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差一点,明早看(6/7)
再赖上一会儿不肯去,不曾想白奕这么四下打量了一圈周围的环境,也就颇为感慨的赞同着点头:“是啊,这个地方确实不好!那我走了!”这痛快的倒不像是他了,秦菁心里一阵狐疑。
“下一次——”不想白奕走了两步忽又回头,眼中神色暧昧不明的眨了眨眼睛,用口型小声的比划道:“我去你宫里找你!”
言罢,转身,一溜烟儿已经飞快的消失在重叠的梅花影里。
秦菁站在院里愣了半晌方才明白过来他话中所指,脸上不觉又有些发热,只是想再拽他时早就连片衣角都看不见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白奕仍然不常进宫,而荆王府唯一的小郡主出嫁,锦绣公主果然也是不肯马虎,在得了景帝赐婚的圣旨之后硬是将婚期押后到来年的正月里。
日子按部就班的过,很快就转过一年,除夕当日宫中举行的是家宴,只有皇亲国戚和皇室的本族成员方可参加,国宴设在初一晚间。
为了应这个节日的景儿,每年正月里萧文皇后都会下令将京中三个最有名的戏班子都一起请进宫来热闹热闹,这日一早命妇小姐们就盛装出席穿戴一新的纷纷进了宫,御花园里设了三处台子,两处文戏、一处武戏交替着唱。
梁太后近来越发见不得吵闹,白日里便没有露面,只就招了几个有身份的贵妇去她宫里说了会儿话就遣散了,自己在宫中休息,直接等着出席晚上的宴会。
御花园里,萧文皇后带着众位嫔妃命妇、小姐们在听戏,御膳房里准备的各式小点心源源不断的往外送,倒是对台上那些咿咿呀呀的唱词儿没兴趣,手里捧着一碟杏仁玫瑰酥吃的手舞足蹈。
“瞧瞧你,多大的人,怎么还是吃没吃相?”秦菁笑着递了帕子给她擦拭嘴角。
“母妃总说这些甜食吃多了不好,平日里又看我的紧,我可不是就要趁着这个机会多吃呢!”秦茜扯过帕子草草擦了擦嘴,往桌上扫了一眼又两眼放光的起身抢过一碟宫女刚刚送上来的枣泥云片糕抱在怀里。
陆贤妃隔着两张桌子瞪了她一眼,秦茜也知道在这种场合之下陆贤妃不能拿她怎样,顽皮的吐了吐舌头埋头继续吃。
秦苏坐在旁边一席冷眼看着一声不吭,竟然与以往嚣张跋扈的样子判若两人。
从梁太后突然想起来要放她出来的那天起她就已经起了疑心,总觉得事有蹊跷,而今天这个宴会她本也是不准备出席的,只是耐不住梁太后宫中打发了华瑞姑姑亲自给送了衣服过去,再者也是蓝淑妃突然遭此横祸,让她在这宫里的每一步都不得不走的谨小慎微,为了防止那些“给脸不要”一类的闲话传出来,她这才跟着一并过来。
秦菁看见她也只做没看见,心里却能明显的感知到她不时飘过来的目光,两个人都心照不宣,互不理睬。
秦茜吃完了半碟云片糕就喊着吃撑了,要去散步,秦菁拗不过她,只得跟着一起去,随行的还有安国侯府的六小姐赵水月。
三个人和萧文皇后知会过一声就先行离席往旁边的小径上去散步,秦茜是个闲不住的,边走边不时的折旁边的花朵树叶在手中把玩,走了没一会儿往赵水月的发髻上别了两朵开的正是漂亮的白梅,回头再见一簇红梅开的正艳,就踮起脚尖够了要往秦菁发上别。
“你这丫头,可不要拿本宫取笑!”秦菁笑着推拒,两人正在嬉笑间,适逢苏晋阳带了一队禁卫军从旁边巡视而过。
自从那次之后秦菁便没有再见过他,他的目光看过来的时候秦菁手下的动作就有了一瞬间的迟疑,就趁着这个空当秦茜已经得手,把那花朵别在了她发髻一侧。
秦菁下意识的伸手要去取下,秦茜却是不高兴的大声嚷道:“不许拿下来,要不然我今天都不理你了!”
今天不理你了?这算是个什么威胁,秦菁拿她的孩子气没办法,也就只得妥协,重又把手放了下来。
“这就对了吧!”秦茜笑着从花圃里回到小路上,亲昵的去拉她的胳膊,谄媚笑道:“皇姐,他们都说三姐姐人生的娇媚,衬这种艳色,我倒是觉得皇姐你穿大红才好看,既高贵端庄,又——又——”
她说着便有些词穷,挠了挠头皮皱着眉思索。
秦菁看她这副模样忍俊不禁,迎面又是一队往戏台子方向送瓜果酒品的侍女走过来,停在半途对二人福身见礼:“见过两位殿下!”
“起来吧起来吧!”秦茜笑嘻嘻的摆摆手,示意她们快走。
几个人又福了福身,正准备往前走,不想走在第二排左侧这边的那名侍女动作稍慢,冷不防起身前被后面的人踩住了裙摆,前行时就失去平衡,尖叫着刚好朝秦菁这边扑来。
“小心!”赵水月低声惊呼,急忙拽了一把秦菁的袖子。
秦菁较之平常女子本来就要机敏些,身体的反应远在思想之前已经快速往旁边错开小半步。
那婢女本来是要撞到她的,此时堪堪好被她闪身避过,就直接扑到了石子路上,手上托盘摔出去,酒水溅的满地。
“呀,我的裙子!”秦茜惊叫一声,抖着自己的裙摆跺脚。
“公主,公主息怒,奴婢不是故意的。”那侍女见她裙裾上一大片的水渍,顿时就慌了,急忙爬起来就过去拿袖子给她擦,可是她那袖子同样沾了酒水又在泥地上扫过,此时一擦,秦茜水色的裙裾上顿时就映现出一大片的污迹。
“奴婢该死,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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