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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1/2)

相比较于裴景的担忧,杜航更多的是紧张,他双手握在一起,因为用力导致外侧手背上的四个指印越发明显起来。/p

跟在成安素的病床后面,成若素才下了车,他冲等在门口的两个人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p

天擦白的时候,裴景揉了揉眼睛,起身活动了几下酸胀的双腿:“你看着她,”冲成若素叮嘱道,“也别忘了季堂祎那边。”说完,他拿着手机离开了病房。/p

对于他的突然离开,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杜航一下子来了精神,听着他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几步蹿到了成若素的面前:“成,若素?”/p

后者抬了下眉尾,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p

显然,从昨天晚上知道这件事情,到现在确定这件事情,杜航已经在心里完成了很大一部分的心里建设,虽然表情里仍旧有藏不住的惊讶和错愕,但很明显他已经坦然接受了这个事实。/p

曾经活在自己妻子体内的一个人格,现在竟然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站在自己面前。看着眼前还要高自己半头的杜航,他忍不住咋舌道:“你为什么不带成安素回来。”/p

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成若素看了眼病房房门的方向:“你又觉得,为什么裴景和季堂祎敢离开,单独把成安素放在你的眼皮底下?”/p

“你是他们的人?”/p

杜航愕然,因为惊讶忍不住倒退了两步,原本放松的四肢和肌肉因为这个可怕的认知再次紧绷了起来。反观成若素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摆了几下手:“我不得不是他们的人,”成若素指了一下自己,又指了一下床上躺着的成安素,“我们都没得选。”/p

虽然摸不清楚这句话背后是什么意思,但至少杜航确认成若素暂时是不会伤害他的,更不会伤害成安素。/p

因为在他看向成安素的目光中,他读到了一种极为熟悉的眼神,那种眼神使他在成安素看向自己的目光里,经常能读到的。/p

满怀深情的眼神。/p

泄气一般后退了两步,杜航重新坐回了沙发上,愣了几分钟的神儿,突然又想起了第二件事儿。/p

“之前给你的东西……”/p

在转院之前,他们三个大男人连带医生、护士、病床,都挤在一个大电梯里,杜航被挤到了最里面,而成若素则挡在了他和病床之间,另一边则站着护士和同护士正在说话的裴景。/p

正是趁着那点儿裴景晃神的功夫,杜航将带有第二种甜腻味道的香水卡片塞到了成若素的手里,他虽然没有说应该怎么用,但如果这是成安素的计划,那成若素一定也会明白其中的意思。/p

成若素的目光从成安素身上移到了杜航的身上,突然神情复杂地有些一言难尽,杜航还以为是他失败了,没有再医生和护士的“监控”下让成安素闻到那个味道。摆了几下手:“没关系,现在也来得及,来得及。”说着,他站起来伸手想去要成若素手中的卡,却被对方的一个动作定在了原地。/p

举着那张香水卡,成若素似笑非笑地勾着嘴角,似乎还带有几分怜悯似的。/p

“你要做什么?”杜航伸出手,却不敢上前硬抢,毕竟这张卡片如果被他撕碎扔到什么地方去,那杜航可真是哭都没眼泪了。/p

不知道是不是欣赏够了杜航的表情,成若素放下胳膊将卡片递到了他面前,同时开口:“给她闻过了,但没什么反应,这件事儿她连我都瞒着,你还知道什么?”/p

杜航接过卡片的同时在心里消化了一下这一长串话,最终露出了一个难以置信的表情:“你和她形影不离,她的计划,还能瞒住你?”/p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成若素不得不点了点头,面色不善地催促杜航说说看这个计划,不要再纠结于这些事情。/p

可杜航的想法却不大一样,他吸了口凉气,收好香水卡片的同时向后退了两步,有些戒备地将钱包从侧边裤子的口袋里换到了后面的口袋。/p

“我想不通,如果你真的是成若素,她的事情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还是这么大事儿。”/p

面对突如其来的质疑,成若素愣了一下,表情倒是没什么改变,毕竟,这件事情看起来对杜航而言是无比重要的,他慎之又慎,反倒更好一些。/p

“在进行分离之前,我的所有记忆、习惯都会经过电脑的审阅,任何和成安素有关系的内容裴景都不会放过,因为我是一个独立的人格,所以检阅我,对成安素而言也是安全的,不会影响到她本身。”/p

摆了一下手,成若素示意杜航听完他的讲述再发问。/p

“如果我知道这个计划,那么他们肯定也知道,你也不会有任何机会接触到成安素了。”/p

“我知道你怀疑我的身份,不过,我没必要撒谎,我还知道你要问什么,这个问题和关于我身份的问题,其实是同一个问题。”/p

问题来问题去的,杜航感觉自己都要被绕晕了,他捏了几下鼻梁,示意成若素长话短说,别继续云里雾里地讲故事了。/p

“我,相当于这具身体的原着民,”成若素指了指床上躺着的成安素,“但我的生理性别和心理性别本就是错位的,当成安素被安置在这具身体内,她因为和身体的契合,慢慢开始侵占我的主动权,或者说,我慢慢交出了手里的主动权。”/p

“时间越长,控制权越稳固,当时被成安素被许悠悠逼得跳楼之后,为什么成安素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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