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随波逐流(1/2)
公交中巴在大地窝堡的站牌前停下,我下了车。/p
公路对面就是我住的旅馆。/p
回想刚才被那个黑心的出租车司机拉着我兜圈子,心中很是沮丧。/p
自问:世道咋变得这么阴险狡诈了?做人的道德底线咋都没了,难道真的如我狱中的朋友所说:你回到社会上不要轻易相信人,甚至连妈妈是不是亲生的都不要肯定……/p
我心情糟透了,朋友没找到,难道真的等明天,明天又会怎样?……/p
不想了,我假装无所谓,调整一下心态,不想让小贵州看到我落魄的情形,大步走进了旅馆。/p
小贵州还在看电视。见我回来有点意外。/p
问道:咋这么快就回来啦?找着了吗?/p
看他满腹的疑问,我对他说那个地方找到了,是个精神病医院,离这里很近,今天是星期天,没有医生上班,看门的对我说:明天让我去找,我就回来啦。/p
然后他安慰我说。明天就明天吧,我买了早餐,还不凉快吃吧!/p
我虽然没有什么胃口,但出门在外身体要紧,千万不能生病,否则雪上加霜。/p
于是我强迫自己吃了两个包子,觉得电视很吵就关了电视。/p
这时我真的没有方向了,去哪呢?他看着我,我看着他,空气也沉默了,思维凝固了,我无助地抽着烟,然后咳嗽。/p
我问他,你打算去哪里?/p
他只是眼睁睁地看着我,似乎在征求我的意见。/p
最后我对他说:即然没有目标和方向,那我们就听天由命,四海为家吧。/p
我们收拾好行李,告别了旅馆的老板。在公交站牌下,上了一辆前往火车站的公交车,拿出2元纸币投进投币箱。/p
两个无家的孩子,孤独地挣扎在热闹的城市,心升无限惆怅。/p
我们静静地走着,来到侯车大厅。/p
见旅客们在检票口排着长队,己经开始剪票了,我们俩就跟前朝前走。/p
由于没有车票,被剪票员拦下不让进,我见旁边有警察在巡逻,急中生智地对他说:“警察同志,我没钱了,找朋友没找到,想离开乌鲁木齐,请您帮个忙。”/p
他问我俩是干啥的?/p
我们掏出“上方宝剑”——释放证给他看。/p
说刚放出来。他正在考虑。/p
小贵州在一旁说道:“不让走就不走呗,转悠又不犯法,说不准明天就有钱了”。/p
警察也不傻,见我们都是重刑犯,没钱还要呆在自己的地盘上,无异于两颗定时炸弹,万一犯事,不等于给自己的工作添麻烦吗?/p
随后他对我俩说:走,我送你们上车。/p
我俩窃喜,跟在他身后。他对检票员说:他们是特殊人员,放他们上车。/p
随后附在检票员耳边嘀咕着什么,检票员看着我俩,说了句,进去吧。/p
我俩就跟着人流走向站台,踏上一列不知目的地的列车。/p
信马由缰吧!天地之大,任由命运安排。/p
列车长长鸣了声笛,缓缓的启动了。/p
车厢里的人不多,我们随便找了个座位,再也没有心思欣赏异域风光和大好山河美丽的风景。/p
当目光接触到漂亮女人的脸蛋时竟然涌动一股莫名的仇恨。/p
怪不得刑满释放再犯罪的几率是那么高,有二进宫,三进宫……。/p
因为他们已经是社会的弃儿。到处所能体会和感受到的都是排斥欺骗和白眼。/p
即使你再怎么洗心革面,痛改前非,但是始终走不出人民对你的误解,甚至还会被人当做笑柄。因为我们连合法的身份证明也拿不出来。为此只能给社会增加不和谐的音符,抹上一笔败笔的风景。/p
人生怕的不是贫穷,而是孤独和无助。/p
当年白宝山不就是因为户籍民警的一句讽刺,而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吗。/p
我们的本质并不坏,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但命运在捉弄人啊!我该恨谁呢?/p
目光飘渺而游离,今后的路该怎样走,哪里是我的归宿。/p
小贵州死心踏地的跟着我,然而我的明天会是什么呢?真的在铤而走险,重操旧业吗?/p
我有点恍惚,小贵州又不知跑哪里去了,他总是闲不住。/p
不多时给我拿回一袋花生,我问他,你买的吗?/p
小贵州笑着说:我帮列车员扫地,他们奖励的。/p
我真羡慕他,挺乐观的。/p
说着他又走了,一会儿又给我拎回来苹果。/p
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小贵州像发现了一个很大的秘密似的,把我推醒,问我说。刘哥,你猜我们到哪里了?/p
我睁开眼漫不经心地说,不管到了哪里都无关紧要了,他加重语气的对我说:这又回到吐鲁番了!/p
我一愣,问他是真的假的,同时我也在向外面看。/p
可不是吗,列车已经停靠了吐鲁番车站。我有点哭笑不得。/p
乌鲁木齐是个大站。往内地去的车很多,怎么随便上了一辆车竟又把我们拉回来勒。/p
我喃喃自语道:也许是天意吧,回去就回去,只要不是戴着手铐回去就行啦。/p
我跟他说,既然回去那我们还在阿克苏下车吧,除了那里还有什么地方是熟悉的呢?只是此刻的心情与来时的心情有着天壤之别,炎炎的夏日,现实是那么的冰冷。/p
第二天中午,阿克苏车站到了,我们俩跟着稀疏的人流。蒙混出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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