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 覆辙(2/6)
,又掐了人中又在茶馆要了杯水喂给大少爷,可大少爷依旧未醒,我们瞧着不对打算把大少爷背去医馆,这时候真好宋大人的马车经过。”他说着看了眼如松似的坐在椅子上不知在想什么的宋弈,“宋大人探了脉就让我们先把大少爷送回来。”也就是说薛霭是毫无征兆的晕倒了,而且没有任何症状和原因……
读书之人略懂玄黄,薛镇扬听着只觉得奇怪,他想到宋弈方才的欲言又止,便走过去在宋弈面前停下,态度谦和的道:“宋行人,可否劳驾进一步说话。”他虽比宋弈官阶高许多,可平时大家并无多少交集,而宋弈此人也有些狂傲,所以薛镇扬不敢以身份自居,对他非常客气。
“这边请。”薛镇扬做出请的手势,宋弈便起身当先走了出去,两人在薛霭院子中间停下,薛镇扬开门见山的问道:“方才宋行人言而未尽,可是对犬子的病情有所见解?”
“到也不是。”宋弈穿着一件灰白色细布道袍,信手而立风吹着发梢,竟有些仙风道骨的高然之境,他微拧着眉头道,“在下也不过略懂玄黄,方才给季行兄号脉之时,只觉得他脉象沉而有力,不像身体有所不妥,倒像……”
薛镇扬眉头紧锁,满面认真的看着宋弈,急切的问道:“像什么?”
“毒。”宋弈言简意赅,胸有成竹的道,“所以适才我已请人去封家医馆请了祝郎中,他对毒物一行颇有些造诣。”
中毒?薛镇扬怎么也没有想到薛霭会中毒,是无意中毒还是有人刻意为之,那么又是谁会对他下毒?!
无数个疑问聚集在嘴边,可薛镇扬不好再问,毕竟宋弈并非是郎中,他只好感激的道:“今日多谢送行人出手相助,改日等季行转好,定让他亲自登门道谢!”
“薛侍郎言重。”宋弈挑了挑眉望着薛镇扬,“宋某有一事提醒,若华郎中稍后有所辩证,薛侍郎不仿问他一问此毒乃为何毒,又是出自何处的好。”
薛镇扬再次顿时,宋弈是单纯的好奇,还是已有所指?!
他惊愕不已想要追问几句,可话道嘴边又觉得有些不妥,他们与宋弈并没有多少交情,他能将季行送回来了已然是欠了人情,若是问的太深难免尴尬,想到这里薛镇扬作揖谢道,“多谢宋行人提醒,薛某感激不尽。”
宋弈漫不经心的摆摆手:“那宋某就告辞了。”也不说客气话,也不和夏堰以及陈大人打招呼,悠悠转身施施然而去。
薛镇扬想喊焦安送一送,可一想到宋弈的样子,就觉得这送一送虽是客套礼节,可对于宋弈来说只怕是多余的。
薛镇扬不再想转身进了花厅。
夏堰正房了茶盅,见宋弈随薛镇扬一起出去却没有再进来,奇怪道:“宋行人走了?”薛镇扬怕夏阁老觉得宋弈有些狂妄,在这个时候生气,他这个做主家的难做,就语气和缓的道,“宋行人说是有事走的急,让我和阁老还有陈大人说一声。”
“哼哼。”夏堰哼哼了两声显然是知道薛镇扬是为了宋弈打圆场的,“走便走了吧。”话落又端了茶盅垂目去饮。
陈大人干干的笑笑,夏阁老位高权重年纪又长,虽不是那恃强凌弱的,但是平日里也喜欢旁人敬着他,可这宋行人常去内阁走动,见着几位阁老不但不恭恭敬敬,还颇有些目中无人。
现在的年轻人,陈大人摇摇头,着实猜不透宋弈心里头想什么。
薛镇扬虽有些尴尬,可见夏阁老不再追问,暗暗松了一口气,又去催澄泥:“去门口看看大夫来了。”澄泥应是夺门跑了出去,等走到院子门口正碰上匆匆而来的祝郎中,澄泥像是遇着救星一样拖着助郎中就往里头走,“老先生来的正好。”
幼清这边,当周文茵房里的春岚来报时,她正在和周文茵讨论方明晖衣袖上改绣宝相花还是祥云图案,可等春岚说完,她便腾的一下站起来随即又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
这一世许多事情在她事先知道后的干预下,都变的不再一样了,她这半日心里依旧抱着侥幸之心,总觉得薛霭会没有事,也会像之前的许多事情一样,会更改了轨迹往好的方向发展。
是她太自大了,是她太掉以轻心了,是她太冷漠了吗。
要是早点警觉,要是早点提醒薛霭,就不会再和前一世一样让他被人抬着回来……
幼清心痛如绞,有种无力感遍布周身。
“小姐。”采芩扶着幼清,“您要不要去看看?”
幼清摇着头,她去做什么,什么事情都改变不了,薛霭依旧会药石无医,依旧会昏迷两个月,依旧会错过今年的春闱,依旧会沉迷颓废消沉两年,甚至自此庸碌下去毫无斗志!
是她的错,幼清脸色煞白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垂在面上。
周文茵手里拿着针线,神情木然的望着春岚,脸上的血色也一点一点褪去,瞠目结舌的问道:“怎么会突然昏迷不醒,请大夫了吗,请的哪里的大夫,大夫怎么说?”
她连珠似的问完,春岚胆战心惊的回道:“说是走在路上突然就晕了,是宋大人送回来的,在路上就请了大夫,一个是方氏医馆的赵郎中,不过像是没有瞧出什么病症来,刚刚又来了一位封氏医馆的祝郎中,听说是对各类毒物药性颇有造诣,这会儿正在大少爷房里问诊呢。”
“毒物药性?”周文茵满脸的不解,露出惊愕的表情来,“怎么和毒物有关系?”难不成大表哥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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