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那个殉情的女孩(2/2)
也知道一些,那么多的孩子,十六七岁掇学后,就到城里,干些那些事。到结婚的年龄,不但能帮助家里解困境,而且还可以给自己挣些嫁妆钱,结婚后照样过好日子,更有甚者会继续干那些事,但很少听说因为做了什么不光彩的事,就被婆家休或是怎么着。相反那些做媳妇的说话还挺大气,真是有钱就有一切啊。偏偏他姑却想不开,非要走这条路,你说她能安安稳稳地嫁个人,我们一家人多么幸福啊!她成全了这个家,可是我们给她什么呢?死后连祖坟也进不了,只能自己孤零零地躺在这里。还真怕你看到后会为她难过,所以你说来看她,心里就有些犹豫。/p她们边说着,不知不觉中就来到蔚煜的坟前。小文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扣着蔚煜嫂子的话,心里感慨万千。很远处,她们就看到那里木讷讷地跪着一个人。近了,小文才看清,他大约四十七八岁左右,神色甚是沮丧,头发花白,一脸的胡子好像刚生出来的杂草,可能已很长时间没有刮。他穿着看上去应该很上档次,只是很是拖沓,让人看着甚是落魄。/p
蔚煜的嫂子看着他甚是奇怪地说:“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会来这里?”/p
小文奇怪地说:“他是谁?”/p
蔚煜嫂子说:“就是那个与她姑相好的官,以前他经常来我们家。”/p
小文唉了一声,她们边说着边已到了坟边,而那个人根本感觉不到别人的存在。不管小文和蔚煜的嫂子多接近他,他只是木讷讷地跪着。蔚煜的嫂子看到他,显得很平静,温和地说:“你来了?”/p
那人猛不丁地听到有人跟他说话,竟神经质般地站起来,看到是蔚煜的嫂子,又软弱地力地跪下,抱着头痛苦地说:“我当时是犯了哪门子神经,怎么可以让她陪着我呢?该死得是我,不是她啊,我真做孽啊!”/p
蔚煜的嫂子看他如此痛苦,安慰他说:“事情已然已发生,已经无法挽回,还是向前看吧。”/p
“可是这是我一生的罪孽啊!是我这又罪恶的手扼杀了一切。这后半生的悔恨,我能放得下什么呢?”那人说着已泣不成声。/p
“那以后你怎么办?”蔚煜的嫂子问他说。/p
“我只有几天的保外就医的时间,如果幸运,可能会少坐几年牢。也许会把后半生的光阴交给监狱。但不管怎么样,我的这一生是完了,彻底地完了!”他说完,正朝着蔚煜的坟使劲地磕了几个响头,仍然木讷讷地站起来,向前走去。/p
小文和蔚煜的嫂子一直用目光看着他离去。只到他走得很远了,小文才叹了口气说:“唉!就这下场真让人恨也不是,怜也不是,只可怜蔚煜……”/p
小文向四周看了看,此时正值春夏交接之季。满山遍野的花儿正开得灿烂。她便到处采了一些花,放到蔚煜的坟前,站在那里,在心里默默地说:“蔚煜,我来看你了。你孤独吗?现在还有野花、绿草陪你,可是到冬天怎么办?你会冷吗?你也知道你这个朋友穷得两袖清清,真没有钱为你买一束鲜花,只能采一些,代表我的心意吧。真不知你为什么非要走这条路,多么怀念我们相处的时光,虽然我们伤心过,矛盾过,但我们却有着纯真、真诚的友情。在我痛苦的时候,你曾经那么用心地陪着我,而你睡在这里,我却只能来看看你。”小文想着已泪流满面。/p
蔚煜的嫂子也一直没有说话,但小文相信,她的心里也会难以平静。两个人站了许久,才默默地离开。不知不觉中已走出很远,小文又回头看看,那新堆的坟子,周围正长着许多草。而只有它们陪着蔚煜,“这就是蔚煜的归宿?她是多么年青啊!”,小文想着心里有无尽的悲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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