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九十四:碾压式的教育(1/2)
暴雨已至。突然起来的暴雨将江城覆盖在内,冰冷的雨水令人战栗。/p
江州刺史府,花园凉亭,突如其来的暴雨并未影响到亭中几人,冰冷刺骨的寒风对这座凉亭也无可奈何。/p
“听闻江州偶有暴雨,雪白一片,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太子家令陈忠捧着一杯热茶,望向了亭外的暴雨。/p
刺史陈圣捻着胡须,专注地盯着棋盘,想要找到陈忠的破绽,奈何他这位学生学问未必有多高,这棋艺却是不俗,与国手也仅有一线之隔,棋风更是稳扎稳打步步推进,实力若是弱于他,几乎没有胜他的可能。/p
思考良久,老人终于是开口了:“学问没几分,棋怎么就下得这么好?都说观棋如观人,我看就不适合你。还有你的字也是,写得倒是苍劲有力,挥洒自如,人却是没这份精神。”/p
陈忠微微苦笑,若是其他人,这番话说出来肯定是要结仇的,谁还能没几分傲骨?可他眼前的这位却是他的老师,政治地位更是封疆大吏,远远不是他这位太子家令所能比拟的。/p
让一旁的孙子收了棋盘,老人并没有再来一盘的意思,看了看外面的雪白世界,听着雨水与凉亭的碰撞之声,淡淡道:“好大的雨......在五州走了不少地方吧,有什么感受?”/p
陈忠精神一振,他相信老人是明白他的意思的......仕途走到这,陈忠靠自己基本是动不了了。/p
太子家令这个身份是未来的可能,短时间内是没有什么政治影响力的。/p
当今天子年富力强,不出意外还得在龙椅上坐个三五十年,甚至更久也不是没可能。/p
很可能天子还没退位,陈忠自己都要先老死了,只能期待有别的转机了,这就是他选择带自己的徒子徒孙来五州的原因。/p
自己的政治前途多半是没希望了,徒子徒孙还是要考虑一下的。/p
陈忠也很清楚,如今的五州已经不是五年前的五州了,它就像一面旗帜,引领着未来的潮流,跟不上它的人必定会被淘汰。/p
说起来,这个选择还是无奈的选择。五州的变化太大,大到让人看不懂,谁也不知道下一步会出现什么,发生什么,也许它会轰然倒塌也说不定....../p
整理了一番思绪,陈忠有条不紊:“五州之地已经完全脱离了大周掌控,有宁王镇守,本身便是国中国,政治制度更是天翻地覆,看上去只是边边角角,实则大势已成,恐怕要不了几年就会焕然一新。要说有什么感受,感受最深的便是五州的教育了。”/p
陈圣不可置否:“几年?你太小看那位殿下了......殿下有一句话说得好,看一个国家,只要看它的教育便能知道这个国家的力量,对此我深以为然,教育事业也是五州变革中推动得最彻底的。”/p
陈忠沉默了一会,有些惶然:“老师......”/p
他没想过,陈圣会这么说,这等于是完全认同这项变革了。在五州,从幼学到小学,从初中到高中,再到高高在上的花城大学,这项事业打破了人们对教育的认知,击碎了所有的传统。/p
在这项变革之前,人们想学习,绝大多数人只能选择蒙学和冬学。/p
所谓蒙学,就是指孩子们待的地方,这些学堂形式很多,可能是一个乡村的自发组织,可能是某个教书先生,可能是某个书院,也可能是官方的教育机构。/p
对平民百姓来说,官方教育机构是不会教他们的孩子的,这就是所谓的蒙学。/p
相对而言五州之地的蒙学倒是不少,只要你有钱,不怕没有学堂,也不怕没人教,五州人也颇为富足,绝大多数五州人都能付得起这个钱。/p
冬学则是五州的自发性组织,尽管大周地处东皇之南,五州之地仍是有冬天的,这个时间农活也少,官方便会请一些先生来组织讲课。/p
但冬学这个东西,讲什么完全是看先生自己决定讲什么,参不参加也是个人自由。/p
冬学是开放性的,大概有三个特点:听先生们阐述自家如何强大、听先生们讲有趣的故事以及听先生们互相撕逼。/p
讲师不同,讲的东西就不同,今天是墨家的讲师他很可能会吹嘘墨家如何如何顺便踩一脚儒家,明天儒家的先生就能骂除了我们之外其他学派都不知礼。/p
而且因为冬学的开放性,要真讲些知识下面的人未必听得懂,还不如讲些故事。/p
若是有心的,可能会说一些生活知识,教人一些生活能力等等。/p
然而今天讲了,明天登台的若是个儒家讲师,那儒家讲师很可能就会完全推翻墨家讲师的言论,讲一讲儒家弟子如何讲墨家光脚屌丝踩在脚下。/p
这种方式就注定了冬学是学不到什么东西的,实际情况是大家伙搭个抬子听采风诗人讲讲各地的风俗故事。/p
除了蒙学和冬学之外,其他的方式就比较难了,无非就是自学、进书院、请家教,或是直接拜师了。/p
自学的难度不用多说,进书院要钱要身份,还要考核,至于请家教那更是不用多提,没钱没势真请不起。/p
直接拜师,这个指的是拜师那些成名的读书人,这种行为是有政治目的的,如果拜的老师所处的流派并非显学,那基本就不会有出仕的机会了,而且正常情况下是很难另投它门的。/p
这些都是以前的方式,也是东皇洲的读书方式,现在的五州显然完全不同了。新的教育体系完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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