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2/5)
毕竟有妻儿,我也不能一直接济她们,所以想请你将他们升官。”高纬的笑容慢慢淡了下去,继续问道:“你想要什么官职?”“。。。最好是清要之职。”
“那日秦国夫人来,就是为这事?” “啊?”陈涴惊诧地看着她沉静的眸子,终是点了点头。
高纬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今夜你这么配合我是不是就是要我答应这个?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打算与我说这个?”
陈涴震惊地看了她一会儿,最后垂下眼睑,不再说话。
高纬叹道:“倒是委屈你了!”随即起身下榻,换上了中衣中裤,蹬上靴子便推门离去了。
思琦和赵书庸看到这幅模样的高纬,吓了一大跳。他们是听到内殿里的销魂之声的,怎么现在皇帝面色冰冷地走出来了。
见皇帝看也不看自己,直直走出了大殿,赵书庸立即捧着披风跟了上去。虽是三月份,可晚上到底风凉,要是着凉了,那就不好了。
紧赶慢赶终于赶上了高纬,为她披上披风。 便听皇帝说道:“明日早朝之后,让陈叔敖和陈叔兴来宣政殿见朕。”
赵书庸“啊”了一声,抬头看去,皇帝还是冷着一张脸,看向自己冷声问道:“还要朕再说一遍吗?”
赵书庸立刻摇头,他知道这两位是陈皇后的胞兄,皇帝突然要召见他们必定是有事,自己无需多知,更不能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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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琦赶忙入了内殿,看向床幔,依稀可以看见背对她,躺在榻上的陈涴,小心翼翼道:“娘娘,陛下走了。”
良久才传来陈涴带着哭腔的声音:“我累了,你退下。”思琦踌躇道:“娘娘。。。”“本宫叫你退下!”陈涴粗鲁打断她,命令道。
思琦乖乖闭了嘴,离开了内殿,徒留无声哭泣的陈涴。
陈涴没有想到做了这么久的夫妻,高纬居然会怀疑自己为了母家的利益故意取悦她,还如此直接地说出来。
难道自己还是走不进她的心吗?对她来说只是可有可无的玩物吗?真的是帝王情薄,所以自己的情她也熟视无睹吗?
陈涴心中苦涩,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自己的十几年人生。
她生在南陈的建康宫,是父皇的第十四个女儿。
虽是公主,可在她的父皇最不缺的便是子嗣,光是儿子他便有四十二个,又何况是女儿呢。
在她的记忆中,她的施姬在宫中众多美人中并不是出挑的,父皇并不喜爱她,所以她母亲生了两位皇子却连个婕妤都封不上。
她的出生或许多少改变了些父皇对母亲的态度,她是父皇子女中最美貌的孩子,外貌协会的父皇因此很宠爱她。
她懂事开始,就一直被母亲教导要在父皇面前多多提及两位哥哥,可想到那两位冷漠的哥哥,陈涴就自动忘记了这事。
记得父皇曾经说过,她刚出生时,建康来了一位相士,相面十分精准,父皇把他招进了宫,那相士看到了尚在襁褓的她,大惊道:“此女日后必能母仪天下,贵不可言。”
父皇却不以为然,她是公主,怎么能母仪天下,除非天下异姓。
她听说之后,也是一笑置之,没记在心里。直到数年之后,才知道那预言的准确。
她在建康宫生活的那些年,除了父皇病重时,三哥陈叔英的一场宫变外,其他还是风平浪静的。
倒是北方的齐国一直在内乱,先是叔夺侄位,再是兄终弟及。
一次,六岁的她在父皇寝宫无意见到齐国国书,当时她已经开蒙两年,还是认识些字的。
那封国书里除了通常的溢美之词外,还写了齐国太子大婚之事,“高纬”这两个字头次出现在她的生命中,以如此平淡的形式。
新年刚过,宫中就盛传大哥陈叔宝要联合突厥灭齐之事,而且几乎所有母妃都相信这场战争必胜。
陈涴想了想印象中那个身子肥胖、常年苍白着脸色的大哥,很难说服自己相信他能灭齐,恐怕又是他那些“谋臣”的计谋。
事实果然如此,这场仗不仅没赢,还输得很惨。要不是父皇拖着病体慰问扬州守军,并任用韩子高旧将的话,恐怕陈就灭国了。
好不容易保住了陈国,父皇想出了和亲这一法子,以此让南陈得以休养生息,和亲对象就是齐皇太子——高纬。
没过几日,她就和十三姊姊一起被召到了父皇的寝宫。
病榻上的父皇像一位垂垂老矣的老者,虽然他只有三十四岁。
父皇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看着父皇惨白的脸她有些犹豫,被十三姊姊推了一把,她便到了父皇身边。
父皇像往常一样摸着她的头,慈爱说道:“好孩子。”
说实话,父皇深陷的眼窝和惨白的脸让他昔日的美貌荡然无存,甚至是丑陋可怖。
父皇命内侍展开一幅帛画,画中是一位看起来比她还小的男孩,穿着太子服饰,面无表情。
父皇说:“他便是齐太子,也许是你们其中一人日后的夫君。不过这画是几年前的,现在应该更大些了。”
她看见十三姊姊眼中出现期待的神采,也是,在她们想象中北方那种地方是不会有美人,毕竟美人是稀少的,江南已经有这么多了,北方自然分不到多少了。
不过这位齐太子倒是例外,他比她那些整日自恃美貌的哥哥都好看。
不过她听宫人说齐太子的父母都是难得的美人,那孩子漂亮也就不足为奇了。
父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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