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破不开的赛况——荠菜春卷VS野鸭菜饭(1/3)
苏妙将烤好的饼皮一张一张地放在盘子里,在上面盖上湿布,此时取饼皮一张,包入馅料,用手蘸稀面糊,抹在面皮的周围,将面皮包卷成长方形扁平状,再用手将两头轻按一下,使封口粘牢,即成生坯。
将油锅置于旺火之上,加菜籽油烧至七成热时,油量以没过生坯为宜。将生坯沿着锅边滑入,转小火炸两分钟,用筷子翻面。如此反复三次,之后捞出来沥干油。将沥干油的卷子静置一刻钟之后重新回锅复炸,将卷子炸得完全变成金黄色,捞出之后用米纸吸去油脂。
荠菜春卷,色泽红润,外皮酥脆,内里鲜香。
苏妙趁热夹了一只春卷放入口中,上下两排牙齿刚刚触碰到春卷皮时,只听“咔吱”一声,脆酥酥的响声带来了身心上的愉悦。随着脆皮被齿尖破开,细腻的软糯感随之而来,即使是触感并不敏锐的齿尖在这一刻也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酥软中,变得陶醉起来。她情不自禁地弯起眉眼,粲然一笑:
“好吃!”
鲜明的生动的表情带起了人们对她所做的荠菜春卷的好奇,皆双眼明亮地望着她,吞了吞口水,
即使是比赛中途才开始烹制,却因为做法比较简单,最后还是赶上了先上菜。伙计们鱼贯上台,端起拼摆在圆盘里被粉色的萝卜花衬着的荠菜春卷,下了台,一桌一桌依次上了菜。
回甘眉一扬,笑道:
“原来是春卷啊。”拿起玉筷,夹了一只放进嘴里,吃起来。
梁敏和梁敞亦动筷,夹起一只黄澄澄看上去极是油亮诱人的春卷,瞧了瞧,放进嘴里。
外皮非常酥脆,除了烹炸的时间和火候掌握得很准确,跟饼皮的薄厚度也有一定的关系。春卷皮非常薄,薄得让人赏心悦目,即使已经经过油炸看不出来饼可映字的“奇观”,可吃起来时十分的爽脆可口还是让人忍不住惊叹。别看卷皮酥脆细薄,却极具韧性,咬下一口,不会因为过脆成渣,整齐的一片落在舌尖,在那一刻才会悄然融化,留下一抹沁人心脾的甘甜。
揉面时并没有添加蛋清,省去了腻感,却同样能做到香脆柔韧,薄而均匀,着实难得。
当色泽金红,酥脆浓郁的春卷被咬开时,里面的馅料流了出来,带着一丝悦人的绵滑柔腻,这柔腻动人却不过头,没有让人感觉讨厌的粘稠感,然而馅料的确很滑爽,油脂细腻,耐人寻味,还有那荠菜的清澈芬芳。
毫无疑问,荠菜在馅料里占据了主导地位,抹去了肉质的油腻感,吸收了多余的油脂,将独属于野菜的甘美香甜补充进去,综合了一丝苦意涩感。那一丝让人觉得特别的苦涩滋味并没有被完全抹消,正是这股子没有被完全抹消的苦涩综合了肉馅的油脂和酥皮的甘香,将这两种味道拆解、糅合,升华至另一个极致。
已经不是普普通通的好吃感觉,而是一瞬间仿佛置身在春夏相交之际的郊外田野,芳草鲜美,风景宜人,阳光温暖,徐风和煦。四肢摊开慵懒地仰躺在柔软的草地上,闻着不知名的花草香气,享受着惬意的闲适。空气清新,云淡日明,那是一种让人愉悦至极的美妙体验,就好像是在唇齿间令人流连忘返的香脆甜美滋味,无穷回味,欲罢不能。
回甘单手托腮,幽幽地望着手里的半个卷子,因为愉悦至极,不由得轻叹口气:
“干脆把小弟妹拐去回香楼每天给我炸春卷好了!”
梁敏瞅了他一眼。
“原来春卷是这个样子的。”梁敞望着筷子夹着的半个春卷,忍不住惊叹道。
“殿下,别说的你好像没吃过春卷一样啊。”回甘看着他,无语地说。
梁敞回过神来,道:“不是,宫里每年也会做春卷,可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吃一个半个应个景也就完了。我也没想到野草竟能吃,滋味还不赖。”
回甘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确实不赖。”
赛台上,回味直接无视了自己吃得正欢乐的苏妙,观察着台下评审们的表情。评审们对苏妙做的菜向来都比较满意这不用担心,让他很在意的是长生那胜券在握的表情,伙计已经上台来,将他的作品端了下去,而长生看着台下评审们对苏妙的作品倍感满意的表情,非但没有焦虑,反而又一次微笑起来,这样的笑容,极讨厌。
“你在看什么?”一个人吃够了的苏妙凑过来,笑眯眯地问。
“没有。”回味淡淡地说。
“还剩最后一只,给你吃。”苏妙笑嘻嘻地将最后一个卷子塞进他嘴里。
回味噙着一块春卷,无语到想翻白眼:她在吃剩下最后一个时才想到他,他该高兴她心里还是有他的吗?
就在这时,作品已经全部送上评审们的餐桌终于圆满收工的长生从赛台对面走过来,手里端着一只精致的小碗,在苏妙面前站定,也不避讳旁人的目光,含笑递到她面前。
自从两人开赛开始,每一场他都会这么做,她有幸可以和评审们一同品鉴他的作品,虽然苏妙搞不清他的目的是单纯想让她品尝,还是为了在大赛上给她施加无形的心理压力。
苏妙唇角的笑容微微敛起,虽然依旧勾着唇角。顿了顿,她将青花小碗接过来。
有很浓的香气飘了过来,一小碗热腾腾的菜饭,带着乡野风情,却偏偏给人一种极清雅的感觉,似归隐田间只想去纵情享受田园之乐的清流名士,虽满腹经纶,羽扇纶巾,却愿意在一片碧绿的田间留下木屐的齿痕,返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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