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上 兄弟惶恐催促决断 桂英开悟决定出院(1/5)
(眼睑僵硬,明天校对)
包晓棠整理好心情,重回病房,一见那人,刚褪羞涩,又来害臊。刻骨铭心,无法抑制。晓棠假装擦鼻涕快步走到马叔身后,趁他们谈话时正视漾漾侧对福逸,只听那人还在聊仔仔的眼镜、漾漾的体温、老小近段儿的生活。
“小王,等会儿你带他们出去吃饭吧,医院里没处吃。”老马冲王福逸说,右手食指轻轻划过晓棠。
“行啊。”
“不用不用,叔我有点受凉了,嗓子不舒服,想赶紧回去。再说,我……早饭十点才吃的。那个……仔仔你走吗?你什么时候走呀?”晓棠挠着红脸蛋想逃。
“我想留在这儿,爷爷,我不想一个人在家里。”仔仔央求爷爷。
“可以,留就留呗。”老马亦不舍。
“那这样,我去买饭,你们等着,二三十分钟吧。”王福逸说着一拍膝盖,起身要走,晓棠吓得慌忙遮掩羞容。
“棠棠,你跟着小王一块出去吃呗。”老马见两单身,随口多情。
“不用不用不用!我马上走。”晓棠假装收拾包包要走。
“那正好,小王你送她走呗。”老马又随手乱指。
“好啊,走吧!”王福逸两手插兜,笑眯眯地等着晓棠。
包晓棠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应对,赶鸭子上架地跟着走了。这一路,一个在前大步走,一个在后两米外亦步亦趋。王福逸见自己帮上了桂英心中得意,哪会留意后面有一婉约美人盯着他的背影痴痴失神患得患失。
出了医院,晓棠直奔地铁站,福逸开车去买饭,轻轻一声再见,两人再也没见,晓棠却对王福逸念念不忘好多年。不经意地相遇,染红了女人半生,不知是因那人那声,还是因那天的幻想。
王福逸买好午饭在医院里和桂英父亲、儿子一起吃,吃完饭闲聊了一会,临走前他从包里取出五包医用口罩留给了老小三个,而后自己潇洒走了。老马收了口罩,心中感慨万千。这几天他们爷三个到处跑,原以为孤苦伶仃,没想到收到了很多人的帮助——行侠前两天寄来口罩,马俊杰没帮上忙不好意思要送口罩,老钱总在车里默默地递来口罩,王福逸来帮忙又带着好些口罩……温暖感动之时,老马的悲凉褪了一分。
全城放假,空空无人,如自己的心一样。晓棠回到住处,恍恍惚惚、魂不守舍,眼里心里全是那个人。彼时农批市场附近的村子已经没多少人了,晓棠大半天跑来跑去的也累了,走不回家的女人直接在小区楼下的院子里坐了下来,降温自己的发烫的脸和彷徨的心。
静坐时又在咀嚼方才让自己突然疯狂又万分沮丧的人,女人一遍遍回想他的发型、皮肤、衣服、围巾、鞋子、鼻尖、嘴唇、眼睛,一遍遍欣赏他的名字、口头禅、微笑和神态。原来世间还有这般完美的男人,原来生命中还有如此完美的经历。晓棠好似回到了少女二八,一个人坐在冰凉的石凳子上反反复复回放方才触电的感觉,不防备自己的双脚被一个东西盯上了。
那玩意儿一直绕着自己的脚腕摩擦,转来转去、闻一闻、舔一舔。原来是一只可爱的流浪猫——狸花纹、几个月大、左耳缺了一块。晓棠被小区院子里的流浪猫选中了,一时间哭笑不得,神思回归现实的她暖暖地俯视小猫咪,越看越可爱,不由地伸手去抚摸它的小脑袋。小猫也不回避,任由她抚弄。这些年晓棠在城里遇见过很多猫,不是所有的猫均像这只一样如此黏人。
“缺耳!给你起个名字叫缺耳,怎么样?缺耳?缺耳!”
晓棠跟缺耳玩了几十分钟,待身上有劲以后才心满意足地起身回家。谁知缺耳黏她,她往东走缺耳也朝东走,一路上保持距离紧紧地跟着她。
“缺耳,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走了十几米,晓棠回头冲缺耳憨憨地笑。
爱情如同宿命,不能谋划,不可控制,无法逃避。
晓棠住在五楼,一层一层上了楼,小猫一层一层跟着她,到家门以后发现门口有个小箱子,打开以后发现是一箱子口罩,足足有十包,够她使用好几个月。在这个慌乱又荒诞时候,谁会给她寄口罩?惊喜之余晓棠查看箱子上的发件地址,上面写着“云南省昆明市盘龙区人民路四十七号”,发件人写的是“过桥米线”。看完三秒,晓棠大惊,只因她想起了那个人——朱浩天。没错,他们最后一次吃的饭正是云南的过桥米线,那是晓棠第一次吃过桥米线,记忆尤深。
喜悦完了是惊骇,如同今天遇到那人一般。这跌宕的心情该如何处置,晓棠再看这一箱子的口罩,脸色和眼神早变了意味。
“喵——喵——”缺耳还在。
晓棠收了箱子,打开门以后迎接缺耳进屋,小猫此时犹豫了,一人一猫眼神交换了许久,最后缺耳喵喵喵地离开了。
阳历一月二十三,农历腊月二十九,这一天西安人民医院里陆陆续续地又接收了几十个新·病例,医院内人人自危,马家兄弟几个急得来来回回、挤眉弄眼。兴才、兴波、兴成弟兄三个惶恐不安,最后决定让三哥跟四大(四叔、堂叔,指马建民)打电话,意思是让四大跟英英谈大哥尽早出院的事儿。中午饭的点,马桂英接到四叔的电话,那头老人家苦口婆心,这边的马桂英一言不发——没有应承,没有反对。
下午,住院楼对面的呼吸科接收了一名确诊病例,整个住院楼因此沸腾,哎哎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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