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6 悲伤的故事(2/2)

天空黑漆漆的，仿佛刚刚被墨汁染过了一般，偶有的几颗星子似是圆润的明月划过天际时洒落的几点光辉。大地上的一切都笼罩在凄静的月光下，如时间卡壳一般寂静，只是间或传来一阵树叶摩挲的细碎声。时间似乎从未这么安静过，又或许本就该是这般的安静......

在这安静的夜下，女子的惨叫声却与这样的夜格格不入，被夜的静衬托地更加悲哀，更加触目惊心。

“啊，啊，不！妈妈，我知道我罪孽深重，今天是活不成了，只求您能放过我肚中孩子，平安生产，我会把我所有的私藏财产都给妈妈，求妈妈善待她。”

“这......”接生婆高举剪刀对准燕儿的肚子，燕儿奋力抵挡，只为腹中胎儿，接生婆听了她的话迟疑地看向老妈子。

“你有多少银两？”没有顾及半分情感，而是开口说出这样的话，想想当红十分也曾被人追捧，受万千瞩目，如今却都是索命的厉鬼，这般世态炎凉！

泪水还是不争气地从眼中落下，每个夜晚她都会想起那个身姿挺拔的黑子男子，对她说：做我的女人，一生两人同行，每当这时眼泪也总会不争气地落下，她以为她的眼泪早就流干了，原来她还有眼泪，还会知道痛！

“我有黄金前两。”

“什么？黄金千两？你怎么不早说，你没有开玩笑吧！”老妈子双眼发光，习惯性地眯起了眼，只要她一眯眼就准备好事，多半是起了贪财之心。

“不骗妈妈，这钱正是当初黑子男子给我的。”

“这样啊，这样啊，你怎么不找说呢，找说事情也许就不会发展到如今这样的局面，放你一条生路也不是难事。你毕竟是我凤雅间的女儿，妈妈自然是疼爱你的，你可知，今天之事并不是我本意，而是众位姑娘的意思。”

“我知道，我不怪妈妈，都是我不好，要怪也只怪燕儿遇人不淑。燕儿此生别无所求，只有一事索求妈妈，若妈妈答应，燕儿就将这些钱财如数奉上。”

老妈子听到“如数奉上”四个字，乐的最都开花了，想都没想就道：“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告诉妈妈，妈妈一定帮你做到。”

“只求妈妈能让燕儿平安生产，好好对待我的孩子，孩子出生后我自会给妈妈银两，自行了断。”

“这......”老妈子陷入深思，她四周打量燕儿的屋子，考虑的是若不答应她能不能找到银票的位置。

“妈妈，银票藏在哪，只有我，知道，妈妈快些答应，燕儿快撑不住了。”

考虑到这是稳赚不亏的买卖，一个孩子生下来也就生下来了，不喜欢更是有一万种方式让他死，构不成什么威胁，而且孩子出生了她也可以谎称，燕儿是难产死了，也少去了诸多麻烦。

这样考虑一番后，老妈子最终道：“好吧，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妈妈答应你。”

一阵大风吹过，吹开了窗，吹进了淡蓝色的月光，借着风势，没人注意到一个婢女正在偷看偷听到后，悄悄离走。老妈子命人关上了窗，锁住了月光。如果月儿会说话，她会想说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