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我欠他的(1/2)
顾深琅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块丝帕,修长的手指将洁白的丝帕捂住嘴边,眉心深蹙:“我希望你能在公共场合顾及一下顾家的形象。”
顾迟整了整衣服:“这是包房,顾深琅,你瞎了吗。”
顾深琅皱眉:“我是你哥,你怎么能直呼名讳。”
顾家三代单传,唯独到了顾迟父亲这一代,整了个双胞胎出来,顾深琅比顾迟早出来一分钟。就是这一分钟,压了顾迟二十六年。
顾迟最烦他这幅正儿八经教育自己的样子,明明长着差不多的脸,性格不知道为什么差了这么多。
要说顾迟是浪荡子,那顾深琅就是典型的居家男。
顾迟撇了他一眼,重新搂住女人的腰,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一会有个不喜欢女人香水味的男人过来,小宝贝,你先去房间等着我,乖。”
女人很识相,她手指从顾池敞开的胸膛滑下来,暧昧道:“我等你哟,小顾爷。”
拐角的沙发上传来一声冷哼:“惯的他。”
那人坐的远,全身都隐在暗光里,隐约看身形不难看出是个高大的男人。
顾迟没好气的吐槽:“是,我惯着他,你不惯你怎么不带女人来?我要没记错的话,这几年你在国外没少沾花惹草吧。”
夏野原本不屑的脸一下子冷了,没再说话。
顾深琅拉了拉顾迟的袖子,想让他闭嘴。
说话间,包房的门应声而开。
顾迟只觉得头皮发麻,这香水味还没散干净呢。顾深琅递给他一个眼色,那意思是,顾迟,你完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耳边就传来一声凉凉的质问。
“顾池,你脑子有病吗?谁让你带女人进来的。”
顾池处理某人不耐烦的脾性,有自己的一套方法,那就是——
嬉皮笑脸,死乞白赖。
只见顾迟站起身,拿起桌子上早就准备好的空气清洗剂,到处喷了几下。直到那香水味消散了些,闻不到了,他才咧嘴:“来来来,这不是干净了嘛,谁知道你来这么快。”
江时眉心一直深蹙着,江婉人扶着他去了那边专门为他准备的软榻上。
顾深琅问:“你最近好像心情不好。”
顾迟默默跟了一句:“他什么时候心情好过……”
顾深琅看了一眼软榻上躺着的修长人形,点点头,表示赞同。
虽然他不像顾迟一眼成天赖在江时后面,但毕竟当他的主治医师也不少时日了,江时的脾气,他多少了解一些。
与其说他没有心情好过,倒不如说他很难对什么事物产生情绪。
江时的父母他见过,都是温柔和善的人。却偏偏早亡,留下江时一个人在江家那大染缸里,再难脱身,渐渐就养成了现在这副性子。
顾深琅加了一句:“他结婚后,心情好了点。”
说到他那个新过门的老婆,顾迟来劲了。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南城替他老头办事,昨儿个听说夏野回国,便赶回来替他接风洗尘,谁知道就这么几天的时间,自家兄弟平白就脱单连证都领了。
想到这里,顾池伸手推了推他:“江少爷,闪婚的性格不像你啊。”
江时卧在软榻上,都懒得理他。
他调整呼吸,问:“那人呢。”
顾迟知道两人之间这十几年的矛盾,故意说:“谁啊。”
江时瞧了他一眼,更懒得理了。
江婉人站在旁边代为回答:“夏少爷。”
顾迟笑了两声,看向拐角闷闷不乐捏着烟的男人:“夏野,人是你让我叫来的,怎么这会儿又不说话了,”
在看到他手里的烟压根没点着后,他默默翻了个白眼。
夏野手指的烟夹的紧了些,半响,他才吸气道:“什么时候办婚礼?”
他回来其实有一个星期了,只是昨日才通知顾迟他们。
至于江时,这男人早把自己电话微信拉黑了。
江时不动,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神色自若,旁若无人。
还是顾深琅解了围:“江家这次不打算大办,两人领完证就算完事了。”
江时冷哼了声:“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的人,我办什么。”
他这样的自嘲在别人来说可能时玩笑话,但放在江时身上,就是实打实的事实。
他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成天就靠着药吊着一口气。真不知道这口气能不能安稳度过这个年冬。
好在他研发的新药快进入最后实验阶段了。
夏野扯了扯领口,暴躁的扔了手中的烟,他站起身,露出全貌。皮衣长靴,人如其名,又野又痞,右边眼角上方有道不太明显的疤,整个人看上去添了几分戾气。
他皱着眉:“别成天tm的咒自己。”
江时嗓子痒,咳了几声,将所有的情绪敛在那双桃花眼里:“和你有关系吗。”
夏野最烦的就是江时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但对方是江时,他忍住了体内躁动的情绪。
顾迟见他俩又快要杠上了,压低了声音开口:“夏野,江时现在受不得气。”
夏野闻言,思忖了片刻:“当年的事,是我的问题,我向你道歉。”
江时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撑着身体往前动了动,指挥江婉人把那棒球棍拿过来。
指尖敲着台面,一只手撑着下巴,好整以暇:“想让我原谅你啊。”他眼中噙着笑,说出来的话不近人情:“很简单,拿这个东西把自己肋骨敲断两根,什么都好说。”
顾迟和顾深琅都怔住了,他们知道江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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