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3)
装痴,二姨娘识字明理,能说会道。后来在大太太生下大哥儿贺明瑜,二哥儿贺明琨二个男嗣后,终于开放了姨娘们的肚子。于是二年后,大姨娘生下了大小姐贺明琪,紧接着同一年里,二姨娘也生下了二小姐贺明璐。
真是紧锣密鼓,势均力敌啊。
然后二个姨娘各自拉上了自己的小姐,继续十几年如一日的奋斗在“女人何不为难女人”的第一战场上。
姨娘们斗的欢。而大太太,早在有两个哥儿傍身后,便很干脆的不再卖老太太的帐了。只要在跟前请安,便是那么三句话,跟背书一样教条,然后端肃着一张脸玩不亢不卑,说话作事,都如下级对上级一样,极客气恭敬又疏离生硬没什么人情味,生生是把老太太当神一样供着了。
被供着的老太太自然也随意自在不起来。每每二人相处,老太太都要端着长者架子,说些严肃话题,难受的不行。想要生气作伐,不是找不到什么理由,便是沾不到什么便宜。如此三番,慢慢的老太太看到大太太在跟前就只嫌嗝应,二个人便尽量少往一块儿凑,才得相安无事。
此时大太太得了老太太的冷脸训斥,又是当着一屋子的儿女晚辈和仆从,一张脸涨的通红,忙站起身来,低头敛衽道:“都是媳妇儿的不是,教老太太操心了。”
心下却有些恼怒烦燥。
她原本没有这么沉不住气的。高门嫡女的教养不是说着玩笑的,多年的习惯,她早已养成声色不动的大家风范。只是她这些时日正烦心嫡亲闺女三小姐贺明玉的事儿呢,心里本来就有些郁气不顺。
要不然,她刚才何至于动了怒声。
不等老太太再开腔,大太太便问贺明玫道:“小七,怎么回事儿?谁克扣你的用度了不成?”
贺明玫抬起头来看了大太太一眼。她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好不好。冷婆子,见着司水就骂,短供她的份例东西。
可大太太偏偏又再问了一遍。
多好,一句话就问到点子上了。
不要当人家问的废话,就这么一句话,就撇开了发脾气的老太太,引开了大家伙的关注点,并重新掌握了场上的话语主动权。
贺老太太除了会用身份硬压人之外,这些技巧上,和大太太真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大太太便是面上对这些庶女们不冷不热的,但从来都不克扣她们的用度,该有的份例是一样不少的。所以物质上,全是金尊玉足的养着,大家府第,名声还是要紧的。
那冷婆子其实说克扣也有点冤,她只是晚供应和偶尔的缺斤少两,让你想用什么时偏没什么可用,让你难受而已。但现在明明该给的没给,贺明玫就说她一个克扣,那帽子便是稳稳当当摘不掉的。
冤就冤吧,哪座庙里没有冤死鬼。她若是受不住欺压死翘了,还不是一样无处叫屈,只能自认倒霉吗。
何况她也冤不死她,只是小小反击一下罢了。
当下,贺明玫也不多说,她相信大太太已经听的清楚明白了。她疑惑地看着跪在身边的司茶,愣愣地喃喃地问道:“难道不是府里艰难吗?难道竟是冷婆子有意克扣吗?竟然冷婆子敢这样大胆不听太太的话吗?”
司茶一向机灵又爽利,早就明白过来。现在一看小姐的表情,便知道该她出头了,当下便把七小姐屋里银霜炭早断了的事儿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每去取一次炭就被冷婆子言语奚落一次,话一次比一次难听,丫头们被冷婆子拿捏的只有哭的份儿,后来干脆不给了。
“想是小姐误会了,见用度供应不上,又见丫头们哭,以为府里主子丫头都艰难,这才自请裁人的。”司茶道。既然不艰难,便把份例补上,不裁人了吧。
大太太听了却更怒了,指着司茶骂道:“作死的东西,你既然这么清楚,为什么不为小姐分解明白,任由小姐在这儿混说。”
司茶大呼冤枉:“奴婢原也不知道小姐作此想的,只是刚刚听小姐如此说了,才知道小姐想岔了。请太太明查。”
“贴身丫头是作什么的?不该是心里眼里都是小姐吗?这么许久了竟说不知道小姐的心思想法?可见是个巧言令色又不忠心事主的东西。留着不只无用,只怕还会把小姐教带坏了。这样的丫头子,我们贺府可是不敢留的。”
贺明玫见大太太不过一二个回合便悄无声息又杀了个回马枪,即怪司茶事主不力,又点明了她纯属胡说,主题转换得不着痕迹,又紧紧围绕着“撵人”这一中心思想不离不弃,果然高手啊。
司茶也是识文断字头脑伶俐的,和大太太交峰却几无招架之力啊。
贺明玫大为赞叹,估摸着自己那点儿道行只怕也不是对手,她得寻求外援。便想着还是把老太太扯进来好点,胡搅漫缠也好使赖招也好,贺老太太都是行家,无论如何先把司茶摘出来再说。
于是她慌忙抬起头来叫了一声“太太”。准备来那么一句“都是小七想左了,是小七辜负了太太的教导,才说蠢话招太太生气的。求太太只责罚小七就是了。”简言之就是“我很蠢,都是你教的。你朝我撒气好了,表迁怒丫头。”
没准老太太就会接过话茬,来一句“自己教养大的孩子,出了错却去怪什么丫头。”话说上次大太太责罚贺家庶出三哥儿贺明璋身边的丫头时,贺老太太就是这么说的。
上次贺明璋可是明明白白地说了“孩儿都是学的太太的行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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