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门派之危(1/2)
独啸天用力闭了下眼睛,漫天遍地的白色让他有些不适应,可还没等他适应过来,一个颤抖的身子带着幽幽花香扑进了怀里。
逸倾城还是强忍着激动的心绪,俯在他胸口好一会儿才吐了口气,道:“太好了……你成功了,真的成功了!”
“是啊。”独啸天显然比她冷静得多,只是稍微松了口气。其实刚才自己也感到迷茫与不可思议,一直像是处在冰封之中,有意识却没知觉。天雷突然到来时,连那点意识也瞬间消失了,还以为自己这次是死定了,没想到过了一会儿,身体里凉丝丝的,被凝固了的血液又重新流动起来,接着就醒了。
独啸天嘴角一勾,将逸倾城的身子扶开,看着她脸上还挂着残留的泪痕,调侃道:“逸儿几时变得这样脆弱,看你这慌了神的样子。”
逸倾城怔怔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傻了一般,伸出双手轻轻捧住独啸天的脸庞,惊慌道:“你的头发……怎么变成这样?我还以为天罚神功大成之后,就会恢复的,怎么还是……”
独啸天一怔,随手撩了下垂到眼角的发丝,现在的他已是一头银发,而且天劫过后,头发竟也短了许多,不过落在肩头而已。独啸天对此倒也无所谓,反正也不会妨碍什么,随它变成哪样都好。
“我变丑了,还是这副样子会吓到谁?”
逸倾城又一怔,错开目光回道:“只是我不习惯,倒也没什么。”
“那回去吧。”独啸天潇洒的转身而去,完全不顾及一下此时逸倾城的心情。不过,这也是他一贯的作风,变了反倒奇怪。
两人再次回到血煞门,独啸天命人准备点饭菜,越快越好。又让人找来一条额带,野兽的皮、椰棕色,上面还有些纹理,随手绑在了头上。头发虽然短了,对于这张能夺人心、乱心智的脸庞来说,不但没有丝毫的影响,反而更添了几分冷冷的迷人之感。
面具再次回到了独啸天的脸上,丝丝银发散落在两旁。
“你是,从何时开始戴这面具的?”逸倾城好奇的问道。
独啸天对着铜镜看了看,平静的回道:“是我第一次和女人有了关系之后,这张面具,便成了我最亲近之物。”
“第一次,那是什么年月的事了?十岁?十二岁?”逸倾城颇有兴趣的调侃着。
独啸天从丹田提了下气,缓缓放下,依然平静,“十四岁,那个女人也只有十四岁……她是第一个死掉的女人,是年纪最小的一个女人,还是唯一一个死在我身下的女人!我到现在还能想起她的脸,她那恐惧、痛苦、流着泪的脸!她并没有挣扎,只是大声的哭泣,直到没了声音……非常巧,也是在那个山穴里,如今已经过了一百年。”
逸倾城身体一僵,心里顿时骂了一句该死!他是故意选在那个地方渡劫的吧!因为天罚神功,十四岁就和女人有了关系,那个女人的死让他不愿面对自己、面对现实。而天罚神功大成后,他就再也不需要女人了,一切都可以解脱了!开始和结束都选在同一个地方,这显然是在宣告什么,宣告她逸倾城再也没有用处了吗?
“跟我去个地方。”独啸天站起身,目光从她脸上扫过,径直走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长长的回廊,一段接着一段,好像永远都走不完似的,弯弯绕绕了好久,才看到一处石阶,那里有一道暗门。
而这道暗门,正是通向旷野上那座庄园的秘密入口!
走出来,竟是豪不显眼的假山背后,杂草丛生的角落。独啸天继续往前走,绕到院子中,来到一棵桂花树下,现在树上连一片叶子都没有。独啸天低着头看着树根处,“还记得吗?你嫁过来那日,可是很不甘愿的,那晚你还将酒壶砸了,说那酒根本不配放在杯中。第二天一早,你就命人将你从逍遥宫带来的两大坛酒埋在了这里,还说要等十几年后再挖出来喝。”
逸倾城看着落着厚厚白雪的地方,鼻子竟一阵发酸,那件事还以为他早忘了,毕竟当年他是那般不屑一顾,还不许任何人动这的一寸土。后来,是自己蛮不讲理的叫嚣了一通,他才怒气冲冲的走了。
逸倾城想起当年的情景,不禁发笑,“那之后,你不是说绝不会碰这坛子里的一滴酒吗?我还和你打了赌,只要揭开酒坛的封泥,你就会未饮先醉,垂涎三尺了。呵呵,虽然你连理都没理我,可我也只当你是怕输不敢赌!”
“我还欠你一顿酒。”独啸天突然说道:“不如今日就把它挖出来吧,当我输了那赌。曾答应陪你畅饮一晚,我不能失信于女人!”
逸倾城心头一顿,又猛地一跳,似乎在怀疑他说的话,仔细的端详着他的眼眸,思量之后,说道:“不差这一时三刻,等你此番心愿了却,再将酒坛取出,那时畅饮,岂不更加痛快!”
独啸天迟疑了片刻,面具遮盖下也看不出脸上的表情,不过他不喜欢勉强,也不喜欢为一件事纠缠,更不喜欢解释‘为什么’!独啸天以沉默作为回应,之后,与逸倾城又回到了血煞门。
婢女早已备下丰盛的饭菜,一个时辰后,二人再次从血煞门消失。
冬去春来,枝桠吐嫩绿,花草竞芬芳。
春季,万物复苏,大地在沉睡了整整一季后,再度神气盎然。
筠溪峰上,几株茶花顶着无数个含苞待放的花蕾,这是圣洁清雅的‘雪塔’,此花盛开,如雪的圣洁,再过几日,便是这小竹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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