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获救(1/2)
哥舒无鸾还在死死的扯着鞭子向上提拉,同时也在观察着崖下的两壁。
只见裂崖的两壁都被岩浆所熔,形成了一片深深的凹壁,致使根本没有任何攀借点,就算有支点,因男人受伤过重,也难以运力攀上来,这样,便只有靠她的营救了。
所以,现在的她不能慌,也不可以慌!她要镇定……
空气中略有水汽和扬尘混合在一起四散着,迷迷蒙蒙遮人视线,而燕七杀的那道声音正穿破烟尘传来,“你根本拉不动我的,到时只会被我拖下来!该死的,我叫你赶—快—松—开—手!”
那是他嘶吼的嗓音,几乎咬牙切齿,那双被熔浆映的赤红的冰眸,有怒,有恐,还有痛。
看在哥舒无鸾眼中,一颗心狠狠的揪痛起来。
她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他为了救她,而生生坠落岩浆火海?这种连灰烬都剩不下的死法简直是世间最最残酷的……不,她怎么能想到‘死’这个字眼!
就在话音消弭在耳畔时,便见他开始着手解着死缠在腰际的鞭子,然而,鞭身早已被她灌入了深厚的内力,致使受伤不轻的他根本难以解开。
这时,因由他的晃动,加上她掌心已冒出了汗液,鞭子开始溜手了,眼看着他的身体止不住的向下滑去,哥舒无鸾惊恐的叫道:“你别乱动……”
惊叫着,同时用尽全身力气扯拽着脱手的鞭子,以至将掌心拉出了一条深深的血痕。
不知是因惊吓还是被炽烈温度的焦烤,额间那混着烟尘的汗水,潸潸流下,逐渐模糊了她眼前的视线。
她一手费力的拉拽着,一手抠着沿缝,几乎磨出了指骨,殷红的鲜血顺着指缝,滴滴答答向下落去,滴在男人的银发上,结开了刻骨的烙印,滴在男人苍白的脸颊,将他的心烫的生疼。
燕七杀仰首望向上面一脸专注的女子,眸中的痛色比那粘稠的熔浆还要浓,嘶哑道:“听话,放手吧,放我去吧,求你!我不要你跟我一起死,我不准!”
他的话有央求,有蛮横,有着深深触动着她的浓情,她的眼前已蒙上了一层云雾般的氤氲,却是用尽全力的吼了回去,“不放,誓死也不放!你不会死的……你不是说要好好惩罚我一番的么,我还等着呢,你以为我怕你吗?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没了讨厌的你处处与我作对,我的后半生会活的没有丝毫乐趣!所以,我不让你死,你就不—能—死!”
男人的声音却突然慢慢放柔了,唇畔悠悠荡起一抹缱绻的笑意,代表着情意深厚的恋与念,“听我说,好好的活着,离开宫廷,走的远远的,要记住我说的话。”
那是寓意幽深的警醒,也是最后的诀别词。
他在与她做着……诀别!
霎时,这段话自她耳中猛地传入了心底,仿佛碎成了千万把利刀,正千刀万剐着她的那颗心,直至血肉模糊,痛入骨髓。
然而,他不知,向来倔强如她,又怎会轻易听进他的话?
哥舒无鸾已近乎歇斯底里,声音哽咽到喑哑,“我不,我偏不,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要记住!你妄想在搅乱了人家的一颗心后一走了之,你是逃不掉的!现在我告诉你,你若敢死,我对天起誓,就算追到地府我也要把你给拖回来!”
她一向是在压抑着内心的悸动的,可是,这一刻,她忍不住了,她也不想再隐忍,更不后悔表露出来,因为她怕……就此失去了他!
她不清楚,他到底是何时闯入到了她心里,可她知道,他已在不知不觉中,将她的心刻下了一片深深的印痕,并且,这种痕迹,挥不去,抹不掉,将一生相随!
她不想余生都活在悔恨当中,所以这刻的全情流露,算是给他和自己一个坦白的交代,一份明白的答案。
燕七杀深深凝望着她那染满沉痛的双眸和那流露情意的眸光,嘴角隐隐颤抖,心口痛的让他难以呼吸。
他等到了,他终是等到了她的心!可是,幸福降临的太突然了,让他还来不及好好的感受,好好的体会,就要烟消云散了啊,为什么要溜走这么快呢,快的让他来不及抓住那转瞬即逝的幸福尾巴……
也罢,能在临死前亲耳听她承认她对自己的感觉,他也该感到知足了,他不是一早就清楚自己活不了多久了么,既如此,早晚都要死,何必在纠结早一步与晚一步呢,至少,他没有带着遗憾死去,他,该安慰了。
眼看着她已被自己沉重的身体坠的探下了半个身子,燕七杀闭了闭眸子,瞬间掩去了那深浓的不舍,再睁开眼,眸中没有绝望,没有悲凉,有的只是淡淡的释然,轻启薄唇勾出一抹微笑,“爱你!珍重!”
这四个飘忽的字传了过来,仿若魔咒,久久回荡在耳际,又似沉重的碑文,压向了她的心头,铭刻出了一片难以磨灭的印记。
她只觉脑中‘嗡’的一声,仿佛燃起了一团烈火,急急向下望去,只见男人的全身已被一阵强烈刺目的光波所环绕,翻涌如海啸般,衣袂鼓起猎猎声响,最后,这股光波慢慢聚集向了被鞭子缠绕的腰身。
哥舒无鸾的这条鞭子本是取自南海鲛绡所制,坚韧如玄铁,即使再锋利的刀剑也难以损坏分毫,加上之前又被她灌以了内力,是以,缠绕在他腰间便更显牢固。
然而,它并不是固若金汤,牢不可破的,此刻被他暴起的内力所冲击,恐怕,过不了片刻便会被震断。
没有一个人会傻到要用自己的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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