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与旁人无关(2/3)
也明白。”“四福金明鉴,”雁姬并没有起身,反而一个头磕到地上,“为格格安排生辰庆贺之事,本就是内宅事务,自然是奴才一手安排,与旁人无关。”
“真的吗?”讷敏淡淡的问了一句,不等雁姬回答。又马上接着问道。“那么与正在孝期内的格格发生私情。也是你一手安排的吗?”
“四福金,这话是从何而来?”雁姬大惊,面上也失了血色。忙连连叩头分辩着,“奴才阖第上下,对世子和格格是恭敬爱护有加,或者是太过爱护,太过怜惜了,行止上有些愈矩之处,但绝不敢有轻侮之事,还请四福金千万不要听信他人胡言。”
雁姬当然知道这话并不是胡言,她与努达海是夫妻,结缡二十年。彼此间的了解和默契,早已经达到水乳交融的地步,当努达海变得神思恍惚、心不在焉、答非所问、又心事重重的时候,她又怎么可能没有查觉?尤其是努达海在床第间,也变得疏远和回避了,就更让她心底里犯起惊疑了。再回想这些变化,正是自他被额涅从望月小筑拉出来开始的,雁姬震惊了,她不愿相信,不能相信,不敢相信,也不肯相信......怎么可能呢?那格格年轻得足以做努达海的女儿啊!不但如此,她还是骥远的梦中人呀!努达海于情于理,都不该让自己陷入这种不义中去呀!
带着满腹的狐疑,雁姬在每天在餐桌上,悄悄的打量着格格和努达海,不止打量格格和努达海,也打量骥远和珞琳,结果越看越是胆战心惊。格格的眼神朦胧如梦,努达海则是欲语还休,骥远却完全没有怀疑,只要见到格格,就神采飞扬,珞琳更是嘻嘻哈哈,拚命帮骥远打边鼓。这一切,实在是让雁姬不安极了。
雁姬之前也曾有过“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心思,虽然骥远的身份与格格有些相差,但儿子既然起了意,当额涅的总是想成全,又想着皇太后和皇上居然会同意让自己家奉养世子和格格,也未必就没有指婚之意,可是现在,她却一点儿也没有这个念头了,甚至每一想到,就惊恐惶惑心痛不已。
雁姬曾经试图让努达海迷途知返的,她说,“世子已化险为夷,不知道你的心能不能从‘望月小筑’中回到我们这个家里来呢?别忘了,你在你原来的世界里,是个孝顺的儿子,温柔的丈夫,谈笑风生的父亲,令人尊敬的主子,更是国之栋梁,允文允武的将相之材!”又说,“格格真是人如其名,娟秀清新,我见犹怜,不知道是怎样的王孙公子才配得上她?我家骥远对她的这片心,看来,终究只是痴心妄想而已。格格有格格的身分和地位,我们家这样接待着他们,也得小心翼翼,就怕出错,你说是吗?”
雁姬是了解努达海的,她的这番话,确实是让努达海惊醒了,反省了,当天夜里,他辗转难以成眠,三更之后披衣而起,假装睡着的雁姬也尾随而去了,跟着他来到了望月小筑,看着他和端亲王府的格格摒退了云娃,听着他对格格说着一通长话,虽然话里充满着情意,充满着不舍,充满着痛苦,但令雁姬欣慰的是,他确实是要做了断的。
而那个格格,那个还在孝期内的格格,一边听着这番话,一边哭得泪眼盈盈,不能自控,等努达海的话说完了,她就用那一双盈盈的泪眼,看着自己的夫君,一个足以做她父亲的人,深情款款的说道,“我永远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骑着碌儿,飞奔过来,像是个天神般从天而降,扑过来救了我。就从那天起,你在我的心中,就成了我的主人,我的主宰,我的神,我的信仰,我情之所钟,我心之所系......我没有办法,我就是这样!所以,你如果要我和你保持距离,行!你要我管住自己的眼神,行!你要我尽量少跟你谈话,行!甚至你要我待在望月小筑,不许离开,和你避不见面,都行!只有一件事你管不着我,你也不可以管我!那就是我的心!”
雁姬眼睁睁的看着那格格,看着她目光定定的对着自己的夫君,语气坚决的说道,“我付出的爱永不收回,永不悔改。纵使这番爱对你只是一种游戏,对我,却是一个永恒!”而自己的夫君,就一副被感动得不能自已的模样,站在那儿,深深的凝视着那个格格,再没有说一句话,一个字。
这样的情形,让雁姬痛彻入骨,一连好几天,她不能吃,也不能睡,她觉得自己病了,病得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这一生,她从没有碰到过这样的难题,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去解决,只知道一件事,她恨新月!她一天比一天更恨新月!一个十七岁的小女子,在清纯与天真的伪装下,掠夺了她的丈夫,征服了她的儿子!这两个男人,是雁姬全部的生命啊!而且,这以后要怎么办?如果骥远知道了真相,他将情何以堪?如果皇家知道了,全家又将迎来怎样的狂风暴雨?
浑浑噩噩的过了三天,雁姬醒来了,她要进宫,进宫请皇太后为端亲王府的格格指婚,虽然格格现在还在孝期,但却可以先内定下人选,这样格格就可以收起她那见不得人的心思,自己的夫君也可以收起心思,只要他们能收起心思,以后不再往来,雁姬有信心,可以将夫君的心重新再挽回来的。
可雁姬没想到的是,自己竭力想要隐瞒、想要避免的事儿,宫中却已经知道了,四福金的话,让她如遭晴天霹雳,嘴里虽然还是坚决不承认,可心里却已经是一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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