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横蛮女声名狼藉(1/2)
结扎让唐魁失去了性幸福,这一锹重创了左脚跟,唐魁从此一蹶不振。【92ks. 】现代医学太发达了,*千奇百怪的伤痛不在话下,治疗心灵创伤的手段却远远跟不上。
唐魁的脚不是致命伤,出院后一直躲在家里,闭门不出,几个月下来形同幽灵,眼下陷,胸凹起,枯瘦如柴,面色如死鱼肚皮苍白,头发长得吓人。他脑子里出现频率最高的两个词是“太监”、“跛子”,那两个比强盗、瘪三还难听的绰号魔幻般的变成一道道小人儿,藏在阴暗的角落里,朝他背后指指戳戳,说东道西,取悦愉笑。唐魁的头有了两道紧箍咒,不时痛得昏厥过去,他像一只受伤的狗掉进了粪池,越扑腾越肮脏,越挣扎越惹人发笑。命运的作弄,舆论的凌辱,他索性装聋作哑,远离人群,任人指责,任人嘲讽。
唐魁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落到这步田地,曾经的他是那么风光,那么潇洒,要房子有房子,要票子有票子,要模样有模样,几时都受到男人的羡慕,几时都被女人青睐。过去的鹤立鸡群变成了现在的鸡立鹤群,过去的佼佼者,变成了现在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料,成了生活中的另类。唐魁处在生不如死的日子里,越是苦闷的人越想得多,他开始反省自己,几年前做媒的踩破门槛,那么多优秀的女孩他都没有动心,百里挑一选中了舒银花,不就是图个模样,图个姿色。
婚前唐魁和舒银花曾找过算命的,通身洋溢着巫气的瞎子仿佛受到了神谕,掰着手指算了会,然后瞪着有眼无珠的左眼,煞有介事地说两人的八字不合,一个是地藏王转世,一个是天狗星投胎,前世的冤结。不过,男人命里受点委屈未免不是好事……。唐魁没好气的扔下十块钱,咕噜道:别妖言惑众了,中国的文字本来就是象形文字,“婚”是男人傍上女人后,都会变得昏头昏脑;“姻”就是男孩子长大后由一个女人管紧管严。唐魁硬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于是乎摄人魂魄,缠绵不休的情爱继续演绎,那座森严壁垒的城池终于被攻克下来。
唐魁彻底阳痿了,眼泪也随之流干,那颗饱受沧桑的心更为冷酷。舒银花倒也识趣,遵从命令干脆各睡一头,守着咸鱼吃淡饭。今非昔比,撒娇发嗲过份亲昵只会令他反感,那枪是灾难的阀门更不能摸。虽然是夫妻,舒银花和唐魁的苦略有差异,但从天堂走向地狱的感觉几近相同。舒银花睡在另一头,不时抚摸唐魁受伤的脚跟,追思过去恩爱缠绵的日子,这是对他的精神慰藉,更是夫妻间的肢体语言,情感沟通,心灵交流。
唐魁在床上不能履行丈夫的义务和职责已经很愧疚,左脚残疾后唐勇和另一个男人对舒银花更加朝思暮想,虎视眈眈,这使他越发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唐魁想不出一点好办法,最多只能戳她几眼,舒银花一般都会避开视线,偶尔也迎着看过去,碰撞的瞬间他的眼神立马会变,慢慢地没有一点力道,稀里哗啦剩下的只有无辜、哀悯和凄凉。唐魁覃思,倘使她耐不住寂寞,给他再戴上一顶绿帽子,自己真只有死的份了。种的田不好只一季,遇的人不好误一世,三十岁的混沌人生过去,唐魁后悔当初应该找一个相貌平平的女人做老婆,不显摆,不惹事,无心计,无手腕,没人送秋波,没人打主意,丢在家里宽心,凉在外面放心,多省事多安逸……
唐魁受的外伤,舒银花却患的暗病,一个风华正茂的女人莫名其妙被剥夺*,岂止是断臂少腿的痛苦?那种遥遥无期的日子,如同一个被判无期徒刑的囚徒,心灵的煎熬远比吃一粒枪子还要难以忍受。鳏夫房顶炊烟少,寡妇门前是非多,舒银花守着个活老公,流言蜚语同样铺天盖地,一举一动引人注目。自从唐魁被唐勇打伤后,消息就像无孔不入的风,那些长舌妇们添油加醋,活灵活现造出多个版本,尽管都是些聋子听见哑巴说瞎子的事,仍然口口相传,津津乐道,说得有鼻子有眼睛,某某看见她跟着唐勇去旅社开房,某某窥探到他们在牛栏屋里偷情……。
舒银花如同潘金莲,被钉在了勾引男人的耻辱柱上,十传百,百传千,街谈巷议,沸沸扬扬,婊子、臊狐狸、天生的扫帚星,所有臭狗屎全往她头上堆,言之凿凿,百喙难辩。如果说唐魁成了唐庄村一千多人的笑柄,人们对他的非议多少还有几分同情、叹息,因为他是出了名的老实人,好丈夫;而对舒银花则是一片谩骂、攻击、诽谤。
是草就有根,是话就有因,以讹传讹,风言风语终于被唐勇的老婆知晓,十字路口她忍无可忍地堵住舒银花,拍着巴掌,唾沫四溅地把阳世间最阴毒,最难听的脏话全骂了出来,“不要脸的*,你长得好看,你有本领干脆去城里当鸡婆,fēng_liú嫖客多的是,既可以满足身子,又可以赚钱,何必像怜狗,屋前屋后向家族本房的男人翘尾巴……”
舒银花见她指桑骂槐,不依不饶,只好停住脚步,针锋相对,“捉贼捉赃,捉奸捉双,谁什么时候见我红杏出墙,偷人养汉?王八养的拿证据出来,拿不出来我就挖她的祖坟,剋死她的独儿子,咒死她全家!臭婆娘自己长得太丑,男人瞧不起何必拿别人当出气筒?老子是好欺负的?你去渔场访一访,问一问,我哪一天怕过人?!”
两人如同王八瞧绿豆,半斤对八两,旗鼓相当。唐勇的老婆年已四十,蛇头鼠眼,皮肤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