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2/2)

原本，她是想来听一个否定的答案，想知道这件事儿至少、他是不知情的。但事与愿违，所有的事情都证明，季堂祎不仅仅是指导，他甚至可能是主导者之一。/p

“到底，为了什么？”/p

笑够了，成安素喝了口桌上已经快要融化的落日沙冰，低垂着眼帘，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再分享给季堂祎。/p

空气中，苦涩的柠檬皮的味道将这里包围了起来，成安素感觉自己的眼底都是酸胀的，可再也没有眼泪能流的出来。/p

“你应该懂的，”季堂祎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先前的癫狂，变为了成安素熟悉的沉静，“能够推动历史，改变世界，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甚至可以说是我执念。”/p

“对于她的牺牲，我很抱歉，但也确实只有这样我才能……”顿了一下，季堂祎没有继续说下去，他象征性地也喝了一口已经凉透了的茶，“恐怕，你以后都不愿意看到我了吧？”/p

看着成安素点头，季堂祎只觉得心口仿佛被一把钝刀狠狠地撕裂着，又痛又真实。站起身，季堂祎走到了成安素身边儿，像很多很多年前，自己踢球受伤的那个下午一样，他弓着背，将成安素搂进了怀里。/p

“我知道了，你……照顾好自己。”/p

他走得头也不回，看着他的背影，成安素觉得他像是和这个世界告别一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