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残旅(3/4)
力则迅速调回斯沃博德内,把过了河的华军禁7旅歼灭或赶回东岸去,如果您肯立即下决心的话,我相信我们将很有可能在斯沃博德内方向上取得真正的胜利。”穆拉塞罗夫说道,其实他很明白,华军禁7旅发动的不过是一次声势较大的佯攻而已,光靠禁7旅是拿不下具有坚固防御体系的斯沃博德内的,禁7旅的目的只在于吸引俄军注意力,迫使俄军将主力部队撤出所夺取的禁4旅阵地而已,一旦俄军主力开始撤退,禁7旅必定会像兔子一溜烟窜回东岸,谁都抓不到。但他更清楚前线的情况,刚刚他就是到前线跑了一小圈,发现各旅团实际上已无力在第二天发起任何实质性的攻势,而被压缩在西岸阵地上的华军实力却不断增长——这可以从华军阵地后越来越密的火光看出些端倪。实际上,在这样阴暗的夜晚,俄军大炮是不可能阻止华军禁1旅渡河的,只有禁1旅的人愿意,完全可以利用这个晚上搭造起足够的木筏,将全旅的步兵和轻炮兵运到西岸来,于是到了第二天,俄军又要对付一整个未受多大损失的旅,而在今天的战斗中,五万四千俄军从早打到晚,仍然没能吃掉或赶跑当面的禁4旅,反而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更可怕的是,派去切断禁4旅与谢尔盖耶夫卡之间交通线的骑兵部队发出警报,从谢尔盖耶夫卡出发的两个中国步兵团正快速接近禁4旅阵地,在午夜之前,将进至俄军设在禁4旅旅指以南5公里外的第一道拦阻阵地前,也就是说,次日天亮之后,华军将能够以五个相对完整的步兵团和两个受重创的步兵团对付俄军已经残破不堪的九个步兵团和四个骑兵团。穆拉塞罗夫觉得在这种情况下,惟有转攻为守,休整部队,等待后援才是上策,但他知道什塔克利别尔格这个老顽固是不会放弃将要到手的胜利的,只能用另一个美好的胜利前景来引开他的注意力,才有可能使他同意把部队撤出战斗。
果然,什塔克利别尔格有些动心了,他沉吟了一下,仔细地询问起穆拉塞罗夫关于歼灭华军禁7旅的事宜来。
“有办法歼灭那个旅吗?虽然这不能立即给予海兰泡要塞直接的支持,但至少也可以打乱敌人的部署,迫使他们从进攻要塞的部队中抽调部队来防御我们,对要塞的防御还是有利的。”
“即使不能彻底歼灭,也有可能将其击溃或重创,我们只需连夜把捷什金旅撤出前线,用马车运到斯沃博德内东南的瓦拉米渡口一带,那是敌人主要的渡河点,让捷什金旅切断敌人的退路,与斯沃博德内的守备旅一起夹击敌人,对了,还要加上科西金旅,这个旅应该立即运动到巴尼夫居民点,从那里出发,就可以和另外两个旅一起,把敌人包围歼灭掉。”
穆拉塞罗夫一边陈述自己都不相信的战斗计划,一边煞有介事地在地图上指指划,并不时插进华军正源源不断向禁4旅阵地集结的一些情报,渐渐地,什塔克利别尔格接受了他的意见,决定连夜撤出部队,主力向北急进,准备“围歼”那个不可能被围歼的华军禁卫第七旅。
月渐渐沉去,夜渐渐散去,风早已停歇,太阳静静升起,照耀在遍布弹坑和死尸的战场上。
结雅河继续不紧不慢地向南流淌,河边的松树、杉树和白桦树经历了昨日的狂风之后,显得有些疲倦,白桦的叶子轻轻耷下来,不时微微蠕动一下。
忽然,一排剧烈的轰鸣声,震得几棵白桦的叶子先是惊悚后是不满地颤抖起来,大炮响了,人类又准备继续表演他们伟大的剧目,白桦不会欣赏这伟大,它们只知道那些大炮很吵,而且会放出很多有毒的废气,当然也包括很有营养的co2(二氧化碳)。
一夜之间,禁卫第一旅的3个步兵团和全部团以下火炮均从东岸转渡到了西岸,只有本旅配属的18门90毫米榴弹炮和18门105毫米加农炮由于重量问题而留在了东岸,但这些大炮的射程仍足以覆盖包括莫斯科维季诺镇在内的俄军大部分阵地。
一小时的火力准备后,10月6日9时20分,禁一旅旅长许魂下令全旅发起反攻,主要目标是昨天被夺取的原禁十二团阵地,从北到南,分别是131、153和147高地,对每个高地均以一个加强营作为主攻部队,另配属一个营助攻并支援。
战斗只进行了半小时,三个高地就回到了华军手中,其实这也算不上什么战斗,华军只是从出发阵地的战壕里爬出来,小跑半小时,爬到山顶插起龙旗就算完成了任务,其间只有几十人被俄军的纵射炮火轰毙。
俄军连夜撤出了阵地,动作很迅速,死尸全部丢下不要,伤员则以人力悄悄运下,整晚上还不时以枪炮火力骚扰华军阵地,甚至会派出突击分队袭扰华军,禁一旅旅长许魂整夜忙着组织部队渡河并筹备天亮后的攻势,并未想到俄军会就此撤退。
十点钟左右,预备禁卫第十旅的增援部队与禁四旅取得了联系,随即接管了禁四旅第十、第十一团的防务,当天午后,禁四旅旅长钱梓辰接到禁卫野战军司令官梁天河上将的命令,让他率领残余部队退往谢尔盖耶夫卡休整,禁卫第四旅从此开始了将近两个月的漫长休整期。
在把指挥所移交给许魂的禁一旅之前,钱梓辰得到了本旅(含附属部队)的具体损失报告,拥有2500人的禁卫第十二团几近全灭,另外两个团也被重创,全旅在10月5、6日两天共阵亡失踪4122人,伤3854人,合计7974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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