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湿的才是真正的雨(2/3)
的嗓音在空气中显得薄凉了,像是凉风逆耳,“我执著的不是对成功的渴望,而是在很多只能前进无法后退的游戏中,站在最高点才能生存,所以必要时,规矩只能由我来订。我希望你能明白,不是任何时候都可以对你事无巨细。”素叶很想问,甚至话已经到了嘴边,可始终问不出来。
微弱的光亮下,她的背影出了奇地娇小,像是随时随地都能被夜色吞噬似的,年柏彦眉头皱得更紧,在她的身影快要消失在门口时落下了一句话,“如果重新选择,我还会坚持我的做法。”
像是有根棍子狠狠敲在了素叶的后脑上,她的身子一颤,紧跟着僵住了,只有刚刚闯进大脑里他的声音还在拼命撞击着,嗡嗡作响。见她愕然受伤的模样,年柏彦知道她是误会了,轻叹一声道,“叶叶,我没别的意思。你虽说聪明,但论商场经验来说奥斯顿终究比你更胜一筹,你在他面前表现出的任何端倪都有可能会引起他的怀疑,而你也始终会陷于良心和现实的左右为难中,我没必要让你承受这种心理负担。再者,购矿说白了还是我决定一搏的行为,究竟是不是空矿我也没有十足把握。”
有雨点掉落下来,她来不及躲闪,已有雨滴砸进了眼眸里,模糊了她的视线,凉意顺着瞳仁钻进了心口,不经意想起一句话来:所有的雨中,真正淋湿我的那一滴才是真正的雨。
空气凉了,少了女人的体温,年柏彦站在原地良久,目光始终落在门口没有收回。
再定睛一看,触目能及的咖啡屋的座位上哪还有曾经年柏彦和她的影子?空空的,叶子从窗台扫过,更是应景儿似的衬托此时此刻她内心的凄凉。
早九点。
来到一处木椅前,她坐了下来,缩紧了衣服,拿起从广场旁咖啡厅点的咖啡喝了一口,热气盘旋于口腔,却没给她带来太多的温暖。不远处那个喷泉也停止了工作,冒尖的建筑近乎直达云层,与乌云呼应,有一种气吞万象的壮观。
素叶停住了脚步,看着越走越近的贝拉,这才恍然想到这阵子很少见她,尤其是许桐来了之后,心中不由惊讶,继而品出一丝不对劲来。按理说钻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最应该忙得不可开交的人是贝拉才对,为什么年柏彦情愿让许桐千里迢迢赶过来也不用贝拉?
她盯着手里的咖啡,竟摇头苦笑了。
最终还是湮陨了最后一个问题。
是的,她为什么这般迟钝?其实年柏彦早就告诉了她两人的相处之道,他说的,他的很苦,但她要适应。这跟她昨日在门口听到的那句“如果她爱我,就要接受全部的我”有着异曲同工之效。
素叶的脚步蓦地顿住,站在原地没回头。
也许她纠结的压根就不是年柏彦有没有同她讲实话,至始至终她介意的就是良心,正是因为奥斯顿认为是空矿,所以才选择了跳楼自尽,只是一句话的是,就造成了一条命的陨落,她无法介怀的是这点。但反过来,如果奥斯顿知道了钻矿不是空的,那么年柏彦就会身陷囹圄。
他的语气放轻了,连同看向她的眼神,有一些柔和还有些心疼,“在这场赌博中,我没有回旋的余地,只能赢不能输。”说到这儿微微顿了下,再开口时嗓音略显低哑,“爱情,也一样。”
书房中,除了年柏彦外还有许桐和之前见过的钻矿工程师,显然是在商量有关m100-2的事情,只是素叶不知道许桐和那个工程师什么时候来酒店的。
“后天。”他似乎在压着情绪。
隔着空气,年柏彦看着她欲言又止,轻声道,“你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远远地,素叶还是清楚看到爬上他眉梢的倦怠,许是伤口的缘故,他在体力和精力上大不如前,脸色略显苍白,却还是在坚持部署下一步的相关事宜。
失去了他的温度,她缩进被窝里还是冷的。
这番话他没说出口,因为她明白得透彻,所以反倒无法解释。良久后,他只能低低地说了句,“对不起。”
应该是阳光明媚的时刻,头顶上却是大片大片的乌云,曼德拉广场的人不多,连鸽子都所剩无几,怕是被这阴沉沉的天气吓到了不敢出来。
这咖啡喝到了最后她才发现,原来自己点了一份黑咖啡,是年柏彦惯来喝的口味,她竟也被潜移默化了,起身走到垃圾桶前,打算将手中还带有余温的咖啡扔掉,可在下一刻又不舍得了。
而那个她笑得甜蜜,娇滴滴的声音,我的很甜,未必适合你。
好霸气的口吻。
素叶知道自己有时候很偏执,但这种偏执往往只会被她深压内心,没有过多表现出来。昨晚年柏彦的话很直接,因为彼此都不是少男少女,有些事说的直接远远要比拐弯抹角来得方便,虽说真话很伤人。
年柏彦踱步上前,月光在他肩头上镀上一层薄凉,他传递给她的压力十分明显,促使她有一瞬的透不过气来。
以往她都习惯钻进他怀里睡的,窝在他结实的臂弯中,贴着他温热的胸膛,伴着淡淡的木质香甜甜入眠,她从不知道原来这个地方也有冷的时候。
抿了抿唇,还是抱着咖啡离开。
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以后她都要跟随着他的价值观,来彻底颠覆自己所坚持的?
素叶没看他的神情,所以不知道他眉间川字纹有多么严肃,淡淡道,“就算是吧。”
简单吃了个午餐,素叶才回了酒店,头发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