的一颗明珠,不也是接连考了几次,才终于高中的吗?
沈腾既是金子,就必有发光的那一日!
这般一想,顾蕴心里总算好受了一些。
过了几日,平家在家里小范围的宴客,以庆祝此番平讼得中举人。
祁夫人虽仍有些为沈腾的落榜意难平,却也不至于为了沈腾,就把一应人情往来都拒之门外了,到了日子,便盛装一番,带着女儿们坐车去了平家贺喜。
平家此番虽也有平诤落榜,但就像那日去给顾蕴报信的下人说的那样,此番平诤不过是下场试试水罢了,真正的重头戏在三年后,所以平家上下仍十分高兴,半点也没有受平诤落榜的影响。
祁夫人先给平老太太和平大太太道过喜后,便坐下笑容满面的与平老太太说笑起来,从头至尾决口不提一个沈字儿,平老太太自然也不会提,与祁夫人你来我往的说得十分高兴。
但待午宴后,其他宾客都看戏抹牌去了,她老人家却因害乏了回屋歇中觉时,她终究还是没忍住问送她回屋的顾蕴:“此番姓沈的那厮没中,他那位自以为自己儿子天下无敌,只有天仙下凡才配得上的娘一定气得快吐血了罢?活该!”
顾蕴见平老太太一脸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不由哭笑不得,她还以为外祖母已经不在意这事儿了呢,却没想到她老人家竟这般记仇,看来在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沈”字儿都将是她老人家的雷点,一踩便会炸了!
次日,顾蕴因昨日与平沅几个一道喝了几杯梅子酒,回家的路上吹了风,便有些上头,一直睡到交辰时才起来,慌慌张张的梳洗一番后,便赶去了朝晖堂,大姐姐二姐姐待会儿铁定要笑话她懒了。
不想还没行至朝晖堂的院门口,远远的便见有几个下人像是沈夫人身边服侍的,顾蕴心里一动,忙退至一旁僻静的角落站定,方吩咐卷碧:“去打听一下大伯母屋里是不是有客人,若是有客人,我便不去了。”
卷碧应声而去,少时回来满脸嫌恶的道:“大夫人屋里是有客人,正是那位眼睛长到头顶上的沈夫人和她那位她以为天下无敌的儿子,据说他们明日一早就要动身回青阳了,今儿是特地来向大夫人辞行的。”
好嘛,连卷碧都开始跟着称呼沈夫人和沈腾‘那位眼睛长到头顶上的沈夫人和她那位她以为天下无敌的儿子’了……顾蕴汗颜,轻斥了她一句:“好了,你这话当着我们屋里人的面儿说说也就罢了,传到大夫人耳朵里,你当大夫人会很喜欢你么?我们且先往大姐姐屋里坐会儿去。”
领着卷碧自去了抱月阁顾菁的院子,心里则在想着,沈腾这会儿选择回去青阳,想来当是打算卧薪尝胆以待三年后一鸣惊人了,只盼他能心想事成罢。
彼时沈夫人与沈腾的确正坐在祁夫人屋里,在与祁夫人说自家以后的打算,却主要是沈腾在说,沈夫人从头至尾都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显然还没自儿子竟然落榜了的巨大打击中走出来。
只听得沈腾沉声道:“我虽仍不服气自己怎么会落榜,但事已至此,我纵再不服气又如何,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也许真是我学业不精罢,所以我打算此番回青阳后,便闭门苦读,待三年后重新再战,我就不信这一科我落了榜,下一刻我还会落榜,那就真不是我学业不精,而是造化弄人了!”
祁夫人见他虽比前几日又更瘦了一些,好在精气神儿还在,只要精气神儿还在,那便一定会有成功之日,因点头道:“你既有这个心,姨母相信你一定能成功的,只是国子监的博士们都是全大邺最好的夫子,你留在盛京岂非比回到青阳求学问疑的都更便宜?要不,还是留在盛京城,别回去了罢?”
沈腾闻言,暗自苦笑,此番素日与他齐名的几个同窗都中了,且名次都还不低,他却名落孙山,以后再不可能与他们同窗,反而要低他们一等了,他哪还有脸面再在国子监待下去?
不但国子监,连盛京城他都不想再待了,如今他只想早日离开这个让他失去所有的伤心地!
祁夫人见沈腾不说话,便知道他心意已决,只得又轻声劝慰起沈夫人来:“九妹妹也别伤心难过了,腾哥儿年纪还小呢,就算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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