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花(19)(1/2)
此时,漆黑的大牢里,司逸已经快撑不住了。
虽然她在生存的压力下屈服,开始吃狱卒给的东西,但因为之前作死,身体太虚弱,所以还是病倒了。
段伏安给狱卒塞了钱,请狱卒给他带点药,一连请了他三次,最后狱卒抛着沉甸甸的钱袋答应下来。
这还是看在司逸的确快死了的地步,毕竟上面把这几个人关进来的时候,还是嘱咐过的。
没有吩咐的时候不用管他们,也不许私自用刑,不过倒也不需要特别的待遇,只要别让他们死了就行。
毕竟他们已经查到,跟着司逸的人居然是蛮夷的皇子。
王妃的人能查到,秦风自然也查到了。
听到消息的那一刻,秦风眼神有些阴鸷。
真是不听话的小东西……
和她那个不安分的妹妹一模一样。
秦风虽然表现出有意重查司黎的事,但皇后动作其实也不能太快,所以司黎还需要在冷宫住一段时间。
“冷宫那位最近怎么样?”秦风倚在窗边,懒懒地问跪在地上的暗卫。
他近日又得了个新的小茶杯,是琉璃做的,前几天才进贡上来,他正爱不释手呢。
“很安分,没发现异样,也没有人进出过。”
秦风摸索着手里的茶杯,看着窗外的梅树有些出神。
那小东西居然知道什么叫安分?
“只不过,那位似乎身体有些……之前看见院子里的宫女去过太医院一次,不过无功而返了。”
秦风那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想笑,他堪堪忍住。
然后想起那女人原本也算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家闺秀,就是这大家闺秀在成长过程中不知道经历了些什么,长成了那天那副凶悍的样子,胆子大到拿到往一个大男人脖子上抵,力气还大的出奇。
他不自觉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腕,那天回来后才发现手腕上出现了一片淤痕,过了两天才消干净。
秦风无意识地出神,底下暗卫大着胆子抬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家陛下正看着自己的手腕傻笑,连忙重新低下头。
回过神来后,秦风并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如何神游天外,只是想着,那丫头应该不用担心,既然都能知道皇宫密道了,保不齐就偷偷出去过了……
等等!
秦风豁然站起。
该给她换个地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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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儿去找司黎的时候,远远地看见小姑娘坐在自己门前的台阶上。
今日天色不很好,灰蒙蒙地,没有风,感觉有些闷。
可是那小姑娘安安静静地坐在台阶上,仿佛感觉不到冷,也感觉不到昏暗。
或者说,那些灰暗与朦胧都绕开了她。
她只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出神地望着院子里的花草,容貌光彩照人,让人移不开眼睛。
像自己隔出一个世界,十分被天光偏爱,明亮温和。
说来也奇怪,这几天明明没什么风,可这院子栽种的花花草草,还有窗边的那株梅树,仍然时时会微微摇曳。
玥儿想,或许是这冷宫背阴,有那处穿堂风灌进来。
不过这还不算什么,更奇的是,本来冬季御花园里还能继续开的花就不多,她们从别处挪了些栽种在这院子里,居然活的很好。
玥儿只是在院门口站了片刻,司黎就转头看过来。
“主子。”玥儿笑着喊了一声,几步走到司黎面前行礼
“怎么了?”
玥儿望了望四周,矮身靠近司黎,将手里的一封信递给她。
冷宫的院墙也不低,不过毕竟这里不大,所以秦风派的暗卫全都是守在外面,盯着几个进出口。
这院子里倒是没有眼线,不然司黎天天给花草们排舞,早就被发现了。
她一抬手,玥儿立刻将她扶起来,主仆两人一起进了屋内。
司黎坐在桌前拆开了王妃托人给她送来的信。
前几天秦风的人盯得紧,玥儿再没能出宫去,但一直和宫里王妃的人保持着联系。
这封信就是刚刚被秘密传进来的。
司黎打开用来传信的小木筒,上面的蜡油还是完好的。拆开后,里面的字有些模糊,字迹清楚,但背面似乎有些脏污。
她认真看去,王妃的信一如既往地简洁:
【黎儿,见字如晤。
近日可安好?若病未痊愈,为娘可再着人送些。
事已办成,人待你处置。】
司黎看过之后就把纸条烧掉,然后站起来,移步到书案前,提笔写了一封回信。
【母妃,不孝女敬上
身体已痊愈,万勿挂心。
人需仔细藏好,切勿暴露行踪。
具体安排,需再等些时日,待局势明朗,母妃自会明白。】
她写好之后,从院子中摘了几瓣梅花,揉碎了将汁液和碎渣在字条的背面画了一个特殊图案。
这是王妃从小教她的,只当是司黎和母亲传信玩,司黎从前从未想过这也是王妃为她未来规划的一种手段。
年少的小姑娘不明白,总是忘记,每次王妃收到信,发现她没有用花汁涂抹,并及时晾晒片刻,就会小小地罚她。
这办法其实很隐蔽,花汁的种类是有讲究的,是她们约好的,按照春夏秋冬几种常见花开放的时间作为顺序,一共八种。
每次书信往来,都是来来回回,譬如今天王妃传信用的是菊花汁,那司黎刚好需要用梅花汁。
而这汁液的图案,却是要画王妃传信来的那种花。
花汁涂抹好,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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