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第248章 夜半歌声(2/3)
里忽然隐约响起了清脆稚嫩的女童声。“苦命的小丫丫,三岁没了家。哭到秋天落叶黄,哭到春天开红花,冬天落雪补花鞋,夏天迎风小辫扎。从白走到黑,从南走到北,一步一步量天涯,一年一年到长大……”
大门口的一个伪军忽然愣住,竖着耳朵仔细望远处听了听,突然问另一个:“你听见了么?”
另一个大概耳朵不太灵光,愣愣反问:“听见什么?”
“有个小孩唱童谣,你听啊!你仔细听听,就在前边!”
另一个伪军努力竖起耳朵,果然,隐隐约约,悠悠扬扬,好像是一个小女孩在诉衷肠。不禁道:“哎呀,还真是。这谁家熊孩子?”
对面的伪军当场满头黑线:“我说你……你是真没明白啊?”
“明白啥?”那位真没明白,这么回了一句,然后愣头愣脑朝大门前方的黑暗中喊:“喂!熊孩子,半夜三更你胡叨咕啥?啊?知不知道这什么地方?快点滚蛋!”
对面的伪军差点晕倒,惊慌道:“你你,你作死啊?”
这时,漆黑夜幕中忽然传出女孩的声音回答:“好人,我迷路了。”隔了一会,又开始重复着唱那首童谣:“苦命的小丫丫,三岁没了家……”
“唉呀妈呀!”差点晕倒那个伪军连滚带爬开始往营里跑。
另一个伪军站在原地琢磨了一会,脸色突然唰地变白,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起不来,哆哆嗦嗦想要摘下肩后的枪,连扯带拉终于摘下了背带,突然感觉枪怎么也不对劲儿了,低头一看,手中是水壶,两眼一直,感觉头皮狠狠一麻,当场晕倒在拒马后,他根本不知道他跌倒时枪已经掉落在身后。
“鬼!有鬼,大门外有鬼!”跑进营里那伪军狼狈地召唤着。
两个五人巡逻队全跑大门口去看情况,没一会,又有几个伪军一边系着腰带,也愣头愣脑出现在大门边,他们几个是炊事兵勤务兵等等,也被吵醒了,居然有鬼?什么情况?
最后一个军官也到了场,扣子都没系好,打着哈欠脸色不愉,看不出是连长排长,一边往大门口走一边喝道:“他娘的都嚷嚷个屁!啊,你们干什么呢?哎,你们几个不是瞭望哨吗?还不滚回哨位去!”
别说那两个巡逻队,连四个角楼上的哨兵都跑下来了,其中一个还摔伤了腿,因为他在哨位上也听见了,惊慌中掉下了木台。
“我不去!今晚这班爱谁站谁站,我是不站了,太他娘的瘆的慌了,那声音我在哨上听得真真的……”
“少给老子扯淡,信不信老子……”
“排长,不信你去听听啊,你当是假的吗?”
二十多个伪军乱糟糟地挤在大门两边,火把光线照耀着那些惊恐的脸,一个个大眼瞪小眼地往黑暗里竖耳朵,拒马后面晕倒那位依然晕倒着,众人惊慌忙着听,根本没功夫去叫醒他。
不一会,大门边探头缩脑的一众伪军齐刷刷地同时吸了一口气,果然!当真!耳听为实!荒郊野岭半夜三更,一个小女孩唱童谣,这是个啥?谁能给解释解释这是个啥?
“那个……什么,你们几个,给我过去看看。”伪军排长的脸也听白了,扶着大门边,禁不住后退一步,试图让身边的伪军到况。
可惜,谁都不说话,谁都不动。这绝对是个鬼,有枪也没用啊,谁去谁是傻子!
……
最后一个人影也爬进了木墙,营地内出现了三组人影,分成三路,猫着腰悄悄扑向那些平房,一班居中穿过操场,二班溜着左墙根,三班在右。一间一间贴窗过,居然都空着,没用多久三个班就碰了头。
这次的组长胡义任命了马良,因为内部开花这种事更多需要的是巧,而不是拙。
“我这边看过来没人。”石成低声告诉马良。
“有间屋子有鼾声,可能是一两个,我留下了两个人堵门,按你说的没动手。”刘坚强接着说话,但是语气十分不爽。
马良的眉毛在黑暗中跳了跳,居然真被班长料中了,空营!丫头这童谣唱得够销魂,总共那么二十来个伪军全给唱到一块去了,看来苏干事说的也没错,有时候是该破除迷信,但不包括敌人。
抬手指向大门口,马良得意地命令道:“左中右位置不变,扇形接近,没我命令不许开火。”
端着步枪趴在黑暗中的胡义静静看着营地大门口,终于把枪放下了,二十多个伪军都凑一堆了不说,连出来的勇气都没有。闹出这么大动静,也只出现了这些人,看来这河口营也就剩下这些人了。有伪军自己的火把照着,如果现在让身边的罗富贵来一梭子的话,直接能撂倒一半,不过考虑到马良好不容易当了一回指挥,九班还是协同吧。
大门里的黑暗中忽然响起马良的大喊:“你们被包围了!全体蹲下!我们是八路!”
“嘿嘿嘿……”罗富贵笑了:“胡老大,怎么样?”
胡义看着那些呆若木鸡的伪军,拎着步枪从黑暗里站了起来:“不错,丫头唱得好!”
“啥?”那头熊翻了白眼:“这功劳你也往她身上贴啊?这主意可是我……”
小丫头清了清小嗓子,绕出树后:“咳咳,这是贴吗?明明就是我唱的好!”
“姥姥的,不带你俩这样的!”罗富贵无奈地提起了机枪,也跟着爬起来,李响、吴石头和徐小随后也走出灌木丛。
……
无论如何也不敢想象八路能来河口营,况且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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