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神医命在旦夕(1/2)
笑兰跨进大门,亲切招呼:“大哥!”
一位四十多岁体态敦实的男子,穿着白大褂从房间快步而出,“幺妹来啦,快坐快坐,外面两位是哪里贵客,还开了车来?”笑了一遍,搜出一千元递过去。男子推过钱沉重地说:“这忙帮不上啊,大伯已经四天不进茶水,昨天才从医院回来,可能就是这两天的客了,寿衣倒头纸都准备好啦。”
“他们是北京房地产公司的大老板,有的是钱,牛成就在他们单位管事,不然我哪里会带来呢。这一千元只是开头,只要能让她怀上孩子,往后不愁没有好处!”笑兰又是眨眼,又是恳求。
“既然是妹介绍来的大老板,我会尽最大努力的。要不我先抓几副药让她带回去吃,等怀孕了再收礼金最好,我怕坏了名声。”大哥心有不舍地看着那迭票子,尾后还是没有收下。
地坪边隔着竹篱笆,几株梨树毫无规则地傲立在菜园中,枝头上一丛丛一簇簇雪白的梨花在阵风中微微颤动,几只斑斓的“梁山伯”和“祝英台”展翅其间,仿佛为凋零的花瓢叹息。何子文下了车眯着独眼张望,“田园风光,小康生活,环境确实不错,不过,哪有铁树开花哟?”舒金花摸着肚皮幽默地回道:“今天我弄些药回去,开了花结了果不更好吗?”
何子文明白她的难言之隐,对这些花招似乎早已明察秋毫,欣然默许,一个女人长年问医吃药,不遗余力为着家庭繁荣昌盛,实在令人敬佩。他心疼地问:“做梦都在想孩子,你累不累?”舒金花庄重地应道:“传宗接代是每个女人的天职,谁不想?累也绕不过啊!”
何子文为了分散她的精力,故意大惊失色,“门高胜于厅,后代绝人丁;门高胜于壁,其家多哭泣。这老人家只知道给别人治病,怎么不注意自己的事哦?”舒金花果然被吸引过来,“你少说一些不吉利的话,那些迷惑人心的邪说谬论你别相信!”何子文似乎对风水有些研究,大放厥词,“一家开二门,父子不义恩,他家里还开着三个门,难怪医术那么高也只是混得这样。”
舒金花打击他,“一溜七间房子没有三个门进出怎么方便?人家听到盅惑人心的鬼话,把你车都要掀翻的!”忽然,她记起别人背后的议论——何子文面相生得七成好,美中不足的是人中稍短,而鼻子到口的距离影响着人的阳寿……。舒金花默默注视,自然不敢透露。
两人哑口无言时,笑兰面色凝重地来到跟前,“不顺当呀,大伯病重了,我们进去看看吧?”
四人来到第二间房里。一位病入膏肓的老者躺在床上,笑兰弯腰握住他枯槁的手,低呼:“大伯,大伯,我是笑兰啊!”老人面如梨黑双眼深陷,形同活鬼,半天毫无反应。三人退至屋外,笑兰不无遗憾地说:“早来半个月就好了,十天前他还给别人开过单子。”
舒金花美丽的肥皂泡再次破裂,仿佛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她抑制不住眼泪,蹲下身子抱头痛哭,“我的命太苦了,好不容易有点希望又失之交臂,我怎么该去旅游,怎么不早点来呀……。”这一缺憾令所有人扼腕痛惜,笑兰拉住她的手安慰道:“大哥的医术虽然不如伯伯,现在也行了,不孕不育症治好的不在少数,大部分都生育了。他自己配制出一种药丸,男人吃了男人好,女人吃了女人好,全家吃了全家好,要不你们先带一些回去试试。”
何子文翘起的嘴唇外翻,脸肿得像猪头,连眼镜也戴不下了。他无暇顾及,双手抱起舒金花,奉劝着宽慰,“别悲观失望,先让大哥看一下,把那药丸吃上一个月,后面有的是希望。”
舒金花瞅着他并不真切的面庞,绮罗情恨涌上心头: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这厢悲悲戚戚,后悔莫及;那厢却在挖空心思,图谋不轨。
宿舍里,何龙刚换上黑衬衫,从胸部到肚脐一长片浓黑的鬃毛,能与洋人相媲美。司马坡进来惊奇道:“切,你皮肤本来就不好,再套上这身黑皮不成了五十岁的大爷?”何龙冷眼相瞅,“妈的,还不识时务,昨天被老头子训得狗血淋头,体无完肤,今天特地买了两套老人装,还哪敢讲究漂亮!”司马坡关切地问:“他干吗*你?”何龙叉开五指捋了捋头发,提纲挈领地总结,“还能有什么好话?衣服穿靓了,银子花多了,事件办糟了,我这三五年算是没有出头之日啦。”
司马坡沮丧看着他,“那‘五一’长假回北京的计划不全泡汤?”何龙长吁短叹,“还去个毛!以前多用的钱要退出来,明年只给一半生活费,往后潇洒不成啦。她妈的都是那个狐狸精从中作梗,不然老头子怎么知道得那么详细。”
司马坡奚落他,话里却很有些含量,“高手下棋看三步,你鼠目寸光,胸无点墨岂能不输?哪是三五年的事,倒霉的日子还在后头咧!”何龙求贤若渴,亟不可待地催问,“你要多下及时雨,少做马后炮,上次不是说周密考虑,谨慎行事吗,还没有想出办法来?”司马坡故作神秘地凑过头,“伟大导师马克思不是讲过,‘批判的武器不如武器的批判’吗,这事儿光纸上谈兵不行的!”
何龙躺在床上双手枕头,有些着急了,“什么玩意你直接说么,拐弯抹角有鸟用。”
司马坡连日闭门造车,一身轻松道了出来,“其实这问题很简单,小美不是死心蹋地要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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