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胆子太大,心肠太黑(4/79)
尾的事,显然是有人许以重利,可想而知,这人是个贪财的人,那贪财的人,怎么可能放着一笔巨利而不动心呢。” 宇文晔道:“你是说,那个杯子?” 商如意点点头:“我故意提了那个杯子随便找一个当铺就能当几十两银子,他听了,岂有不动心的。哪怕处理杯子的不是胡华,但我那话说出去,杯子在谁的手上,他一定是能懂的。” “……嗯。” “然后,我又多赏了他一吊钱。” “这又是何意?” “一个人若没尝过好东西,好东西就诱惑不了他,非得让他尝到甜头,他才舍不得毁掉值钱的东西。他从我这里,又从托他办事的人那里得了那么多钱,非但不会满足,只会更欲壑难填——这是贪心的人的天性。” “……” “这样一来,我就笃定,他一定会找个地方去当掉那只越窑杯。” “……” 宇文晔看着她,沉默不语。 只是,不知是不是因为对面有烛火在摇曳的关系,他的眼中,光芒闪烁。[[第177章 胆子太大,心肠太黑
商如意看了他一会儿,道:“你倒是嘴硬。” “……” “只可惜,别人嘴硬是因为清白,你嘴硬却是为了狡辩。也罢,让你死个明白,毕竟我的手上,是有两样证据的。” 听她这么一说,在场的人也都惊了一下。 慧姨忙道:“是,哪两样?” 正当他们说话的时候,宇文晔不动声色的对着已经退到一旁的穆先使了个眼色,穆先会意,立刻小心的退了出去,而同时,商如意已经说道:“其实我笃定当那越窑杯的人是他,是因为这单子上的日期。” “日期?” 慧姨一看,忽的一震,而那胡华顿时变了脸。 商如意平静的说道:“越窑杯失窃当天,长菀就被关进柴房,当铺的事自然与她无关;而从那天开始,也只有你们茶房的人会外出;同时,我又让舍儿去吩咐关闭了国公府所有的后门和偏门,只让你们从侧门出入,所以,出入的人员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腊月二十六,那天是你拎了食匣去听鹤楼取茶点;腊月二十七,也是你去;腊月二十八是陈河,腊月二十九是李三德……胡华,还要我说得更明白吗?” 那胡华的面上渐渐失了血色,几乎从脖子开始一寸一寸的变白。 他看看商如意,又看看慧姨,在看看一直不动声色的国公,两条腿已经颤得跟琵琶弦一般,却还坚持着说道:“可,就算是小的那天出去,何以见得就一定是小的拿了东西?来往宾客那么多,说不定,是别家——别家带来的人呢?” 商如意道:“都到了这一步,你还要诬赖别人?” 胡华梗着脖子道:“小,小人是清白的。” 商如意失望的摇了摇头:“清白二字从你口中说出来,真是平白被污秽了。” 说完,她冷笑了一声,道:“其实,我只要派人去把登丰号的朝奉请来,让他认一认人就可以把事情了结。” 胡华立刻露出了惊恐的神情。 商如意却又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道:“只不过,现在天色已晚,又这么冷,也就不舍近求远了。你是不是忘了,就算你当了杯子,死当的当票只怕也被你毁了,可是,当来的银子,你总不会毁掉吧。” 那胡华脸色顿时一白。 而不等他争辩什么,外面又响起了穆先沉重的脚步,这一次更急切一些。 只见他手里捧着一个布包从外面大步走进来,直接将东西放到了桌上:“国公,二公子,少夫人,这是属下刚刚在胡华的屋子里搜出的东西,一包三十两银子,还有一吊钱和一些散钱。” 宇文渊一看到那三十两银子,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哼!” 这一下,那胡华也无可狡辩,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对着他们连连磕头:“国公,国公恕罪,饶了小人这一次吧!” 宇文渊哪里会理他,只有商如意冷冷说道:“胡华,茶房好好的活计你不做,偏要偷东西,还是在夫人的丧礼上偷,偷的更是夫人留下的这只越窑杯,还要嫁祸到服侍夫人的长菀身上,你到底是胆子太大,还是心肠太黑,存心要让夫人的在天之灵不得安宁吗?!” 这话一出,膳厅里一些人的脸色已经大变。 宇文渊怒道:“拖下去!” 眼看着穆先就要绕过来抓他,那胡华吓得魂飞魄散,跪趴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哭得泪涕横流,拼命求饶:“国公饶命啊,少夫人饶了我吧!” 商如意一边对穆先使眼色让他慢一些,一边冷冷道:“我刚刚可是把话说得清楚的,早些招了,只当自首,撵出府去便是;可偷了东西还不认,那就是铁了心做贼,既然是贼,这四十板子可是跑不掉的。挨打的时候心里想想清楚,今后,还敢不敢再——偷!” 她刻意将“偷”字加重,目光灼灼的盯着那胡华。 这一下,胡华也慌了,忙说道:“少夫人,我,小人我只是把东西拿出去,偷东西的可不是我啊!” 他一说这话,人群里有一个立刻慌了。 只见那贵叔上前一步道:“好你个胡华,这个时候还要胡乱攀扯吗?” 一见他自己站出来,商如意的脸上露出了一点不屑的冷笑,宇文渊也拧着眉头看向他,那贵叔这才猛地回过神来,可还没来得及反应,胡华已经一把擦掉脸上的鼻涕泪水,转头指着他道:“分明就是你昧下了东西,又怕少夫人来搜,就让我借着去听鹤楼拿点心的机会把杯子送出去丢掉。” 说着,他又转头对着商如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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