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回 纠缠(1/2)
因木材行有新的买卖,闵宗海总是早出晚归。崖儿本是想带青曼去美味情缘的,只银曼说:“夫人不比往日,马虎不得。青曼年小,恐有失误,不如我陪夫人去,留青曼在家。平常的家事,她亦是会做的。”
她说得在理,崖儿也不坚持,只是看到青曼失望的眼神,又道:“青曼乖,待我回来,给你糖葫芦吃,可好?”
青曼欢呼一声,开心了起来。银曼瞧见后,甚是感慨。她后来也知晓了崖儿当日为何为难。她不但不是她以为的那刁钻主子,反而亲切和蔼,对青曼亦是疼爱有加。“多谢夫人。”
“别说了,走吧。”崖儿拍拍她的手,二人一齐出了门。
“银曼多大了?”
“回夫人,十八了。”
“青曼十二吧?”
“嗯,我娘生我时亏了,时隔六年才又生了青曼,故而有些宠过了。”
“无妨,女子一生坎坷,是该多宠些的。那你们为何又......”
银曼苦笑一声,“爹爹生意失败,又被人诬告,下了狱。娘一病不起。打点狱卒、请医看病,处处都是银子。无路之下,我只得自卖自身。可我不在家,青曼如何?我心下一狠,便将我们姐妹二人都卖了。”
“那你娘呢?”
“我拿到卖身银子时,娘急火攻心,一气便去了。”
良久,“你娘是自责,没能保护你们。”
银曼点头,“所以我更要保护好妹妹才是。”
今儿不知何事,街上人山人海。银曼刚护着崖儿从左边过去。李五便从右边过来。
到了美味情缘,铺子里只容珍一人在忙活。崖儿与银曼立马着手帮忙。
“李五呢?”
“夫人?李五瞧今儿街上人多,便去宅子接你了。”
崖儿一愣,“算了,他到了宅子便知晓我已来。”
银曼拦住崖儿,“夫人,你还是到后面休息吧。这里我来就是行。”
“哪儿那么金贵?”
“夫人。”银曼甚是不放心。
“好了。我累了就休息,绝不免强。”说完便招呼起客人来,“李婆婆。还是牛乳面包么?”
银曼无法,只得自己多留心了。
闵宗海检查着木材,脑海里又想起宋晚晴与他说的话。
“海哥,沐侍郎欺我!”
“什么?”
“当初他说他夫人需要一位聪慧得体的大丫鬟。我才跟他去的。可是......他却强我做妾......纳了我后又冷落我,任由他人欺辱我......在京城的日子。我才明白唯有海哥是真心对我。海哥,我此次回来便不走了,可好?”
他一个机灵,思绪回归。宋晚晴是何许人?他比谁都清楚。她任性、独宠、霸道,若说有人欺压她,也是一个巴掌拍不响。自个儿往常太顺着她了。到了京城,不知收敛的她怎能不吃亏?如此一想。他交待高振木材的事,便出去了。
李五去了宅子,得青曼告知崖儿已去铺子,便又折回。因药膳中有一味药材需预订,他又拐了近路去药材铺。这条路甚少有人走,因而很是冷清。
刚走几步,便听见有细细的说话声,他慢了下来,本想折回走大路的,突然听见一声“海哥”,甚是熟悉。
“你说过此生非我不可的。”
“晚晴,你该回京城了。”
“他们如此对我,你还要我回去?”
“只要你安分过日子,未尝不可。”
“我只是想要一个女子该得的,这也有错?”
“我已有崖儿。”
“我不介意为妾。”
闵宗海心生不悦,“你不愿为高官妾,却可做平民妾?”
宋晚晴一时情急说错了话,想收回已晚,只得道:“你不是沐侍郎,我知晓你心里还有我,你不会亏待我的。”说完,她挤出一滴泪来,作委屈状,道:“海哥,我是真的悔改了,你别不要我。”
李五拳头握得紧紧的,他想起在何处见过宋晚晴了。
沐侍郎!对,就是沐侍郎的府邸!那时,宋晚晴亦是如此楚楚可怜地对沐侍郎说道:我是真的悔改了,你别不要我。那时,沐侍郎一把抱住她,往她的院子走去。
闵宗海甩开她的手,“晚晴,我是不可能纳你的,你还是回京城吧。”
宋晚晴不死心,拽着他的衣襟泪如柱下,好不可怜。
李五听不下去了,他怕闵宗海一心软应了下来。扫视四周,有几根木棍。他捡起两根,互相敲击,又学叫卖之人喊道:“糖葫芦,又香又甜的糖葫芦!”
“以后无事,还是不要见面了。”闵宗海猛地推开宋晚晴,丢下这句话便急冲冲地走了。
宋晚晴一躲脚,也走了。
李五这时才出来,去了药铺。一路上,他都在思量是否要将此事告知崖儿。若只是宋晚晴纠缠,倒也无妨。就怕招惹了沐侍郎,后果不堪设想。可若是告知,那么他的身份便要暴露了。
闵宗海回了木材行,刚至门口,便有一只白色的鸽子腾飞而起,一小会儿就飞不见了。进了院子后,高振正好从后院过来。
“东家怎么回来了?”高振似是觉得此话逾越了,又改口道:“我是说东家办什么事如此之快,我这边还没完呢。”
想到宋晚晴,闵宗海满心无奈,答道:“只是会一朋友,无事便回来了。对了,方才有只鸽子落下来么?”
高振一震,镇定道:“不知哎,我在后院,未曾见过。”
“哦。”闵宗海有些纳闷,那鸽子分明是从后院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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