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像个小孩(1/2)
无论我怎么说,他还是没有松开,虽然不太疼,但这样的姿势实在是太暧昧了,在我离开的时候,他不是还一副死样子吗,怎么这会儿又开始活蹦乱跳了?而且现在这样也完全不是他的作风啊。
“戊戌,你听到没有,松开我。”
我又说了一遍,他却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仍然轻轻啃咬,不肯松口。
“痛死了!”我大喝一声,他终于停了下来,不继续在我的肩膀上磨牙,他抬头,漆黑的眼睛里带着点琥珀色,他莞尔一笑,带着撒娇的声音对我说:“宝宝,亲亲。”
他嘟起嘴巴,闭起眼睛,一副等待我的吻的样子,可是他并没有等到我的吻,而是等到了我的巴掌。
他猛地睁开眼睛,捂着被我扇了的半边脸,一副委屈的模样,我瞪着他,不乐意的说:“你以为你是水仙花啊,在那给我装蒜!”
他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问我:“水仙花?那是什么?可以吃吗?”
说完,他又屁颠屁颠的想要往我身上凑。
“别过来。”我立马出声阻止,他顿下了脚步,狭长的丹凤眼,滴溜溜的瞅着我。
不,面前的这个人不是戊戌,就算是人格分裂,也不会分裂的这么彻底,完全就是两个人。
从我出去到现在,他完全变了,难道是因为阳光的暴晒使他失忆,或者是回到了我唤醒他之前的那个状态?难道一切还要重来么,同样的的事,我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了。
我拿出厨房里的刀问他:“这是什么。”
他抱着枕头瑟缩在墙角,我前进一步,他就后退一步,那模样,特别的无助,他盯着我的刀刃,痛苦的甩着头,嘴里念叨着:“痛…痛,会流血,血,都是血…”
看来,他确实是失去了记忆,还丧失了部分的语言能力。
但有些东西是存在于记忆深处的,当我把刀放在他的面前时,唤起了他的记忆,他的记忆只是一些残存的片段,所以他只能字不成句的去描述。
正在我思考间,他猛地向我冲了过来,一把打掉了我手里的刀,用力的吹着我的手掌,急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痛,吹吹就不痛了,吹吹…
我在想,会不会是戊戌的智力停在了他五六岁的时候,他对我吹伤口的这个举动,不就是从他妈妈那里学来的吗。
每种说法都成立,唯一确定的是,戊戌他不再是以前的戊戌了,他忘记了一切,却在见到我的那一刹那朝我飞奔过来,亲昵的抱着我,现在,又克服自己的恐惧,将我手里的刀给打掉。
我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只觉得心底微酸,不自觉的摸上了他的头发,说话的声音也像哄小孩一样:“好了,我不痛。”
他闭上了眼睛,享受着我的抚摸,他微笑,说:“宝宝,你的手好软啊。”
“不要叫我宝宝,恶心死了。”
刚才开门的时候,差点被他一声宝宝给吓死,难道他的妈妈在他小时候就叫他宝宝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戊戌的童年应该过的很开心吧。
可是在一个有爱的家庭里,是不会成长出戊戌这样的性格的。
他没有安全感,极度的缺乏,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试探?
如果他在我第一次难过的时候就告诉我,他对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激发我,那么我想,这样的激发是不会奏效的。
戊戌,如果你喜欢我的话,为什么不能永远陪在我的身边保护我呢,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激发我的潜能呢,我们明明可以快乐的在一起,明明可以没有这么多的枝节,为什么要徒增烦恼?你是对自己没把握吗?
没办法保证,保证你永远陪在我的身边。
“那我叫你什么?”戊戌颇有些稚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把我从混沌的漩涡里拉扯了出来,我看着面前的戊戌,如释重负,或许现在的情况会是个更好的状态呢。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现在的我们,回到了我们最初见面的模样,这是许许多多的痴男怨女,都求不来的。
这何尝不是一个机会,一个认清他,而懂自己的机会。
“你叫我宋瑶吧,这是我的名字。”
他想了想,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要,好难听的名字,我就要叫你宝宝。”
“你要是叫我宝宝,我就叫你嘘嘘。”我不服气的说,第一次确实把戊戌(wuxu)的名字听成了嘘嘘嘛,只不过后来见他如此的凶,不敢叫他嘘嘘。
但现在不一样了,面前这个戊戌,完全没有杀伤力,乖巧的像只宠物狗。
“嘘嘘。”我叫了他一声,见他脸色有些不对,我故意恶作剧的又叫了一声:“嘘嘘。”
他紧紧的抱住了枕头,面色一囧的说:“宝宝,我想撒尿。”
一句话,把我雷的外焦里嫩,我说戊戌,你好歹也是个大将军,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没水平。
我纠正他说:“这叫想去洗手间,懂了吗?”
他点点头。
“那你再跟我说一遍。”
“宝宝,我想撒尿。”
我完败,拉着他的大手,把他拉进了洗手间,掀起了马桶圈说:“小便的时候要把这个掀起来,别给我弄的到处都是,听见了吗。”
我背对着他说:“上完以后叫我,叫我的时候拿枕头把你自己挡着。”
一面对他,我还是不可遏制的面部羞热,毕竟面前这个死僵尸,是我有过肌肤之亲的人。
张爱玲说,通往女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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