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术前(2/2)

“你这个天底下的大傻瓜，你……”

“我只想救我娘，只想救我娘。”方言夕嘶声叫咸，郇起头定定的看周谨陌。“阿陌，我娘不行了，我娘她很痛，我不能不救她。”

周谨陌扶掉她脸上的泥水，心疼得皱紧了眉头。

“我马上去找御医，你不要担心。”

然而，方言夕却是摇头，“阿陌，御医救不了她了。”

“那要怎么样？我怎么样才能帮到你？”他心疼的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宽大的披风挡住了雨水，留给她安宁。

方言夕靠在他的胸膛上，心中千般疼痛。只吐出三个字。

手术刀！

他不会忘记，那一天，也像今天这样下着大雨，在红楼。他用手术刀换娶她的爱。

那一天，她拒绝了。

“我要救我娘，阿陌，你帮帮我好吗？只有你能帮我。我只要手术刀，只要手术刀能救我一命。”

她的乞求，是他的痛心。她的客客气气，也是他的无可奈何。

那一天，她拒绝了，他没有任何办法来说服她。就算他是多么的想要留她在身边。

“阿陌，只有你能帮我。在这个时候，在我艰难最需要帮助的时候！”

“阿夕，我知道了。”

周谨陌心疼的抚上她的眼，擦掉那滚滚而下的泪水。牵过马，把方言夕抱了上去。

他紧紧护着方言夕，让她靠在他的胸膛上，给了她一个安全的臂弯。

大雨中，他策马而去，义无反顾。

马匹一路狂奔，去了军供坊取来手术刀，交给方言夕。

“阿陌，谢谢你！”

“不要跟我客气。”周谨陌握住她的手。“之前是我错了，我不应该用救人的东西来跟你谈条件。这个，送给你了。但是它的意义不变。代表了我对你的爱意。”

手里的布包，突然变得沉重，这样的爱，意味着将来必须在众我的女人之间争夺，算计。她不敢要。也不想要。

“阿陌。”方言夕抬头看他，并不掩饰她的立场。“我能感受到你对我的感情，在你用身体为我遮风挡雨的时候，我确实感动了。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我想要的男人必须只能爱我一个，也只能有我一个。一辈子。而你，是北疆未来的帝王，你注定了后宫无数。我们，不可能。”

听到这翻话，周谨陌心底又多了一分失落。

“我相信，我的诚意总有一天会感动上苍，让你留在我的身边。”

他恢复了自信，就像从未被拒绝过。

“好了，现在什么也别想了。这些事留待以后。我们先去救你娘。”

他握住她的手，带她下楼，再次上了马，离开军供坊。

雨势未收，两个人再次起程，去了城北偏院。

刚进院门就听到姚氏的呻，吟，白清不停的安慰和劝解，但是丝毫缓解不了姚氏的痛苦。

“我回来了。”方言夕推开大门，心下松了一口气。

“姐姐。”白清快哭了，守了姚氏一个多时辰，听她每一声的喊叫，都让她恨不得自己能变成方言夕需要的手术。

方言夕检查母亲的状况，皱昭紧的眉头松了些。取刀的路虽然很多磨难，便好在母亲撑住了。尽吐肠号。

“娘，你看看，我是阿夕。”

她试图用亲情安抚母亲，让她暂时安静，毕竟，这是她在这个时代的第一次开膛手术，她需要告诉她的母亲，让她坚持住。

“阿夕。”姚氏满眼绝望，“我知道我的身体，只是可怜了你，我还没有看到你风风光光的嫁进太子府。”

“娘，现在不说这些。你听我的，我要救你，你不会死。”

“救我？你？”

“夫人，您听小姐的，小姐说能救您就一定能救您。”

方言夕让白清去准备一碗水，她蹲在床前，握住了母亲的手。

“娘，我要赌一把，我要从老天爷的手里夺回您的命。所以，您要信我，不要放弃。好吗？不论如何，女儿与您同在。”

姚氏不知道方言夕所谓的救是如何作，也并不抱希望，她只哀求方言夕将她送回侯府，她嫁进镇国侯府，死也要死在侯府里。

“好，我送您回去。不过，您得先把这杯水喝下去。”

白清递过来一杯温水，放在方言夕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