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救母(1/2)

方言夕将母亲扶起来，姚氏并没有怀疑，昏昏沉沉的被灌下了一碗温水。

很快，姚氏闭上眼睛。昏睡过去。

“阿夕，你娘她怎么了？”周谨陌一直看着这一切，亲眼目睹姚氏睡着。目光落在白清手里的空杯上。

然而，方言夕并没有解释什么，白清作出了解释。

周谨陌讶议，却也不再追问什么，自动退到一边，让方言夕和白清做准备。

“姐姐。你这一身湿透了，难道不成要这样做手术？”

方言一边洗手一边道：“不要管我，手术要紧。”

在她的坚持下。白清不再二话，取来手术服给她穿上，帽子给她戴上，纱布口罩戴好，接着是羊皮手套。

“白清，把白布包打开，里面的刀具全部都要做消毒处理。”

在周谨陌的眼里，‘全副武装’的方言夕已经成了一个‘怪物’。不过这个怪物目光坚定，神情从容，很自然的就让他产生了一种敬畏。

也很自然的，他更加喜欢眼前这个方言夕。

“啊”

刀具掉在水里，白清发出一声惨叫。

“怎么回事？”方言夕走到药剂桌前，看到水里漂着一点血丝，立刻皱眉。

“我没事姐姐，你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好。”

刀片不小心划破了手指。白清忍着疼就要继续清洗。但是方言夕喝止了她。尽吐狂扛。

“姐姐，我真的没事……”

“可你受伤了。不管伤大伤小都不能再继续手术。”

“为什么？”周谨陌上前一步。

方言夕轻叹一声，“万一感染形成破伤风，白清的小命就没了。”

听到这，白清吓得大眼睛瞪圆了。可是，在看到方言夕失落的目光时，她咬了咬牙说自己可以继续。

“反正只是万一感染，说明也有可能不会被感染。姐姐，我不要紧。我们继续。”

“我说不行就不行。白清，你让开，这台手术让太子来协助我，你负责告诉他我的指示就可以。”

为了保护白清，方言夕不得不这么做。移过目光看向周谨陌，扫了一眼他手臂上鼓起的地方。

“阿陌，我现在需要你。告诉我你手上和背上的伤能不能坚持两个时辰？”

她不知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有多开心。一向坚强独立的她，终于告诉他她需要他，就这一句话，他觉得自己为她什么都是值得的。

“阿夕，你放心吧。这台手术我陪你。”

若是事实并非她是侧妃，若是事实也并非他是太子，那么她一定会考虑将他拐来当丈夫。然而，她又不得面对现实。

她抛开杂念，交待白清和周谨陌做好术前准备，来到了床前。

床上，姚氏安静的躺着，蓬乱的头发粘着汗水贴在额头上。发白的脸色，皱紧的眉头，从这些就可以看出她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

想着自己的命运，与姚氏之间的母女情。她闭上眼清空思想，让自己进入一种空灵的状态，只有无所杂念，专心专注，才能完成手术，救她一命。

“姐姐，我们准备好了。”

方言夕睁开眼，顿时觉得眼前的世界明亮了很多。

白清将所有的蜡烛点燃，整个房间如白日那般明亮。方言夕进入状态，感觉自己又进入了拥有先进科学设备的手术室。

周谨陌就站在她的身边，侧头看到她清明的双眼，心中坦然，更觉得自己利用手术刀来换她的感情是多么愚蠢的事。与她相比，他太过自私。

白清将姚氏掀开姚氏的衣服，露出肚子，对方言夕点头，示意可以开始。

“开始。”

方言夕一声令下，向周谨陌伸出手。“镊子。”

白清急忙作出指示，“右数第二，夹一块浸在消毒水里的棉花。”

周谨陌照做，凭他的聪明和灵活，加上先前又有白清简单的交待，这第一步动作，他做得很顺利。

他睁大眼睛，看方言夕做的每一步。只见她握住镊子，在姚氏右腹上侧位置一划而下。之后动作迅速的将工具放进白清手里端着瓷盆里。

“刀。”

她再次向周谨陌伸出手。

“右数第一。”白清依旧做出指示。

方言夕接过刀，手指摸上刚才消毒的部位，刀子慢慢划下，顿时有鲜血流出。

周谨陌并不知道这样的手术，划开人的肚皮，这种救人的方法到底有多神奇？

方言夕交待他用纱布止血，依旧是白清做出正确的解释。接下来，他已经忘了去猜测这样的救人方法行与不行。只能专心配合方言夕的一举一动。

从打开肚子，寻找病源，他看到了很多人体内部的器官，被方言夕熟练的操作方法深深吸引。

他已经怀疑过方言夕，此刻更加觉得，这‘并非一般女子’是多么的不一般。

“找到了。”方言夕兴奋，因为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姚氏得的就是胆结石。而且结石块已经有指头那么大，姚氏的胆囊被全部占据。

类似的情形，方言夕不是第一次见到。不过在现代有先进的仪器设备辅助做出正确的判断。而这是古代，她仅凭自己的经验在做手术，其实说白了，有一小部分是在做赌注。

“剪刀。”

“止血钳。”

“纱布。”

……

窗外再大的雨，也打扰不了屋子内全神贯注的方言夕。

随着她一声声指令，一步步动作，取出结石胆囊，止血，术清，消毒，一层一层缝合伤口，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