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人生但得知己在(2/2)
的玉潇然,眼看着越来越靠近的托里木的俊脸,重重的鼻息吞吐在自己的额上,十分不耐这种被人步步紧逼的感觉,心一横一种视死如归的声音脱口而出:“她在边关不在我这里她要做定远王王妃!是我没看好她要打要杀随你便!”说完之后,重重吞吐一口气。“呵呵……”托里木不禁失笑出声,正要开口说话,却眼尖地瞥到不远处徐徐步来的身影,眼底飞快划过一抹失落,随即站定身姿看着湖面,仿佛方才的步步紧逼不曾发生过一样我曾经爱你如生命。
玉潇然自然也看见了来人,手中一紧,同时耳边飘过托里木戏谑的声音:“塔雅思托我转交给你!”摸着手中信件样式的东西,玉潇然先是一愣,随即飞快地将东西藏进衣袖中,立身站定。
这边刚一分开,那边人影已至亭边,恭敬立于一侧行礼道:“是钰经三王子殿下和余将军吗?筵席将开,请随奴才来!”
托里木俨然已早作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极为客气对着玉潇然道:“余将军先去,本王先等等自己的随从!”
玉潇然看了眼将至岸边的求戈,点了点头,作了个揖道:“那末将先告辞了!”说着,跟着来人向宴会去了。
玉潇然刚一落座,正琢磨着莫不是托里木知道了塔雅思的事情,要不怎么带来塔雅思的信呢,心中最然疑惑,但却是不能拿出信件来一探究竟。
“贤弟最近颇为忙碌啊!”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了玉潇然的思绪。
玉潇然一听到这声音,顿时开心起来,看着缓缓落座的钟怀仁,嘴边翘起一抹浅笑:“是啊,军营那些小子不让人省心,倒是没有时间同钟兄畅怀痛饮了!”
玉潇然这一道翘起的浅笑,落在钟怀仁眼底,突然让他觉得如同晚夏初见茉莉花一般的清丽淡雅,在这灯红酒绿的繁华之中极为光彩夺目,让人突然觉得这样一朵本该开在广阔的锦绣河山之中的淡然芳颜,又怎可在红尘中浮浮沉沉,染尽铅华?
“钟兄?”玉潇然见钟怀仁不说话,以为是近日因自己冷落了他而不悦,“钟兄在恼我吗?”
“啊!”钟怀仁被玉潇然一唤,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回过神来道,“贤弟说的哪里话,贤弟日夜为北牧百姓日夜操劳,为兄又怎么责怪于你?倒是贤弟最近府上人来混杂,不知能否处理妥当?”
玉潇然见钟怀仁没有生气的意思,舒了口气:“嗨,不过是多了添了几双碗筷而已罢了!钟兄没发现我近日腰粗了许多吗?”
钟怀仁一愣,看了一眼玉潇然纤细的身姿,随即却明白了过来,哑然失笑,无奈摇了摇头:“你啊,也亏得是你,若换做了旁人,谁又能够在被这么多饿狼虎视眈眈盯着时玩笑得出!不过,贤弟确实财大气粗了许多!”
“哈哈……”玉潇然一笑,“钟兄近来可是愈来愈幽默了!”
“所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钟怀仁一语双关。
玉潇然坦然一笑:“那钟兄认为自己是近朱还是近墨啊?”
“贤弟认为呢?”钟怀仁神秘一笑。
玉潇然看着与以往大不相同的钟怀仁,想起几个月以来的惺惺相惜和生死相托,不禁沉默良久,幽幽道:“有朝一日钟兄若知弟有事相瞒,钟兄可否原谅?”
钟怀仁脸上神色一顿,眼中笑意渐渐隐去换上莫名的光芒,许久才又换上坦然的笑容:“红尘繁琐,谁没有个秘密!无论如何,贤弟还是贤弟,是怀仁莫逆之交,死生莫不敢忘!”
玉潇然看着这一刻钟怀仁亮若星辰的坦荡眸色,胸怀中渐渐染上一种莫名的感动于心安,抬起手拿起茶盏对着钟怀仁:“万两黄金容易得,知音一个也难求!筵席未开,不得饮酒,弟以茶代酒,敬钟兄!”
钟怀仁看着玉潇然高举杯盏的纤手,坚定有力,了然一笑:“无需多言,怀仁明白!”
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人生最大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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