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2/2)

那边已经确认无误的成若素走了过来，在刘畅身旁站定。/p

“是圆舞曲，成安素最喜欢哼那首歌，也是她上小学时候学会弹的第一首曲子。“说着，成若素哑着声音哼了几句，有个别的音阶不在调上，而刘畅正是从这样的不成曲调中，读懂了他的惶恐。/p

咽了口唾沫，被成安素逼回去的那些问题，他还是想问出来，或许要的并不是一个答案，只是一个给自己的交代罢了。/p

“你为什么，”开了口，刘畅才发现他自己的声音也是颤抖的，“不阻止她。”/p

“这是最好的办法了，”成安素的手掌贴合上透明的实验箱的门，换来了成安素的一个微笑，“她像要这样子的结束，我能做的，不是阻止她、让她不真实地活着，而是，帮助她……”/p

“帮助一个，一心求死的人，结束自己的生命，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伟大？”/p

迟来的暴躁就像是迟来的叛逆期，刘畅脸上笑着，说话时其实已经咬紧了自己的后槽牙。如果不是成安素现在看能看清眼前的一切，他一定会拎着成若素的领子，狠狠地在他那张好看的脸上来上一拳。/p

成若素沉默了许久，直到成安素把所有连接点都处理完毕，举起针头准备将余下的粉色药剂都注入自己的身体时，他同步开了口。/p

“我，不是在帮助她，也是在帮助我自己。死亡从来不是可怕的，可怕的是……”/p

药剂被慢慢推入了身体，即使疼出了一额头的虚汗，成安素也尽量保持着一个微笑的表情。/p

“死亡后，对于活人而言，永远的寂静和无人回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