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早已知道(1/2)
这样的龚烈,与傀儡何异,可是宫星拓,却很满意,幸亏,他还是留下了这最后一步棋子,否则的话,齐笙的背叛,梧桐的背叛,儿子的逃离,还有那些‘门’人的死亡,现如今身中奇毒的他,倒是真的无人可用了。 -..-小說网首发.
“还是你这样好,早知道,本座便不应该心软的,那几个不听话的孩子,找到后,果然应该做成傀儡,才不会再背叛吧。”
他望着倒塌的山壁石‘洞’,嗤嗤地笑出了声,他的好儿子,不会那么容易死的,他莫名地相信。
——
宫流年确实没有死,不知道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也许是因为这片密地本来便是为了邰氏复国而存在,在南邰瑜血染长空时,不知道是哪一种神秘的机关被这代代相传的血液而启动,干涸的地底,瞬间被狂涌而来的流水覆盖。
那水流很大,很急,南邰瑜到底是保住了命,却也全身骨骼尽碎,若不是宫流年随后不久便跳了下来,等待着她的,唯有死亡一途。
宫流年比起南邰瑜的伤势,还是轻了不少,只是,那也来说,他伤的也是不轻。
‘女’子无力地躺卧在山壁之间,望着男人拖着一条残‘腿’慢慢地挪进山壁,只觉得,眼眶发紧。
那风华绝代的人,现在已经再也寻不到那份潇洒肆意,寻不到那份动静自如的轻灵,他的右‘腿’,扭曲的厉害,膝盖小|‘腿’之上,简单粗陋地包扎了一下,看不到内里的伤情,她的眼前,却尽是森森白骨,那是在落水的一瞬间,发现她向着水底沉去时,男人为了救起她,而受的伤。
“我们还是很幸运的,刚刚出去发现这座地底峰峦之间,不止有水和石头,而且还有一些能够食用的果树,看来你的先辈,倒是真的考虑的长远,幸亏他们考虑的长远......”
男人‘唇’边沁着笑,便是那样狼狈的满身污渍血迹的样子,他的眼中,他的‘唇’边,始终挂着的,是开心与满足。
这样的满足,对将他拖累至如此地步的人而言,却又是何等的痛苦。
“你又是,何苦?”
她说,不敢真的流出眼泪,让他看了担心,她还记得,那个时候,他抓|住了她的手,想要将她自水底脱出|水面,拼命抵受着石块壁垒的撞击,始终不曾松手,那条右‘腿’,便是一块突然自上面落下的巨石砸向他们,而他第一时间将她推开,自己躲闪不及,反而被砸折的。
“只要你活着。”
他还是笑,却将她径自抛开他,坠落下去前那句话,返回给了她,他那双刚刚新增添了许多细碎伤口的不再完美无暇的手,轻轻放在她无力垂落在身侧的手上,一字一顿:“宫流年为了南邰瑜,做尽了一切,也永不言悔!”
宫流年面上是未曾痊愈的伤口,即使已经略微清洗了一下,也还能够看到好几道划痕伤口,这张容颜,已经不再与过去那么相似,不再让她每每看上一眼,便想起过去,可是,她却再也无法放下。
宫流年,宫流年吗?
南邰瑜望着他,突然绽放了一抹笑:“你承认了?”
那样的笑,带着淡淡的哀伤。
宫流年自衣服中裹着的几颗果子中挑出他尝着味道最好,而且不用太过费力咀嚼的,递到‘女’子的‘唇’边:“不是我不承认,只是你一直 不敢承认而矣。”
是的,宫流年终于知道了,南邰瑜也许早在很久以前,比他自己真正确定自己是谁之前,便已经猜到了这真|相。
“你知道了。”
南邰瑜怔了怔,‘唇’颤抖了下,却只是吐出了这么几个字。
“呵呵,我们之间相处的太久,太过熟悉,正如你知道我,我又何尝不知道你?”
男人执着地将果子放在‘女’子的‘唇’边,轻轻地,像是在叙述一个故事一般:“我认识的瑜儿,心很冷,也很坚强,她有时候不将自己的生命放在心上,有时候,却可以为了保住自己的命,杀尽所有阻碍的人,只是宮流风的话,你不会万念俱灰地逃避,只是宮流风的话,你做不到挡在剑前,只是宮流风的话,你不会愿意自己一个人死......”
‘女’子轻轻地咬住果子,怔怔地听着面前男人的一言一句,眼睛有些模糊,那果子很软很甜,入口即化,她却觉得在那份软甜之后,是份别样的苦涩,原来,那么早的时候,她便知道了他非他,他是他了吗?原来,一直以来,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在自我欺骗吗?
“你恨我吗?”
害他至此,陷他至此,她明明知道他的心,明明知道他的苦,却为了那一份早就应该抛下的无用的亲缘,而欺骗着自己,欺骗着他,宁愿,将那颗为了他最初颤动的心,在短短的时日内给了另外一个男人,也不愿意,为他留着。
“瑜儿,你是最害怕寂寞的。”
宫流年的手,轻轻地拂过‘女’子的发丝,他的身上只是伤口草草包扎,面容随意用水掠了一遍,而她,除了不能够动之外,乌黑秀亮的发,白|皙无暇的容颜,还有那有些残破的衣服间隙‘露’出的没有丝毫脏污的肌肤,这些,都是他做的。
“我舍不得你一个人寂寞。”
舍不得她在失去他的日子里寂寞,所以便是恨着那个夺去了她的爱情的男人,他也还是没有真的如同宫星拓所愿一般,去做他‘交’代的事情,他宁愿,用男人之间的方式,公平地较量,也不愿意,被她再次知道他背后的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