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不胜则亡(四)(2/2)
了,一枚导弹就能把一船人送到靖国神厕里当所长,谁还敢不要命的图方便去搭这趟顺风车啊。几艘空荡荡的登陆艇一直冲上滩头,吸引了华军部分火力,有几名突击队员乘机上了岸,像鸵鸟一样一头扑在地上,死也不肯抬头了。一名大尉恨不得把声带贴在步话机上,声音高得可以去参加国际男高音比赛:“鸵鸟呼叫沙丘,鸵鸟呼叫沙丘,请求炮火支援,请求炮火支援!”
舰队那头同样是用吼的:“鸵鸟,鸵鸟,这里是沙丘,请把座标以及所需的炮弹弹种报上来,不然我们无法开炮!”
座标?
弹种?
对,对,这些一定要报上去的。没有座标,舰炮炮弹砸到自己人头上的几率比砸到敌人头上的还要多,一名合格的特种兵必须要学会在最短时间内计算出目标的座标,也就是在地球上哪条经纬线上,把这些报告发送到指挥部,才能得到最准确的炮火支援。还有弹种,这个也非常的重要。对付永固工事首选穿甲弹,对付半地下工事要用高爆燃烧弹,而对付坑道目标就要用钻地弹和窒息弹······这些都是必须的。大尉勉强抬起头,冒着贴着头皮嗖嗖飞过的子弹观察四周,目之所及,到处都是凶猛的火力点,一串串长长的机枪子弹像一把把火镰,贴着海面扫过,不断的收割着生命,每一次扫过都有一好几个钢盔沉进海里,再也看不见了,海里泛起一缕缕暗红。往哪里打才能最大限度的压制华军的火力?选用哪一种炮弹才能在最短时间内给予华军最大杀伤?目标到处都是,可要他说出先打哪个,他反而说不出来了。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一名拖着一条被机枪子弹削断了一半的腿爬向一个机枪堡垒,拿出一个重达一公斤的炸药包正准备拉火丢进去的突击队员整个脑袋瓜子被子弹绞成一团浆糊,骨头渣子和脑浆和在一起,溅出三四米远。大尉身边两名队员看得真切,当场就吐了,一边哇哇呕吐一边拼命射击,只是那精确度惨不忍睹而已。大尉脑子里也是一团浆糊,教官可没有教过他们看到脑浆飞溅时如何对能压抑住本能的恶心和恐惧,继续保持冷静啊。他愣了足足五秒钟,直到那头催他要座标了才回过神来,嘶声说:“别管什么座标、弹种了,把你们手里的炮弹全打过来就行了!除了滩头不能打,其它方向你们随便打!”
那头犹豫了。毕竟现在不是二战时期啦,国家发达了,那些兵的命也
变得值钱了,万一弄出个误伤什么的,足够让将军下台滚蛋了!就是在他犹豫的那点时间里,又有十几发大口径迫击炮弹砸进海里,一条条水柱裹着大量鲜血碎肉冲天而起,突击队员的惨叫声几乎压下了炮弹爆炸的巨响。一些突击队员趟着齐腹深的海水踉踉跄跄的冲向海滩,试图逃出这片漂满碎尸的地狱。他们距离陆地只有六七十米了,这点距离在公路上不用十秒就跑完了,可是在满是淤泥的海里,每挪动一步都是那样的艰难,这些背着沉重的装备的突击队员的动作是那样的僵硬和笨拙,就算是菜鸟也能轻易将他们秒杀掉!
一挺机枪从两百米外的岩缝里探了出来。
“死倭猪,去死吧!!”
在机枪手愤怒的狂吼声中,这挺机枪打破了沉默。只是一挺班用轻机枪,在弹壳飞跳中,移动缓慢的突击队员们被一茬茬的撂倒,就像是在割麦子一样。一名机枪手拼命射击,企图压住那挺机枪的火力,子弹把岩石打得火星石渣一蓬蓬的飞溅,火力是够猛的,可是那挺机枪根本不当一回事,还在不断的收割着生命。一名身高超过一米九的队员怒吼一声,扛起105毫米短管火箭筒向那头瞄准,他要把那个火力点连人带枪一起炸个稀巴烂!没想到就在他扣下扳机的时候,一发子弹飞过来,好死不死刚好钻进火箭筒里,将还没有发射出去的火箭弹打爆,轰然一响中,这头蛮牛和他身边好几个战友被炸得没了影。那名机枪手的脸粘上了一片内脏,带着恶心的表情将它甩开,还要开火,一发子弹打中了他右肩,巨大的冲击力撞得他身体直向后仰,几乎摔倒,好不容易才站稳脚跟,双一发子弹射中了他脸部,从右腮穿进去,居然火辣辣的停在舌头上,血流满面。这位已经不能吱声和突击队员大概也知道自己躲不过这一劫了,扔下机枪像散步一样朝近在眼前的海岸走去,子弹贴着皮肤飞来飞去,他也没有躲一下,躲也躲不开。一发子弹打在他右腿,切断了大动脉,鲜血喷涌,他只是摇晃了一下,继续向前走。又一发子弹打在右臂,半条手臂都被打飞了,他没有感觉似的,只是机械性的迈动灌了铅一般沉重的脚步。一连三发子弹射在他胸部,他终于倒了下去,就倒在一半是海水一半是沙子的沙滩上。在海水浸泡着自己半个身体的时候,他出奇的想到了故乡那温暖的港湾、儿时妈妈的呼唤和拥抱。空白的瞳孔带着一丝对生命对战争的茫然望着天空,瞳孔渐渐扩散······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看到上百架战机正在夜空中杀得难分难解。在下一刻,整个舰队舰炮齐鸣,炮弹
山呼海啸,整个钓鱼岛地动山摇,横卧在岛上的尸体不管是敌是友,全都在几秒钟内被炸得粉碎,就算拿放大镜去找也打不到一丁点他们曾经存在过的痕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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