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19)(1/2)
因为师允给的,几乎是一个……无厘头的答案,堪称荒谬的答案。
他说——
我不是人,甚至不属于这个世界。
“那你……”
师允将自己的来历一一说明,事无巨细,毫无隐瞒。
讲述完,羽芜还在因震惊而失语的时候,师允将自己手里的银票放到桌上。
“你可以考虑一夜,如果……你可以明天一早拿着银票远走高飞,我今天有点累了,可能会睡到日上三竿。”
师允说完,连看羽芜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就起身离开了。
羽芜依然坐在那里,自己都不知道僵了多久。
她思绪繁杂凌乱,摸不到一点头绪。
直到主人家养的鸡叫了第一声,窗边开始射进来一缕光亮的时候,羽芜才突然想,他怎么只给这么短的时间。
可她突然又想,她好像也不需要那么长的时间。
“咚咚咚……”天刚蒙蒙亮,师允还在辗转反侧的时候,竖起的耳朵忽然听到隔壁开门的声音。
他先是一愣,而后感觉自己心口一阵绞痛。
他想,我昨天肯定是被那些人伤着了,要好好休养。
于是师允将自己埋在被子里,死死地捂着脑袋。
正因如此,在敲门声第三次响起,声音越来越大,几乎开始不耐烦的时候,在房间里把自己埋成鸵鸟的师允才终于听到。
他惊讶几乎是弹跳起来,飞身下床,衣衫不整地就打开了门。
门外羽芜侧着身子站着,手里什么东西都没拿,没有行李,不过昨天太匆忙,她从羽衣楼出来的时候也没有带行李。
羽芜看了他一眼,轻咳了一声,指了指他的衣服。
师允低头一看,急忙将自己的衣服理好,而后别过头闷闷道:“其实不用跟我告别的。”
“我是想说……”羽芜眼神有些飘忽地道:“昨天你说自己原型是什么来着?”
“啊?”师允愣了一下,然后才回答道:“哦,是狮身牛头。”
他们这里有个独立的小院,主人家原本住在隔壁,不过现在都出远门了。
羽芜指了指这院子,“能不能看看?”
师允虽然一头雾水,但他生来就没法拒绝羽芜,“哦,好。”
他乖乖站在院子中间,身形一动,忽然膨胀,顷刻间一只威风凛凛的狮子出现在院落中央,体型巨大。
可他转过头来,却是一个巨大的牛头,两只牛角张牙舞爪地冲着天,看上去憨厚又可爱。
师允夹着尾巴,感觉自己的原型太丑陋,既怕羽芜见了害怕。又担心羽芜嫌弃他,可下一秒,他却看到从台阶上飞跑下来的姑娘,一把扑在他身上,将头埋在他颈窝。
自那以后,他们就相拥陪伴了一辈子。
……
后来他们找了个边远的小县城,安安稳稳地在那里度过了一辈子。
羽芜和师允都不是注重物质享受的人,靠那一万两也能吃一辈子,但在家也无聊,他们夫妻二人还是会做一些小活计,譬如羽芜绣点手帕,师允跟木匠学着打几套新家具。
他们还养育了一双儿女。
孩子们渐渐长大,姐姐和弟弟都表现出了不同程度的异样,譬如……弟弟运气爆棚,姐姐力大无穷……
羽芜知道的时候简直扶额,但是没办法,他们先是嘱咐姐弟俩绝对不许声张,等她们懂事了,就将父亲的秘密告诉了他们。
本来也是,他们身边的小朋友,父亲最少也而立之年了,可是她们的父亲却好像永远二十岁。
确实是这样,不只是他们十岁的时候,他们二十岁,甚至五十岁的时候,依然是这样。
儿女都五十岁了,可是她们的父亲还只有二十岁的模样。
他们为了防止别人怀疑,中间搬了一次家,自从羽芜身体开始渐渐弱下来,不能经常出门,师允也就再也没有出过门,每天都在家里陪着她。
羽芜今年已经七十岁了,人过七十古来稀,她已经算是高寿了,自己已经满足了。
可是有时候她躺在床上,看着自己依然年轻的爱人,心里总忍不住会不舍。
其实刚开始,她甚至是不甘的,在她眼角开始出现细纹的时候,她就开始担心了。
她已经开始老去了,可是她的爱人却依然那么年轻,岁月在他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痕迹。
几乎是羽芜刚开始闹别扭,师允就察觉到了,他总是对她的情绪非常敏锐,尤其是这种明晃晃写着我需要哄的。
他凑近问:“谁又惹你生气了?夫人?”
羽芜正搭衣服,瞪他一眼,恶狠狠地道:“你整天在家偷懒,碍我的眼。”
师允大呼冤枉,他刚刚把一家人的衣服都洗了,煮好了里屋两个小祖宗的米汤,还帮媳妇做了美容养颜的糕点,怎么又在家偷懒了?
羽芜哼了一声,将手里湿哒哒的衣服一扔,转头就往屋里走。
师允在后面迅速将衣服拧干晾好,然后赶紧跟着进去。
磨了半天,羽芜才勉强松口,“你看我的眼睛。”
师允凑近看了看,“啵”地一下在她脸蛋亲了一口,“我们阿芜的眼睛真好看。”
羽芜推他一把,斜了一眼,摸了摸自己眼角的细纹。
师允一下意识到她的想法,但还是继续装傻问道:“到底怎么了?说说嘛!”他很有求生欲得知道,此时就算他已经猜到羽芜在想什么,也绝对不能说。
一旦他主动提出来了,羽芜一定会胡思乱想,觉得自己脸上的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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