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出战(8)(1/2)
第154章 出战(8)
“告诉我贺颐葬在什么地方?”
空气霎时间冰住,苏通眼神一震,尘封的秘密经过二十多年的消磨,竟然还沒能打消这些有所企图之人的念头?他这么笃定自己知道这件事?他知道自己与贺家的关系?怎么突然间好像所有人都清楚了他的出生一般。
苏通的头疼,笔直朝那个前來告诉自己武晋出事背后的阴谋的人,“前辈,你找错人了,晚辈既不是贺家亲戚,也不是消息通达之人,这天下人都不知道的事儿,且乎晚辈今年二十出头,从何得知这事儿?”
“你知道!”那白衣一闪,已消失在苏通眼前,苏通心头还记挂着杀死武晋的幕后黑手,抬脚就要去追,却听院子上空,轻悠的落下一句话來,几乎将苏通逼死。
“你是贺颐和白璎的儿子,皇帝可以不让天下人知道他们葬在何处,却一定会让他们的儿子知道!”
苏通脑子一瞬间惟余莽莽,背上额头都浸出冷汗來,这空敞的院子,随时都有人走过,这么寂静的夜晚,说不定很远的地方都能听到这人刚才的话,他僵硬的立在原处,不敢移动分毫,希望借着身边粗壮的柱子掩盖住自己。
“吓到你了?”白衣像飞落的雪花旋舞过夜空,落在苏通对面的院子中间,声音还是不咸不淡不冷不热,但却令苏通感到一种莫名的压力和恐惧。
“名震四方的镇南王和海穹派掌门人的儿子怎么胆子如此小?”
苏通整个人像被寒冰包住,有些站不住地以极其惊惧的目光望向院子里无所不知的白衣人,那人明明沒有看着他,却说,“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纸包不住火,被拆穿只是早晚罢了,可你十几二十年里连这个结果都沒想得到,连这件事被揭穿后如何应付都沒想过……”
“你活得洒脱随性可以,却不能忘了本不知道自己是谁!”
白衣人的调子依旧平缓,苏通却感到一股排山倒海淹沒自己的潮汐将自己吞噬。
“你爹娘真正的死因,在这么多流言里你就沒怀疑过?皇帝的谎言编得再天衣无缝也能看出來一些破绽,可你这么多年从來不去听也不去想!”
不是这样的!
苏通拳头一握,却沒有开口回击那人,他不是沒有疑惑,是他们合起伙來欺瞒他,眼见着他们过得这么正常并沒有什么深仇大恨,他渐渐也觉得那是无中生有的事,直到后來听多了一笑置之,再到最后麻木得沒有感觉,而今天,原來麻木的脑子和躯体被狠狠一刺之后,竟然会疼得钻心蚀骨。
若他坚持,若他不轻信,怎么会变得这么麻木无脑?
苏通抬起眼,盯住一抹白衣,大哥和哥的话不能相信,这个人的话怎么就能轻易的相信?
月亮正从云层中探出身來,洒落了一地月华,将那三千银丝映得雪亮。
白雪漫头,是什么让青丝成雪?
这么个人,若是骗自己,为了什么骗自己?
苏通脑海里涌起许许多多的问,一旦怀疑,一旦深究,就会越想越多,多到自己已经掌控不了自己的意识,对什么都开始怀疑,这种感觉令苏通厌恶,但他却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说这么多,你到底想做什么?”苏通抬脚跨过回廊的矮栏,从树灌草园里穿过,又一次靠近白衣人。
“你的脑子真愚不可及,先前不是说了。”白衣人像是有意不与苏通挨近碰面,身影一挪,站回到了苏通刚才立着的廊柱边,“告诉我你爹娘合葬在什么地方?”
“不可能。”苏通冷冷道,沒有回头去看那人,笔直沿着院中的大路往门外走,“别在我身上玩心机,我绝不告诉你。”
“你欠武晋丹雪夫妇那么多,就不想偿还他们?”白衣人缓声道,成竹在胸不急不焦,“你不仅想知道杀他们的是谁,还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事……”
“你错了,我并不想知道!”苏通断然道,不再听白衣人在这里说着有的沒的。
即便他内心里,真的真的有这么多的疑问,真的真的好想快点解开武晋之死的疑团,但他能被突然出现在眼前不愿意表露身份的陌生人牵着鼻子走吗?
他凭什么信他说的一切?
宁远自己去查,虽然会耗上许多时间,却准确得多。
可,若是有阴谋诡计,时间不等人,等他查清事实真相时,说不定幕后之人早已经得手了!
心里打了成千上万个解不开的死结,他尝试着放松心,去理出一个线头,慢慢的顺藤摸瓜,却发现一切被他弄得乱七八糟不说,还打了一个更大的死结,出现了更多的线头,更多的结头。
“白璎是海穹派第三代掌门人白沧最爱的小徒弟,天资聪颖,清姿无双,以心待人,处事周全,深受同门喜爱,三岁入门,十岁便能与白沧过招,十五岁独自出海,十七岁接任掌门,十八岁嫁给云汉元帅贺颐,同年产下一子取名贺靳,二十岁再度有喜,因为战事紧迫奔波劳累流产,在云城调养身子,七个月后又得喜脉,六个月后偷偷南下,在离五灵谷七百里处的溪河旁产下一子,辞世,将她救出五灵谷的将军苏义给孩子取名苏齐。”
苏通站在院门之外的石阶上,冷寒夜风在这小小的空院子里肆虐得异常疯狂,几乎将苏通卷进院门里头。
娘师承海穹派白沧,还做过掌门人,这事儿连大哥跟他都不知道,这个人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他的记忆里永远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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