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孙伯符一鸣惊人(1/2)
马日磾也不是矫情之人,听说孙策与众将正在听香水榭欢宴,便要前往。[t]对于孙策府中的美酒美食,马日磾一路上早就听乔蕤和张勋说了无数遍,如今到了江都,自然要好好见识一番。
孙策一笑,朗声说道:“既然太傅有意,策自然却之不恭,尽一尽地主之谊!”
“哈哈,伯符请!”马日磾大手一挥,颇为豪迈的说道。
“太傅请!”孙策说着,翻身上马,一抖缰绳向前冲去。
马日磾却也不服老,双腿夹紧马腹,也跟着向前冲去。众人一看,均是哈哈大笑。此时恒阶对自己几年前一时冲动的选择早已没有丝毫后悔。秦松,陈端二人更是为自己的选择而感到明智。黄盖,朱治等孙坚旧将自然对少主今日的成就而大感欣慰,孙氏宗族之人也为家族指日可待的兴旺而感到开心。
不论是欣慰开心,还是明智不悔,一切都汇聚成了此时豪迈的哈哈大笑。
没过多久,众人便到了江边的听香水榭外,水榭里篝火还未熄灭,火锅里又添了些骨头汤,肉香飘出好远,边上的烤肉还在继续,肉上的油滋滋的响着,颇为诱人。
马日磾离听香水榭还有几米,便不由的出声赞道:“伯符,果然如乔将军和张将军所说,你府上的好东西可不少啊!这色香味里,先占了个香字!”
“哈哈,太傅便来尝尝这火锅!”孙策跳下马,让两个亲兵给马日磾三人上座,众人很快坐在了一堆。
初春的江东稍微带有些寒意,江水边上却已经泛起了新绿。
听香水榭里,诸人纷纷安坐,孙策拿起身旁的银质水壶,给马日磾的白瓷酒杯满上酒。马日磾一笑,端起酒杯,先是微微一品,咂了咂嘴,马日磾的嘴边泛起一丝笑意,一饮而尽。
“太傅,此酒如何?”孙策摇了摇自己的酒杯,笑着问道。
马日磾哈哈大笑着说道:“江东大曲,果然名不虚传!老夫浸淫于杯中之物数十载,喝过的酒不下数十种,直到今天喝了伯符的江东大曲,才知道什么是酒!”
“太傅过誉了!”孙策顿了一下,露出一丝回忆的神色,缓缓说道:“家父一生所好,唯有家传的两部兵法和这杯中之物!家父生前,策未能将此酒献上,至今仍悔恨不已,方为终生之憾!”
马日磾听了也是有所感慨,朱治韩当等孙坚旧将也是唏嘘不已。
“策所愿者,唯继承先父之志,不堕先父之名!”孙策说罢,端起酒杯一言而尽,眼睛已是有些红肿。
马日磾继承了马融的经学衣钵,同样把马融的放荡不羁学了一分不少。
只见马日磾沉声说道:“如今天下大乱,诸侯战乱不息,伯符既然家传兵法,为孙子后人,自当于乱世之中博取功名,老夫看好你!”
孙策听了这话,心中一愣,不禁对马日磾多了几分认识。马日磾虽然家传儒家经义,可是似乎已经对汉室天下不抱有希望,果然是马融族子,放荡不羁,不拘泥于对汉室的愚忠。要知道,如今虽然汉室倾颓,却还没有到改朝换代的地步,不少世家儒生仍对汉室抱有莫大希望,比如出身弘农杨氏,杨修之父,太尉杨彪便是这类世家的代表,若不然,曹操也不会至死未能称帝。
“那便借太傅吉言了!”
这边酒宴结束,孙策又带着马日磾观看了自己的庄园,江都港,船厂,马日磾对孙策的实力又有了一些新的认识。
这一日,马日磾突然向孙策提出想要一观江东军军容。
孙策先是一愣,有些疑惑马日磾的心血来潮,再一细想,却又在情理之中。毕竟马日磾表奏自己为讨逆将军,自然要对自己手中的军力有一个比较完整的认识。
城外校场,数千军士整齐的排列着。
最前面是孙策的500名黑衣鱼服亲卫军,后面则是经过韩当、黄盖等人训练了数年的2000军士。马日磾看着这数千军容整齐,朝气蓬勃的士兵,点了点头,看向孙策说道:“伯符,老夫一路走来,也曾见识过不少诸侯的军队,你的江东军看上去精气神不错,老夫却总感觉似乎少了些什么东西?”
孙策一听,叹了口气说的:“太傅好眼力,没有见过血,没有上过战场的士兵,终究不能算是真正的军人!”
马日磾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原来如此!”顿了顿,马日磾又说道:“如今你已经被封为讨逆将军,自然可以开府建牙,替天子讨不臣!”
孙策点了点头,说道:“太傅,前些日子,袁伯父派吕子衡来找我,希望我帮助他攻打泾县大帅祖朗,我还没有答应,如此看来也该是让儿郎们出去练练了!”
马日磾皱了皱眉头,又突然笑了笑说道:“泾县大帅祖朗,莫不是山越人?”
“太傅明见,这祖朗确实算是山越豪帅,不过祖朗却不是山越人。”孙策点了点头答道。
“哦,伯符便给老夫讲一讲这山越的事!”
“太傅有请,策敢不从?”顿了顿,孙策说道:“这山越据说乃是舜帝后人,越人迁徙江南,约莫有数百部落,人称百越。始皇25年,王翦率军平定江南,大破百越。始皇命人强迫越人迁入汉人居地。始皇残暴,天下大乱,大量越人再次逃入山里,许多汉人豪强也纷纷逃入山中,两相融合,成了今天的山越。至今数百年,山越在江东势力颇大,不服王化,且时常聚众作乱,江东因此不平,虽不似北方战乱纷纷,却也不太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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