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说客(2/4)
道。刘备淡然一笑:“辞官了。”
“这是为何?”朱广问出这句话时,就想到了齐周。
刘备还没回答,张飞已经嚷起来:“兄长作得高阳县令,到任以来,勤政爱民,哪个不称赞?只恨这世道,脏官太多!”
刘备制止了他的讲话,笑容仍旧平静:“兴许,我不是作官的料。也没有朱贤弟你这般手段,出不得塞,立不得功。”
朱广却从他的笑容和话语中读出落寞来,本想借着场面话安慰他几句,但想到之前仗义相助,思索再三,近前道:“玄德兄,在下有一句话,如果兄长听了不高兴,不要怪罪我。”
“能说出让自己不高兴的话,一般都是良友。朱贤弟,但说无妨。”刘备笑道。
“有时候,越想把事做好,就越做不好。这不是能力的问题,是态度问题。”
朱广这句话并不深奥,却也不好懂,刘备思量半晌,已然明白对方言下之意。初时,只觉得这少年有着超过其年龄的见识和感悟,再结合自身一想,顿时无言。
是啊,自己空怀有报国之大志,重振‘门’楣之决心,可是却处处碰壁。只恨这世道人心崩坏,之前作安喜尉,尽遇脏官,索贿不成,竟要将自己遣散。一时气不过,打了那督邮弃官而走。
又因助范阳退贼,不追究前事,改授高阳县令。本想着踏踏实实做些实事,奈何时不与我。整个郡里,从自己手下的县丞县尉,到上头的太守督邮,全是一路货‘色’!与这些人为伍,实在羞耻!
这回没打人,辞官回乡。正好遇到同‘门’师兄公孙瓒要引军来救广阳,自己又集合有志之士前来相助,没想到,还是朱广。看来,自己与这少年,终是有缘呐。
沉思半晌,刘备道:“贤弟,我知你好意。”
见他不‘欲’多说,朱广也不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着墨,遂将话题引开,只谈眼下之事。没多久,公孙瓒从城中返回朱广营中,见他面有不悦之‘色’,朱广遂问其故。
“刘使君……”公孙瓒叹了一声。“果真是个忠直之臣。”
朱广察颜观‘色’,问道:“伯珪公可是向使君提出,征召周边郡县来援?”
“你提过了?”公孙瓒立即问道。
“昨日相商时,幕中同僚已然提过,使君不肯滥用特权,因此不允。”朱广道。
公孙瓒对此显然大大地不以为然,冷声道:“事从权宜!岂能如此刻板!一味坚持原则,倒是全了美名!”
朱广眼一眯。历史上,公孙瓒与刘虞之间最终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个中原因……恐怕就是从这开始的。
“师兄,刘使君是如何说的?”刘备问道。
朱广突然想起,刘备现在辞了官,没有事作,刚才怎么不跟公孙瓒一起去见刘使君?他是有才能的,而且与刘使君同为汉室宗亲,就凭这个,刘使君也得另眼相看呐!
“如何说?只叫我出城来,与朱从事一道!”公孙瓒拉长着脸。
刘备素来知道这位师兄的脾气,听了话,心中暗思。刘使君原话恐怕不是如此,或许,是叫师兄出城来,听朱兄弟命令行事,所以才引起他不快?
还真叫大耳哥猜对了一半,刘虞虽然嘉奖公孙瓒领兵来援,却没有同意他提出的征召周边郡县来援的意见。反而叫他出城来,与朱广商量着来。
这倒不是刘使君袒护自己人。
朱广为范阳尉时,公孙瓒为涿县令,这时候,他级别比朱广高,不用说。
后来,朱广因为范阳之围立了功,朝廷召为六百石的议郎,这时候,跟公孙瓒平级。
但是朱广辞议郎不就,反而入了刘虞的幕府,任武猛从事。按说,小小从事,只是一百石,根本无法和公孙瓒相提并论。但问题在于,朱广虽然没有赴任议郎,但是朝廷有这征召,已经证明他的身份和价值了。
所以,幽州刺史幕府,上上下下,没谁敢把朱广当成一百石的幕僚,大家都知道,人家那是不愿与‘奸’侫为伍,宁愿委身于此。再加上,这回朱广立了大功,救蓟县于危难之时,刘虞将全城安危,都托付在他身上。
所以,不管是在刘虞眼中也好,幕僚眼中也罢,朱广的地位,都不仅仅是武猛从事而已。
可公孙瓒并不清楚这些故事,他对朱广没有偏见,反倒很欣赏,只觉得刘虞轻视他。因此不快。
朱广也没料到,因自己的缘故,导致他对刘使君不满,因此笑道:“伯珪公乃本地人,熟悉情况,在下还要多多请教。”
公孙瓒见他态度如此,心里头稍稍好受了些,又听他口口声声“伯珪公”,觉得别扭,遂道:“朱从事不必如此,玄德士安,都是我同‘门’师弟。你与他们兄弟相称,与我,又何必见外?”
“那我就高攀,叫一声伯珪兄了。”朱广诚恳的态度,终于打动了公孙瓒。心说这小子确实不错,有本事,有手段,又这般明事理,是个可以相‘交’的人。
遂与他合兵一处,准备击贼,按下不表。
却说城外五千余众加紧备战之时,城内,幽州刺史幕府,却在紧急磋商对策。有一人,并非刺史幕僚,也在列席其中,自然不是外人,前范阳令,齐周。
他已在刘虞授意下,将自己的计策,告之于众。
“士安先生此计,好倒是好,只怕骗不过那二张逆贼。”程绪算是刘虞幕下,资格最老的从事了。刘虞一上任,他就入了幕。昨天,虽然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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