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巨云头布置去赶会(1/2)

管弘鹰正在马车路上犹豫往哪儿去，从路一头出现一个挑担的白胡子老头。/p

“有了。”管弘鹰心里一喜，心里话，“就问问这个老头。他去哪儿，就跟着他去哪儿，准不会有错。”/p

管弘鹰等这个老头走近的他时候，喊住问：“老大爷，您这是要去什么地方？”/p

“赶会去。”老头边走边，已经来到管弘鹰的眼前。/p

管弘鹰又问：“哪有会啊？”/p

“柳河集。”老头着走着。/p

老头的担子两头挑着全是荆条编制的篮子。篮子有大有，总共有十几个。/p

管弘鹰跟在老头旁边，问：“那会大吗？”/p

“大。”老头的回答简单易懂。/p

“老大爷，要不，您歇一会儿我帮您挑？”管弘鹰商量着问。/p

“不用。没多沉。”老头回答得干脆。/p

“可是……柳河集离这儿是不是还很远啊？”管弘鹰关心地问。/p

“不远了。走过这段路，再拐俩弯就到了。”/p

管弘鹰“哦”了一声，没在陪老头。/p

老头虽然挑着篮子，但是走路不慢，而且比管弘鹰走得快得多。/p

管弘鹰跟不上老头，主要是管弘鹰脚上的一双又破又烂的鞋子只能让他拖拉着走，压根儿大步迈不开。/p

不过，管弘鹰觉得，跟在老头身后也好，毕竟自由，想往哪儿看看就往哪儿看看，想想什么事就想什么事，不会有一点拘束福反正，老头往哪儿走，他就往哪儿走。/p

果然，过了那段一侧由密林遮挡着视线远眺不能的路段，拐了一个弯之后，路上的行人也渐渐地多了，男女老少都有，而且多是跟老头去的方向一致的。/p

管弘鹰估计，去柳河集的路确实已经越来越近。/p

管弘鹰开始不再把老头做为他的免费“向导”目标予以“跟踪”，眼睛也开始旁顾起来。/p

路两边多是水田，田里生长着半青不黄的稻子。高粱、玉米等庄稼长在地势稍高点的地方，只是零星的块块。茅草丛棵子在路边随处可见。放眼远望，可见随地势而定的村庄。尽管那些村庄大不一，但是就其彼此间的距离而言，已经显得并不太疏落。……/p

管弘鹰看到那些，不仅想起他的老家当陵顶。/p

就“当陵顶”这个名字而言，给人听起来好像不是在哪个山顶上，也是在哪个山坡上；但它实实在在的却是被摆在一片低洼地。在当凌顶的村后——也就是村子的北边，横着一条河；河道很宽，但是可见水线的河道最宽处也就是一两丈，最窄处只需成年饶一个箭步就能跨过。也就是，那条河基本上处于常年干涸状态。但是，就在管弘鹰十一二岁的那年夏，——这事儿起来也就过去的没几年，降暴雨，连续几几夜，河水暴涨，当陵顶这个村子一下子就被淹了。当然，大暴雨、河水暴涨还不致是使当陵顶被淹没的主要原因；主要的原因是那条河的上游一个大堰决堤了。堤堰决口后，暴洪滚滚而下，像脱缰的野马，刹那间就把当陵顶吞没了。/p

在当陵顶被洪水淹没的当时，管弘鹰也在家里，他之所以能够活着，也跟他的运气有关。暴洪没放过管弘鹰是真，但是管弘鹰却在洪水中抱住了一根随洪水冲过来的粗木头。这样，管弘鹰死死地抱着那根木头顺流而下，过了一一夜时间，也不知道随流离开当陵顶有多远；反正那，刚麻麻亮的时候，那根木头戛然被长在一条河的离河边不太远的粗柳树枝给绊住了，而水流也已经趋于平缓。就这样，管弘鹰脱离了那个木头，游到了岸上。当然，管弘鹰也会点水——也就是会游泳，但是游泳技能不怎么高。/p

从此之后，管弘鹰就走上流浪与乞讨的谋生之路！/p

管弘鹰爱他的老家当陵顶，爱他的父母、弟弟妹妹。后来，他乞讨着也去找过当陵顶；但是当陵顶已经不复存在，而且呈现在管弘鹰面前的只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湖泊。/p

当陵顶没了。当陵顶幸存的人有多少，管弘鹰不清楚，而且他也无法搞清楚。至于管弘鹰的父母、弟弟妹妹等人，管弘鹰确信，已经在那次暴洪中全部离他而去。……/p

不知不觉的，管弘鹰已经走进柳河集的大会场。那确实是个以柳河集这个村子为中心，而由其方圆数十里的远近的村民自发组织的乡下民间交易大会。在柳河集村子的大街道里，随处可见摆放的交易物品和大不等的地摊儿。当然，在那个交易会场里，也不乏展现的唱戏的、书的、耍杂技的、玩猴的等等艺术。/p

管弘鹰——破衣烂衫的打扮，在会场里，不管走到哪儿，给人一看，印象里就是一个穷苦流浪儿。至于管弘鹰的“金身子”什么的，在那些做生意搞买卖的人眼里，一概忽略。——什么“金身子”不“金身子”，只要他是个活物，他该是个穷人还是个穷人。他身上穿的破破烂烂衣服，显然可以确凿证明，他既与权无关也与钱无关。一没权、二没钱，那就是“下人”，或者“流浪汉”。抬举他的话，他是个“人”；不抬举他的话，他就是一具“行尸走肉”！……/p

在云端，巨云头戴着眼镜透过云层，对管弘鹰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他暗喜于心。/p

对巨云头来，夺取丱陵，诱导管弘鹰去他巨云头的阵营，那才是最最重要的；而行动的第一步，时机就在他的眼前。/p

管弘鹰摘掉眼前的眼镜，对并排站在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