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江心孤屿(三)(2/3)
匹失控,狠命逃离,踩死踩伤不少官兵,场面更加的混乱不堪,三兄弟趁机展开轻功,飞出酒楼大厅来到了后面的火房之地,那后面就是瓯江了。火房一半就建在瓯江的礁石上。下面还泊着一艘小船,是送泔水用的,脏乱不堪,有些腐烂的臭味,在风浪中摇摇摆摆。三兄弟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看到有船在此一起跃到小船上,斩开缆绳,用双手划动小船,向着江心而去,六只手掌当成划桨倒是很快就离开了岸边。没入到滚滚洪流之中。三人心想就算葬身鱼腹也比被官府折磨要强,所以也就义无反顾的朝着对岸划去,只是不抵这汹涌激流,小船只有随波逐流了。三人长在内陆之地,在这漩涡洪流之中打转漂流很快就头晕目眩,腹中食物倾吐而出,仗着功夫了得紧紧的抓着船沿,随着吐尽酸水,半条命也去了。
廖承衣脸色苍白的看着波涛汹涌的瓯江。口中直骂娘,保佑三兄弟在江中翻船,葬身鱼腹,一吐心中不快。怏怏的收兵回去,心中不断的想着如何交差,在温州卫呆了这么长时间,结果还是两手空空。不但余孽逃了,还无缘无故的跟江湖门派结仇,莫名其妙的就死了不少官兵。看来自己也是自身难保了,得赶快想好借口擅自调兵的事情,虽然自己估计的没错,羽少和沈冰本来也成了瓮中之鳖了,可诸葛氏三兄弟却横插一手,煮熟的鸭子也会飞了,可想到羽少和沈冰已经跃入瓯江的波涛之中,估计是凶多吉少难有性命的了。
过了三更天,大雨顷刻停止,乌云散尽,月出于东山之上,瓯江也恢复了平静,只是江面洪水依然高涨,就是不见了滔天大浪,平稳的流向大海。雨后的明月显得格外皎洁,皓月周围满天星斗清晰可见,照亮了整个天地。
羽少幽幽的醒了过来,白马‘绝尘’真伸出舌头舔着羽少的脑袋,羽少觉着头还在隐隐作痛,一摸脑袋手上沾满了黏糊糊的鲜血,在月色下显得漆黑粘稠,估计是自己在被卷起大浪拍打到了礁石上,头破血流昏死过去了。
羽少的身上还背着包裹,包裹的一头连着沈冰,依然在江水之中,随波荡漾,不知死活。羽少马上把沈冰拖到岸上,一摸冰冷手臂,还好隐隐还在跳动,肚子已经饱饱的涨着,估计是喝了不少江水进去。羽少用力的压着沈冰的肚皮,挤出来肚子中污水,此刻羽少也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了,嘴对嘴的向羽少吹气,希望能救活她,吹气后马上在沈冰的胸脯上按压着,如此几次三番的来回吹气按压,把羽少忙活的筋疲力尽,本就在昏死过后醒转羽少所剩体力已经有限,可想到沈冰一个活生生的小姑娘就要死在自己的身边,自己没能履行承诺保护好她的安全,狂为男子汉了,羽少拼命的为沈冰疏气按压胸口,也顾不得自己的脑袋鲜血还在波啵直流。心中想着有负项刘辉的所托,也有负沈冰的信任,还有白明月的殷殷期待羽少成为真正的男子汉大丈夫。羽少想着救不活沈冰,还不如一起去死,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共患难,羽少也觉得如此离开沈冰,心若刀绞。羽少用所剩无几的体力还运起内力输入沈冰的体内,盼望她能够醒来。可在羽少的不断一番折腾下,沈冰还是无动分毫,奄奄一息的躺在岸边的石壁上。
徒劳无功,心如死灰,羽少放开沈冰,跪在石壁上仰头长叹,发出凄厉的哨声,忽地又放荡的大哭起来,从满是江水的包裹中取出玉箫,有气无力的吹了起来,边哭边唱道:“
藤床纸帐朝眠起,说不尽,无佳思。
沉香断续玉炉寒,伴我情怀如水。
笛里三弄,梅心惊破,多少游春意。
小风疏雨萧萧地,又催下千行泪,
吹箫人去玉楼空,肠断与谁同倚!
一枝折得,人间天上,没个人堪寄!”
沈冰的嘴巴里吐出了最后的腹中水,终于睁开了眼睛,以为自己已经到了阴曹地府,醒来后开头就叫道:“羽子哥。”有气无力,声音嘤嘤,爬将起来,看到不远处的石壁上,羽子哥真正放声哭唱。口中念念有词,细听,是为了自己伤感哭泣,沈冰感到了温暖,此刻才真正的看到了羽少的心目中自己的风量是如此的重,真正的把自己当成了至亲的人,沈冰已经泪如雨下,正想投入羽少的怀抱痛苦一番,可确实有心无力,连叫声都如同蚊子奄奄,只好默默的听羽少吹曲哭泣。
羽少终于转过头来,看到沈冰做起在石壁之上,着实吓了一跳,以为地狱冤魂借死还魂了。
沈冰吐出最后的力气轻声的叫道:“羽子哥。”
羽少这才惊魂初定,确信沈冰活转过来了,高兴的来到沈冰的身边,一把抱住沈冰的小身躯,紧紧的搂在自己的怀里,带着哭腔断断续续的说道:“冰冰,你还活着,真好,刚才,我以为你没气了,我心都碎了。”
羽少说的可是肺腑之言,沈冰的眼泪在羽少的胸前畅流,又叫了声“羽子哥。”
羽少还是没听见,只是性情大为不同,高兴的对着沈冰说着话而没听见沈冰叫他,沈冰磨蹭着羽少的胸膛,羽少这才想起沈冰的柔弱之躯已经没了气力,放开了沈冰歉意笑着说道:“你一定是全身虚脱了,我这就找些东西给你吃。”
羽少翻开包裹,里面是沈冰放入的一点小点心,已经花开了如同米糊,着倒是无恙。羽少捧着米糊样的小点心,虽然还那么污浊,可现在也没处寻找吃的,保命要紧,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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