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2/3)
式和普通人没有一点儿区别,稍稍注意一点儿的话,很多女性镜面人甚至能承担孕育后代的负担——但是这是不出问题的情况下。至少从阮向远来看,他活了二十年,更加是在暑假实习的时候在医院接触过几例这样的病例,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能像汤姆这么神经病,眼睛眨也不眨地就这么灌下一大杯酒,就好像嫌自己命长似的。
明明在雪地里挣扎着求救。
明明就是不想死。
装什么英雄。
阮向远怒了,有一种自己的鸡蛋白偷了白让伊莱挤兑了心血也白瞎了的被欺骗感——就好像从头到尾,被人耍了一道似的。
于是黑发年轻人脚步一顿,脚尖转动一个华丽转身,从直奔领餐窗口的面向变成了直挺挺地对着那张桌子——大概是因为此时此刻新上任的实习治疗师职业病带来的仇恨目光过于灼热,桌子边上,除了笑嘻嘻地给汤姆倒酒的以及看热闹的米拉之外,鹰眼和少年本人都感觉到了似乎从哪里射来了一道不怎么友善的目光,而汤姆对于这个的全部反映,只是给了黑发年轻人一个莫名其妙的扫视,然后以几乎不可窥见的幅度礼貌地点了点头后,直接无视。
阮向远:“…………………………”
当鹰眼眨眨眼,略惊讶地抬起手指了指阮向远的方向时,后者已经像个金刚似的横冲直撞了过来,一路上踩了无数个人的脚,他甚至没来得及好好停下来说声不好意思,只是一瞬间,的餐桌边的众人只来得及看见眼前一道灰影一闪,下一秒,就听到了“啪”地一声——
握在汤姆手中的那个红酒杯从他手中摔落在地,应声而碎。
“——去你娘的新人,你他妈想挨揍?”
那杯从自己手中接过去的红酒碎了一地,那鲜红的液体流淌在地板上,大吼一声,觉得这个莫名其妙的新人的行为简直就是在给他下面子,愤怒异常。
此时,原本喧闹的餐厅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停止了原本的对话,将目光放到了这突发事件上,而作为这件事的主角,汤姆却显得尤其淡定——事实上,这名漂亮又足够聪明的少年在刷地一下站起来举起拳头就想揍人的时候,第一时间看见了面对着他们坐在不远处的红发王权者皱了皱眉,而原本背对着他们坐的一号楼王权者,也正慢吞吞地转过身来——
蠢货。
于是在的胳膊,对他露出一个微笑,趁着对方看着他久久难见的笑容发愣之时,身边的鹰眼眼底也飞快地闪过一丝不耐烦,伸手将摁回了椅子上。
桌子上的米拉悠哉哉地看着地上的酒杯:“哎呀,好可惜,上等的水晶杯子。”
这声音嘶哑难听,但是听在阮向远的耳朵里,就他妈比唱戏还做作,于是新仇旧恨一起上,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转过身,指着满脸可惜一看就是准备作死的米拉鼻尖,阮向远唇角边挑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几乎是一字一顿地,用整个餐厅都听得见的音量说——
“你他妈闭嘴。”
从来没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的白莲花傻眼了,瞪着阮向远,张张嘴正准备回击,却再一次被抢了先——
“一堂堂正正大老爷们能活得你那么贱也不容易,当初从三号楼楼顶跳下来的那个怎么就不是你呢?。”
阮向远一句话,震惊了整个餐厅。
就连不远处的雷切,脸上的表情明显一顿——当所有人以为被戳了g点的红发王权者又要发飙这个不长眼的新人即将倒霉的时候,没想到,雷切却只是皱了皱眉,然后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状态。
这他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昨天那一下亲得,能把雷切这个非人类生物硬生生给亲出人格分裂?!
一下子被提起这辈子都不敢再想的事儿,米拉那张小脸刷一下就白了,下意识地回头去看雷切,却发现后者甚至没有空搭理他,只是一瞬不瞬地,用不知道是什么情绪的眼神盯着这个骂得起劲的黑发年轻人。
拧回脑袋,米拉也站了起来。
他微微眯起眼,凑近了阮向远:“上次的教训不够,是不是?”
“……”阮向远沉默,抬起头来时,却没有露出米拉希望的那种畏惧,黑发年轻人笑得特别霸气,“滚,单挑你他妈能碰着老子一根头发我叫你爷爷——脑浆都□成精.液了?咱别给脸不要脸成吗。”
说完,也不等米拉那张便秘似的臭脸缓过神儿来,黑发年轻人顶着整个餐厅注视的压力,心里安慰着自己“没事没事反正已经出名也不差这一天”,他将炮口转向了汤姆。
这个时候,黑发年轻人脸上的攻击性明显收敛了些,虽然还是满脸严肃,他却也没有再爆粗,只是低下头,十分平静地问那个坐在座位上同样满脸平静此时此刻正抬着头看着自己的少年:“汤姆,你觉得你的情况能喝酒吗?能大口大口的喝酒吗?你怎么想的,你给我分析分析。”
你说这个时候,汤姆这孩子“脸上一惊”“脸上神情顿了顿”或者“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这样留给后人脑补的东西都好——可是,这位比大爷还大爷的少年,脸上的表情他妈的任凭阮向远看穿了也没没能看出一点儿变化。
他看着阮向远,那叫一个傲娇外加理直气壮地扔出一句:“你管不着。”
“…………………………………………”
狗咬吕洞宾。
白眼狼儿。
不识好歹。
去你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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