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喝酒、赌钱、谈玄(2/2)
何不先尝尝?”司马珂微微一笑,并不动筷……因为他感觉自己若动筷子,这盘鲈鱼撑不过三分钟,只是端起酒樽,也轻轻的饮了一小口,等待他的下文。
谢安望着他,叹道:“我与贤兄结缘于潘楼,昔日贤兄便以诗明志,愚弟岂不知贤兄之壮志?只是贤兄方复宗籍,才回京师,当知蹈光隐晦,厚积薄发之理。冰封三尺,非一日之寒,不可太急……”
谢安其实说的并不无道理,只是他可等到四十岁才出山,司马珂却等不得。如果自己像谢安一样韬光养晦,无所作为,七年之后司马衍就会莫名病逝,再往后司马宗室更是一天不如一天,自己的处境也可想而知。
更何况,难道不要北伐了么,不要把华夏地图推到比雄鸡更大么?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他想要做的事情,穷极一生都未必能完成,哪有时间来跟谢安一样韬光养晦……
南朝第一帝刘裕,就是少了二十年的时间,否则哪里会等到隋唐之时才真正一统华夏?
司马珂哈哈一笑:“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方为勇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是为英雄。厚积薄发,水到渠成,自是稳妥,只是愚兄却喜欢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痛快。”
说完,提起那坛才倒了两樽的黄酒,靠到嘴巴边,咕嘟咕嘟的,一口气喝了小半坛黄酒,这才将酒坛放到桌上,一擦嘴,大笑道:“愚兄,要的就是如此般的痛快!”
谢安先是目瞪口呆,慢慢的眼中充满笑意,哈哈一笑,将樽中黄酒也一饮而尽:“贤兄这般豪饮,若落在他人身上,自是粗鄙不堪,但出自贤兄之手,却是绝世fēng_liú,若是小妹在此,少不得也跟着饮上半坛。”
说完,将筷子夹向菰菜的时候,却被司马珂用筷子按住了。
司马珂借着一点微微的酒意,盯着谢安的眼睛,沉声道:“贤弟与我,既结为兄弟,我此番还需贤弟相助,渡此难关!”
谢安放下筷子,原本一脸嘻嘻哈哈的神色,顿时变得少年老成起来,沉默了许久才道了一个字。
“难!”
说完,又拿起面前的瓷碗,去舀莼羹,刚刚拿起勺子,那勺身便被司马珂用筷子夹住了,丝毫动弹不得。
谢安索性放下瓷碗和勺子,望着司马珂哑然失笑:“贤兄这是在耍赖。”
“你既摊上我这个兄长,是躲不过这场是非了。”
谢安眼中神色闪烁,突然道:“贤兄可敢和我赌上一把樗蒲,若贤兄赢了,我自有说法;若贤兄输了,则不再相问,如何?”
樗蒲,司马珂倒也见过小翠和婢女们玩过,类似飞行棋,以掷五木的结果来确定自己的马过关跨堑的步数,谁的马先到终点为胜。
所以樗蒲制胜的关键是掷五木的结果。
谢安嗜赌,玩樗蒲应该是个好手,提出赌樗蒲也是有点耍赖皮的意味。
司马珂望着自信满满的谢安,笑了:“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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