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此物叫做兔子(2/3)

十岁，她只觉得自己的心情很奇怪罢了。无奈，欣喜，悲伤，无助，快乐，全不都在她的心里，像是烟花似得，炸了一个五彩缤纷。只觉得是自己太无用了这才导致他不记得自己。可是钟汶看着跪在地上的柳清欢，也是皱眉。他捡回来的孩子太多了，不说别的，乞丐也有那么几个，他实在是不记得哪里有这么一个乞丐了。

但是钟汶并不是柳清欢那般天真的孩子，他是一个成年人，并且是一个武艺高强善于玩弄人心的成年人，若是柳清欢在长大一些，或许就能透过他虚伪的笑容看出他的假意来。或许不会，因为钟汶是一直以来她心中唯一的支柱，她迷恋着这个男人，迷恋到根本不去想他是不是用过真心。更何况她现在才不过十岁，即便受过无数的训练，仍然是个孩子。

只见钟汶笑了笑道：“我记得你。”这一句话，钟汶是无意的，可是却是让她格外的兴奋！恨不得直接蹦起来大喊万岁。她猛地抬起头，看着他，眼神里算不都是期望。

只觉得自己是值得的，这个温柔的大哥哥还记得自己，自己对大哥哥还是有用的，不然大哥哥怎么会记得自己呢？想到这里，她只觉得自己的心里暖暖的。她看到钟汶的笑容是那般的温柔，好像将全世界的温暖都汇聚到了这个微笑之中一般，亮眼的让人想要流泪。

而钟汶看见她这幅模样也不惊讶。像她这样的孩子实在是太多了，他已经惯常于应付她们了，也非常明白应当怎样应对她们，也知道应该要用什么样的手段能将他们收为己用。

但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眼前的这个孩子似乎比起其他的孩子有些不同，其他人再怎么激动感激他，也不曾流露过那样的眼神。这样干净纯洁的眼神几乎让钟汶有种错觉，自己是世上最亮的那颗明星。钟汶笑了笑，心想自己何时变得这般婆婆妈妈了？

自己猛地想给她一个新名字了他的嘴角又从新挂起了一抹笑容：“记得你，八十八号，在班里是最认真的孩子，你学的所有的东西都是最好的，考试也都是第一名，可是你却从未杀过人，甚至都没有碰过动物，你独树一帜，却是在这个圈子中不好的。因为，这里是舔着刀剑过日子的。也罢，也总不能一直叫你八十八号吧。以后我给你取一个新名字吧。叫柳清欢可好？”

原来，还是没有记住自己，原来，自己也只是八十八号而已。自己何尝是不想跳舞，何尝不是不想杀人。人！？自己也是人，自己又怎么忍心下手呢？自己可以为了他跳舞，可是实在是不想杀人。可是他给自己起名字，也是让她格外的兴奋的。

柳清欢，她不知道这个名字到底有些怎么样子的寓意，只觉得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听。而且，这个名字是他自己的，是他给自己的第一件东西。如果，名字也算是东西的话……尽管如此，她的心情依旧很好，因为他对自己说话了，他给自己名字了，从此以后，她再也不是他心中的八十八号了。自己是他心中的柳清欢：“谢主人。”

从那天以后，她就叫柳清欢。让她更加高兴的事情是，钟汶没有给剩下的六个人取名字，依旧叫他们多少多少号。这又何尝不是另外的一种特殊对待呢？

原来，自己已经在他的心里了呀？原来，自己已经不一样了呀。想到了这里，她也是更加的开心了。只觉得自己是不一样的。可是她也发现，自己的确是不一样的，因为自己的刀刃没有碰血，他把自己留在他的身边，给自己上了这两辈子最重要的一堂课，只觉得受益颇为深沉。

那一节课花费了一个月的时间，让她学回了什么叫做残忍，什么叫做舍弃，什么叫做活下去！有时候为了活下去，又有什么事情不能做呢？只要能活下去，又有什么不能舍弃呢？只要能够活下去！

因为只有活下去才能更好地完成任务，若是任务还没有完成，就是只有一口气也要吊着，绝对不能就此死去！

也就是因为这样，钟汶给自己上课了，让自己怎么手刃和自己在一起相处的极好的事物，让自己学会了什么叫做残忍，什么叫做活下去。

那一天，钟汶给了自己一只兔子，白色的，红眼睛，小小的一个，不过她小小的两个巴掌的大小。她从未见过兔子，不知道兔子是什么样子的。兔子，本来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家里没有家养的，山上也有野兔子。只要是平常人家的孩子，又有几个不知道兔子的样子呢？

不说人手几个，可是总是认识的吧？可是接到兔子的时候，她却格外的兴奋，她冲着钟汶就问这问那，完全忘记了自己和钟汶的身份是不同的：“这个白白的球是个什么东西？它看起来像是生病了，眼睛居然是红色的，耳朵也是冰冷的。要不要带它去给大夫看看？还是说她以及病入膏肓了？真可怜，明明还是一个小小的小东西，那么，它吃什么呀？竟然已经救不了了，就给它吃饱了，让它上路吧。”

让它上路吧，这么可怕的一句话，从一个十岁的小娃娃的嘴巴中说出来也就罢了，眼神中还透露着一股子真挚，这才是恐怖的地方！

很单纯，不为什么，只是觉得死也是一种解脱。很简单，不为什么，只觉得死了也是极好的。没有任何的杀掠动作，没有什么杀掠心理，就说出了这么一句残忍的话。钟汶笑了笑，这也是自己看中她的一点，因为这个孩子简单，只要控制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