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闻名不如见面好像说的并没有错(2/3)

身陷囹圄的人总是可怜的，在昏黑的地牢中活着，见不到光明，让天狼的后代失去了自由。/p

滇启被灌了好几副草药倒是把内伤调理了一下。/p

只是他们兄弟几个分别都受了伤，而且败得那么惨，他的心情一直不好。/p

唯一的欣慰便是他们都还活着，还有军师许如，甚至种豪饥鲁，迷当等安插在城里的内应都还活着。/p

也许是惭愧以及遗憾，他们都很少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地牢的天窗，望着那唯一的光源发呆。/p

“吱呀。”/p

地牢的门被打开了，发出木头摩擦专有的声音。/p

“踏踏踏。”/p

脚步声由远而近，几个人打着火把走了过来。/p

滇启以及几个兄弟远远一看，却是脸上都散发出一种奇怪的神情，不怒不恨，只是有些尊敬。/p

“囹圄还住得习惯吗？”刘荨不知为何，却是问出了这么一句不着调的话。/p

牢中听得人却是有些怅然，滇启知道是她，随即只摇摇头道“这囹圄安静无邪，倒是一个好地方，刘荨，你无事吧？”/p

“呵。”/p

刘荨笑了笑，“没想到你还关心我，不怪我把你们打得那么惨么？而且现在你们遭受如此战败，怕是也回不到先零羌去了。”/p

“切。”/p

狼莫和零昌摇摇头，道“虽然我们输了，但是你是第一个正面打败我们五兄弟的人，战争，败就败了，没什么丢脸的，不过对手还是值得尊敬的。”/p

“尊敬吗？”/p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词，所以这天下说到底还是人治，因为名头有时候很是压人的，因为尊敬，或是臣服，所以不想有其他动作大概如此吧。/p

“你们也不错，我的背上还有一道伤口呢，好像是你们那个叫狼莫的小伙偷袭的，倒是伶俐的紧，不过却是没有取我性命，却是可惜了。”/p

“你不是也没有要我们的命吗？只是你这公主太过仁慈了，我杀不了你，却是实力不足，你确是有力而不做，这样做有意义吗？”狼莫道。/p

意义吗？刘荨并不知道，杀人，始于内心的驱使，而留他们的性命却是不知为何，或许只是觉得该留下他们去见证一些事情，或是要恕罪之类的，反正是无心吧。/p

“那日你们该听我的，听了我的名姓就该调头回去的，可惜了你们的弟兄，以及我的马，现在能用吗的少了这么多，却是可惜了。”/p

“哈哈哈。。。”/p

唏嘘的笑意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当日的感觉，只在回忆若是做了不同的选择，会有什么结果。/p

“刘荨，我有一问不解!不知可否解答?”这时，滇启一舒脸上的笑意，严肃的道。/p

刘荨点点头，摆摆手道“但说无妨。”/p

滇启笑了笑道“你当日在城楼上设下假身，真身却穿着布衣而战，而且把希望都寄托在了你自己的身上，你觉得你有十分的把握能够赢吗？你不怕死吗？”/p

这话或许也是所有人的疑问，毕竟这的确是一招险棋，虽然简单，但是一个环节若是出了问题，结果便是身死了。/p

“呵呵，如何我说我自己也不知道你们或许不信，不过当时我想的便很简单，打赢，并没有太复杂，仅此而已吧，管它会有什么结果呢，尽力了不后悔就行了，至于你说我不怕死吗？我说我当然不怕死，既然选择了自己的路，就算是死也是征途。。。”/p

。。。。。。/p

“你这算是沉默的羔羊吗？”刘荨站在许如的旁边，悠然道。/p

和滇启他们倒是聊的不错，说了些趣事，他们倒是没有想象中的凶狠，至少此时收起了狼牙。/p

不会许如却是一副坐定的老者，并不待见刘荨。/p

“汉人的公主，一切你不是都已经看透，还何故来问我这个阶下囚?”许如道。/p

刘荨摆摆手，唏嘘道“叫我汉人的公主，你已经自诩羌人了？”/p

许如自嘲了一下，“当初祋祤县城外，一个汉人如同丧家之犬，无人相送，无人挽留，冒着大雨往天下间而去，只是他找不到栖身之所，甚至达不到复仇的力量，直到他成为一个羌人的军师，有了能力，只是一切都已经过去，他的亲人已经长眠，是财货换不回来的，你说这人已然如此，做羌人，做汉人有什么分兵吗？”/p

刘荨抬头，脸上泛起一股理解的神情道“一个人即使失去了一切，即使为天下人所弃，的确会走到那人的境界，只是即使被世界所弃，可至少内心还是自己，舍弃灵魂卖于鬼神，最后却还是付不了仇，那么他也是够可怜的。”/p

许如深吸了一口气，道“这还不是拜你所赐吗？若是没有你，城有何理由不下”/p

理由吗？/p

的确没有理由，需要理由吗？/p

需要吗？不需要吗？/p

弱肉强食而已吧。/p

因为这一切都是因果，因为许家弱，吴家强，所以造成那般结果。/p

祋祤县城的吴家对不起许家，还有一些人幸灾乐祸，的确他们该付出代价。/p

但是曾经也有人帮过他，有人惋惜过，他们却是也该死吗？/p

人往往因为恨意遮蔽了拥有的东西，一叶障目，忘记身后还有一片森林。/p

只是谁又说的准呢？毕竟那是灭家之仇，许如的作为又凭什么指责?/p

他只不过需要为他带来的羌人道歉，以及为那些无辜的人道歉罢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