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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1/2)

酒精的味道像一把利刃,将刘畅整个人定在了原地,他感觉贴合在自己脸上的手掌越来越冰,上面仅存的些许温度也被时间和回忆所带走。成安素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正准备收回手,被刘畅一把攥住了手腕:“还有呢?你还看到了什么?”/p

目光沉沉,成安素已经先一步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她摇了摇头,其余四个手指弯曲握成拳,只有食指还指着刘畅的鼻尖:“你,先告诉我你都知道什么,否则我没办法告诉你别的事情。”/p

成年人之间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刘畅并不奇怪她突如其来的决定,垂着眸子松开了手:“我,没有关于军队之外的任何记忆,”抬起头,刘畅直勾勾地盯住了成安素的眼眸,“只有你,只有你是和军队无关的。”/p

成安素不知道自己是真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还是只是在心里沉默着做了个吸凉气的幻想,总之,刘畅带给她的这个消息远比她想象中的冲击要更大。/p

他没有撒谎。/p

从眼神到肢体语言,刘畅都在表达这一点内容。/p

成安素率先移开了眼眸,在刘畅焦虑的眼神中,成安素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你先别急,让我,整理一下……”/p

已知,当年成泽的实验突然停止了,可为什么停止,这个原因至今为止都是一个谜,成安素认为是成若素的存在阻挠了实验的进展,而裴景则认为是裴景的私人感情导致实验的无限期暂停。/p

抿了一下嘴唇,成安素此时突然有了第三种想法,这种想法如同破茧的蝴蝶,一瞬间划破了一直阴霾在她心头的乌云,天光刺透其中,将她的心也照亮了似的。/p

手指无意之地抠了几下床单,成安素挑拣着合适的内容:“或许,一开始的时候,成泽的实验目标就是你们,”她指了一下刘畅,又点了几下照片,“那个时候,二十几年、将近三十年前,没人能想象到现代社会会发展成今天这个样子,没有人、没人会同意他那些天方夜谭的想法。”/p

“或许,”沉着声音,成安素说出了自己最后的判断,“我才是那个时候的实验中,一不小心产生的异类。”/p

这几乎是颠覆所有人已有三观的一个想法,太过分裂和可怕了。/p

但成安素仍旧要继续说下去,她必须整理自己的思路,同时,她的计划在刚刚,又被她自己添加了一环。/p

“我是异类,成若素才是你们的同类,但因为我的存在,我们两个的精神体不得不被放置在我、”成安素指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这具躯壳……”/p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在刘畅疑惑的眼神中,成安素又摇头否认了自己,“这具身体本来就是成若素的,我才是外来者,我才……”/p

当人恍然大悟的时候,原来眼眸内真的会藏着星星。刘畅一把握住了成安素的手腕,其实他只是想叫她清醒一点儿,快仔细说说发生了什么。/p

但刚刚有那么一个瞬间,刘畅觉得自己如果不抓住成安素,她就会立刻消失在自己面前,这种可怕的错觉,竟然让他在一瞬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p

“你,”他开口便顿了一下,因为成安素烧红的眼角带着几分决然正直勾勾地盯着他,“你说清楚,到底这些都是怎么回事儿?”/p

他落在照片上的手都在发抖,刘畅明白,这是训练有素的身体和神经正在对当下发生的事情做出的应激反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一个在火炮中生活了十五年的人,竟然在害怕一个女孩。/p

没有撤回自己的手,相反,成安素反手扣住了刘畅的手腕:“你们,你们的身体、精神都是人造的,真正的孩子是成若素,我,我也是你们之中的一员,但是我发生了异变,导致我的精神不足以支撑起那个身体,所以,我才会被提取出来放置在成若素本身的硬件、也就是这具身体内。”/p

刘畅以为自己没听明白,皱紧了眉头,但其实,成安素的描述言简意赅,她已经将最核心的东西、刘畅最想知道的,告诉了他。/p

放开他的手腕,成安素忍不住咳嗽了两声,神情甚至有些癫狂:“我明白缺失的一环是什么了,我明白了,我明白了!”/p

如果不是身体还有些虚弱,成安素一定会直接从床上跳起来,她扣住刘畅的双肩,前后摇晃了几下:“我要见成若素,我要见他,只有他能明白我到底在说什么,我要见他!”/p

相比较于成安素几乎癫狂的兴奋,刘畅的精神此时已经几乎崩塌,活着这么多年,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有血有肉的人,虽然没有家人,但他所在的地方,已经给了他足够的爱与温暖。/p

现在,突然跳出来一个人言辞凿凿地告诉他:你只是人造的产物,是一台会流血的机器,你的一切,都是假的……/p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p

刘畅一把挥开了成安素的手,因为太过突然,成安素整个人差点儿被从床上掀下去,她错愕地看向猛然站起身的刘畅,尽量勾起了一个善意的笑容。/p

“怎么、怎么了这是?”/p

指着她的鼻子,刘畅一边说,一边退,摇着头极力否认着自己刚刚所听到的一切:“你说的都不对,都不对!我是个人,什么人造的精神、人造的ròu_tǐ,都是你在骗我,都是你在骗人?”/p

“对,对、你在骗人,”冷笑着,刚刚来开的距离又被刘

状态提示: 第4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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