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反差(1/2)
“嘶!”当后退的花城松看到他的剑鞘犹如草杆一般被捏的粉碎之时,他的眼眸狠狠收缩,嘴里止不住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要知道,那剑鞘的材质可不一般,乃是十品灵物养锋石母,不仅能够温养兵刃锋芒,其坚固的质地更是冠绝一切十品灵物,足可抵挡一切通脉武者的攻击。
在清心观中,想要铸成一柄相同的剑鞘,花费至少在三十万学分以上!
看看秦宣为了一千出头的学分将自己置于何等危险的境地,就知道这三十万学分是何等夸张的天文数字了。
花城松尚且如此,他身后的其余六人更是不堪,尽皆寒毛倒立,浑身肌肉紧绷,目光死死地盯着不过数步之遥,面色淡然仿若无事发生过的秦宣。
“遭了!”花城松脑海中警铃疯狂作响,止不住地泛起后悔之意,自己实在不该如此僭越,惹怒了这位实力超绝的前辈。
也不怪他太不谨慎,实在是秦宣身着的清心观弟子袍服让他有了些许侥幸心理,自大的认为这位前辈夺舍未久,实力未全,这才导致了这般严重的后果。
如今这位前辈已然动怒,花城松的眼底浮上些许退意,脚步也开始往后撤去。
而另外一边,捏碎了剑鞘的秦宣本欲不再出手,毕竟这几人与他并非什么仇敌,落个下马威将其吓退也就罢了。
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正当他想要张嘴欲言之时,却震骇地发现自己说不出话了!
“这是怎么回事?”秦宣的意念疯狂涌动,可他的身体却像一座囚笼一般将他的魂魄牢牢地锁死在了身体之中。
“你啊,还是太过心软了。”
就在秦宣惶然不知所措之际,他的脑海深处忽地泛起一道洪亮如钟的声音,细细辩去,正是之前消失不见的秦奴良的声音。
“前辈,这是怎么回事?”在感受到秦奴良的声音中没有什么不轨之意后,秦宣勉力压下了心头的惊惶,透过意念向秦奴良问道。
“哼!”只是秦奴良并未解惑,反而冷哼一声,只此简单的一个字,却透露出之前不曾有过的冷血和漠然。
秦宣仿若想到了什么,意念一阵波动,心神再次投向了外界,这一看,却是让他瞪大了暂时不存在的双眼。
花城松等人原本已然向后退去,可就在他们快要迈出广场之际,取得了秦宣身体控制权的秦奴良袍服一展,灰蒙的烟尘顿起,他的身形化作了一道灰色的光线,仅眨眼间就刺到了花城松的身前。
下一瞬,一只灰白却又略显幼嫩的右手伸出,宛若自地狱而来的审判之手,带来了血气滔天的煞气。
看这架势,分明是想在花城松身上,重演那剑鞘的下场!
“干!”花城松眼瞳缩至针眼大小,可他不愧是清心观天骄,仅仅一瞬后便调整了心态,一声尖锐的怒骂从他的喉头喷出,双眼瞬间便布满了阴狠的血丝。
他右手长剑一挽,他身后的六人仿若心领神会一般同样止住了往后退去的身形。
“错!”花城松口中一声轻喝,同时左脚斜迈一步,却见他身后的六人亦如连体人般竟于同一时间迈出了一致的步伐。
“砰!”七人的同步带来了玄妙的变化,一阵粘稠的银色光华自七人的脚边而起,好似一团自下而起的水幕就要将六人包裹其中。
见此一幕秦奴良的嘴角微微勾起,稚嫩的面庞浮现出了一种不屑的神情,有种违和的狂傲感。
“进!”似乎银色光华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花城松眼底凶光一闪,口中一声厉喝,原本六人往后退去的身形齐齐向前,竟有几分站住了场面的味道!
花城松剑锋一转,他面前的银色光华便好似钝铁一般逐渐被砺去了糟粕,开始绽放出锋锐逼人的光芒,似乎下一刻,就要与那属于秦宣的脆弱肉掌彻底相撞!
“前辈!”看着秦奴良无动于衷,甚至想以肉掌硬憾对方六人那古怪强大的武技之时,秦宣的意念忍不住地疯狂波动,传递着自己焦急的情绪。
就那么一层薄薄的骨粉,纵然能有几分神通,但这种不甚花哨的硬碰硬凭他一届元种之身,怎么可能抵挡的住!
“就算……”纵然意念传递的速度快过张嘴百千倍,可剑锋与肉掌的突然加速还是让秦宣把未尽的话语淹没在了二者碰撞产生的音爆声中。
“轰!”炽白带着血红之色的光芒以一种极为霸裂的姿态往四周疯狂扩散开来,随之而起的音爆与强风将这里变为一座风暴险地。
数百年未曾动弹的尘埃肆意舞动,碎石瓦砾好似重新复活一般在这片风眼中随意碰撞,好似在发泄着当年被毁于一旦的愤懑。
只有那根冰冷的铜柱巍峨不倒,甚至还绽放出点点有如雪花的微光,笼罩着柱下的事物安然无恙。
不知过了多久,炽白的光华慢慢没了后劲,一只灰白的右手,首先现出了身形。
随着白光的减退,那只右手上的灰色也好像在随白光逝去,到了最后,只剩下了那略带红肿的苍白之色。
“呼~呼~”到了最后,似要戳破人耳膜的音爆之声也暂时歇去,急促而微弱的喘息声开始回荡在这久未生机的段家古城之上。
看了看眼前那略有疼痛的右手,秦宣又看着面前跪扶在地,通体袍服早已破烂不堪,发髻早已散乱沾满了泥土的花城松,心底,还是有些愣神。
“咕噜噜~”一阵微风再起,一枚破损的手镯滚到了秦宣的脚边,他定神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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