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大结局(下)(3/26)
,及至今晚儿臣才有机会跟母妃好好说话,莫离云和莫静殊早有勾结,只是儿臣暂时还不能知道他们计划,这件事与英莎脱不了干系,他们似乎想要利用英莎来对付儿臣,那一天儿臣遭遇猛虎袭击,若不是如意,儿臣这会子也见不到母妃了,本来以儿臣的武功也不至于就怕了一头猛虎,可那日儿臣被人下了药,这下药的人想必母妃也能猜到是谁。”玉贵妃睫毛微微抖动,沉思片刻又道:“怪道这些日子总觉着英莎与平日里有些不同,她变了,变了沉静了许多,原以为她是想静养腿伤,看来这背后大有文章……”说着,她垂了眸,半晌又道,“其实母妃原也不想对付沈如意,若没有玄洛,她能嫁给你于你也有极大的好处,不然莫离云也不会向皇后求娶她,太后更不会费尽心机的想要让她嫁入东宫,她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可偏偏她的心里没有你,只有那个玄洛,所以母妃容不得她,虽说玄洛中了血衣天蚕蛊,可谁能保证沈如意就一定找不到解毒之法,一旦解了玄洛所中的蛊毒,你应该知道这后果。”
玉贵妃满脸阴郁,又继续道,“你或许不知道你父皇对绾妃的情感,可母妃知道,你父皇正当盛年,太子之位随时可以易主,玄洛不论是文才还是武略都胜过莫离澈太多,更何况他身边还有个心计深沉的沈如意,到时你若再想夺得皇位便难如登天,皇权之上没有父子,没有兄弟,更没有感情,就连你父皇也是踏着众兄弟的尸骨才登上皇位的,你若输了,输的不仅仅是皇位,还有可能葬送了性命,前车之鉴,这些血淋淋的事实难道还不能叫你看清?”
“非是儿臣看不清,而是母妃没看清,玄洛的毒能不能解还是未知,目前儿臣最大的敌人却是皇后和三哥,太子不过是别人手中操控的傀儡,若父皇果真认了玄洛,相信皇后和三哥甚至于太后都比母妃还要急,到时要出手的可不至母妃一人,母妃又何必为他人做嫁衣?至于十六年前的事,只要母妃就此收手,就是如意也未必能查得出来,母妃若反其道而行之,才会露了马脚。”
玉贵妃怔了怔,沉默良久意味深长道:“你说这么多,不过不是害怕母妃再对付沈如意,你的心里既然这般放不下她,就该将她牢牢的握在掌心里,而不是拱手让给他人,你的不忍,你的慈悲,会让你一无所获,皇位,女人你都终将失去,你身为皇子就该懂得皇权之下容不得你拥有这样一颗柔软的心。”说着,她又长叹一声道,“你放心,你的话说的也有道理,与其自己出手不如借助别人的手,这样也可抽身退步。”
莫离忧点了点头,凤丫便来恭请莫离忧用膳,玉贵妃又道:“也罢,好些天不见你了,咱们母子之间也不必再议这些烦心事,你且尝尝这雪霁羹如何?”
莫离忧脸上溢出一丝笑来,暗光烛影里他的脸阴暗不明,就连那笑也蒙着一层晦暗的颜色,他伸手接过白底浅口的莲花瓷碗,浅尝一口道:“母妃准备的东西果然都是好的。”
母子二人又絮絮的说了会子话,莫离忧便请辞而去,玉贵妃静静的坐在那里,一种莫名的惆怅顿生心底,只作幽幽一叹,青瓷道:“娘娘果真是打算成全七皇子的心了?”
玉贵妃拧了拧眉心道:“一个男人肯为一个女人死,那个女人对于这男人来说就是致使的毒药,身为人母,本宫岂能不了解离忧的性子,他心里存下执念,本宫也无法说服他,可本宫要让他知道女人和皇位都是要争夺来的。”她的脸色微微发白,眸色沉了下去,长长的睫毛染色一层浓重的阴翳,她低沉沉道,“本宫绝不能允许他的心里眼里只有一个女人。”
青瓷轻叹一声,皇上对绾妃有执念,是个痴情之人,而七皇子对沈如意有执念,也是个痴情之人,在这座阴冷的深宫里,痴情却是最要不得的,当年太后虽不一定知道是玉贵妃下的手,但也是暗中推波助澜了绾妃的死。
转眼间,壶漏将尽,烛焰昏昏,烛台上的红烛泪已堆聚成塔,远处传来一阵阵击柝声更显凄凉孤寂,芙蓉帐暖,却无人陪她度*,她只睁着凄惶的眼盯着帐顶那绣着合欢纹样的图案,鼻里一阵酸涩,眼里又流下泪来,忽听有宫人在殿门之外长声宣驾,她心一动,急急起身,两颊之上尤带着泪痕点点,恰似出水芙蓉般叫人心生怜意,黑发垂至腰下,青瓷正要服侍她梳妆见驾,就听见殿外传来橐橐的脚步声,那声音如此熟悉,隔隔重重光影,烟纱帘幕里映着他的身影,恰如初见是的他,眉如墨画,鬓若刀裁,恍若神诋般照亮她几近干枯的心。
纵使她对他再失望,再冷了心肠,见到他时心依旧会砰然跳动,就算她是依兰朵的影子,她也宁愿做永不消失的影子,她赶紧迎了上去屈身行礼道:“臣妾恭迎圣驾。”
“玉儿快起。”他淡声道,说着,便扶起了她,两人肌肤相触,她不由的心神荡漾,原来她所有的恨都源自于对他的爱,年年复年年,她所期盼的不过是希望他能回头看一看她,那怕一眼能驻入他心底,她也甘愿了,她笑了笑道,“这么晚了,皇上怎么会想起到臣妾这里来?”
皇上面上犹带着一层倦意,玉贵妃忙替他解了身上披着的血色披风,那披风那样红,红的刺痛了她的双眸,皇上却转过身来,微微一笑道:“朕的玉儿等朕等的都流泪了,朕岂能不来?”
他的指尖拂在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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