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一往情深深几许(1/2)
景青山悄悄爬上床,轻轻环抱住晚歌。他把头深深埋在她背上,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那愤怒而澎湃的血液终于平静了下来。
他不知道晚歌对碎裂的声音特别敏感,刚才那花瓶摔碎她已经醒了过来。他和他父亲几乎是咆哮的声音,让她非常不安。她隐隐觉得这事是因她而起,她有些畏缩了。
窗外明月透窗,洒在地上似乎要结霜。她开始怀念小时候的日子,无忧无虑。想着想着,她泪如雨下。
景青山微微动了一下,低声试问道:“晚歌,你在哭吗?”他不确定,只是隐隐有感觉。他以为她睡着了,可刚才他感觉到了她的心绪。
晚歌傻傻答道:“没有。”
景青山扳过她的肩膀,在月光下两行泪痕隐隐发亮。他轻轻抚去,在她眉间落下一个轻轻浅浅吻。握着她的手道:“别哭,有我在。”
晚歌垂眸道:“我是不是让你为难了?如果是那样的话,你还是送我会云州吧!”
景青山刚跟父亲吵了一架,如今又听晚歌这般轻易说要放弃他,不由有些恼火:“你是对我没信心还是对你自己没信心?为什么你总是这般轻易说放弃?还是说……”
他忽然止住,放柔声音道:“对不起晚歌,我不是故意对你发脾气的。明天,我带你去另一处宅子。我从国外回来以后,就一直自己住在外面,哪里会是我们两个人的家。”
他说完,下床离去。空荡荡的房间,空气都变冷了。他躺过的地方,她伸手出触摸,他的温度已经散去只剩下冷冰冰。
他说,为什么你总是这般轻易说放弃,还是说,说什么呢?他认为会是什么?晚歌这一刻迷茫到脑子一片空白。
第二天一早,晚歌望着镜中的自己,眼睛发肿,看起来十分憔悴。
景青山见她在妆台上发呆,没有叫她,只是停留在原地。一只蝴蝶飞了进来,落在她一动不动的手背上。晚歌回神,喃喃道:“你是迷路了才飞到这里来,还是被困在这里面了?”
景青山开口道:“只要它的心不曾迷路就不会被困住。”蝴蝶受惊,朝着空气流动的窗户飞走了。
那枚纪念章静静地躺在妆台上,他拾起放到她掌心。他轻声说道:“晚歌,我让你困惑了吗?”
晚歌回过头,手心微凉。她抬头看他:“那我呢,我让你为难了吗?”
他摊开手掌与晚歌合十,那枚纪念章在他们手心里变得温热。他摇摇头道:“只要你不困惑,我就不为难。”
晚歌会心一笑:“只要你不为难,我就不困惑。”景青山倚在妆台上,晚歌靠着他,没有多余的话,心结已经打开。
门外响起一声咳嗽,两人回头却见景夫人脸色不太好。
晚歌唤了一声,景夫人却没看她,只是望向自己儿子:“青山,听妈的话,留在家里吧!那件事,大家都不要提了。”
景青山有些窝火,父亲养着外室。这件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何必再自欺欺人?他不耐烦道:“妈,这些年你还觉得自己过得不够憋屈吗?事情不该揭开也已经揭开了,如何还能当作什么没有发生过?”
景夫人捂着胸口道:“我不希望看到你们父子两反目成仇,否则那样的话,我宁愿早早死了算了。”
景青山无奈道:“妈,别再说这样的话。公归公,私归私,我分得很清楚。”他紧紧握着晚歌的手,深怕她又会轻易动摇。
景夫人望着他们紧紧牵着的手,有些伤心道:“你若非要娶慕小姐,我可以答应你。”
景青山松了一口气,笑道:“妈,真的吗?您真的同意了!”有了景夫人的支持,这亲事就等于成了一半。只是,景青山到底是把女人心想得太简单了些。
景夫人还有后话:“别高兴得太早,我还没说完。慕小姐,你救了青山我打从心底的感激。如果你只是做我女儿,我一定会好好待你。但你此番来此,却是想做我儿媳妇,那我就不得不把丑话先说出来了。”
女人对女人的只觉到底不同男人,晚歌从景夫人那半句同意话里就感觉到了玄机。现在听她这么一说,似乎她与景青山之间的路依旧遥远。
晚歌点点头,景青山却蹙眉,不觉中向前一步将晚歌护在身侧。他道:“妈,请不要为难晚歌。”景夫人有些震惊,这个儿子何曾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话。这一刻,她才反应过来,原来儿子已经不再是那个永远只听她的话,只会护住她的儿子。
也许是这些年她太多感情无处寄放,丈夫的冷漠,只能让她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儿子。不知不觉中似乎只有儿子与她相依为命,可如今,儿子却不听她的话,护住另一个女人。她感到生气,这心绪很复杂,也许是女人天生的妒忌。
似乎是自己的儿子就要被人抢走了,她摇摇头道:“你这是做什么?难道妈妈在你眼中是那般不讲理的人吗?难道我在你心里,是个随便动手打人的凶悍女人吗?青山,你太让妈伤心了。好,既然这样,我也不会拐弯抹角了。你要娶她,我可以同意。但是,她是嫁过人的,这点你也不能否认吧?光凭这点她就还不够格做我景家的儿媳。”
景青山道:“妈,您这是什么意思?”
景夫人道:“妾!她只配做你的小妾。而且,还得在你娶了雨菲后!”
景青山呵呵笑道:“妈,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小妾小妾!晚歌是嫁过人,但我相信她依旧是清清白白的。我认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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