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笞(28)(1/2)
天道对他们来说如此虚无缥缈,神秘强大、无所不能,但这并不影响他们小心翼翼地利用他,就像某些犯罪分子小心翼翼地游走在法律的边缘,妄想利用这保护他的规则,并逃脱惩罚。
空中的异象越来越剧烈,黑云压城,同时,也吸引了无数百姓的视线,议论纷纷。
天道已经感受到了那即将聚集的因果,想要挣脱,暂时离开,但却被地面上的阵法束缚着。
但仅仅凭借七位伴生灵的力量怎么可能操纵天道的行为呢,豫天紧紧盯着外面的形势,看着空中风雨欲来但迟迟没有雷声的情况,眼睛一垂,嘴角轻轻勾起。
“去吧。”他手掌抬起,手指微动,示意身后的老仆开始计划。
“是,主人。”老仆躬身,随即很快出门去。
七位长老分散在七个方位,分别站在阵眼上,无人察觉的地方,一位头发花白、腰背微弯的老人在几处不起眼的街道角落里,取出几张符纸,默默烧掉。
灰烬飘飞起来,慢慢汇成张牙舞爪的怪状,随即飞向天际。
一瓶鲜红的血液从怀里逃出来,在七位长老身后不到百米的位置,分别滴了几滴血液,那血一接触到空气就迅速挥发,像是从人体内逼出来的蛊虫,很快消失不见。
老人做完这一切,头也不回,,慢吞吞地离开。
也因为他无比自信霸气,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的气势,让他错过了背后的景象。
血液全部融在泥土之前,有几名身穿青白衣服的少年鬼鬼祟祟跑上去,警惕地看了一眼他的背影,然后无声地眼神交流——
——这是什么东西啊?
——不知道,现在怎么办?
一名年纪较小的弟子鼓起包子脸,一脚踩了上去,用力碾着即将融入泥土的血液,脚底仿佛有什么黑影被踩中,想踩了猫尾巴似的,发出小小的“噗”一声,随即化成烟消失不见。
弟子们惊异地看着他,没人发现那小小的黑影和微弱的声响。
老人已经消失在转角,一名弟子愣了好久,风中凌乱地呢喃:“这有用吗?”
“管他有没有用,总比什么都不做好。”小弟子包子脸上一脸骄傲,脚下狠狠碾了几下,把泥土都搓起来一片之后,又低下头掀起衣袍。
“小十七你干什么……”一位师兄的话音未落,稀稀落落的童子尿精准地洒在了那小片土地上。
又是极其轻微地“丝丝”几声,被浇到的地方几乎有种腐蚀感,几道小黑影争前恐后地从泥土中逃出来,触到空气的时候,又是“噗噗”几声,消散在空中。
弟子们五感还未开发完全,观察不到毫末之处的变化,此时无知无觉,只是呆若木鸡地看着小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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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天道的抗拒,七位长老也不好受起来。
肉眼可见的,后背上的衣料都被冷汗浸的潮湿,脸色几乎有些发青,像是被什么妖物抽干了血一般,皮肤迅速干瘪起来,手上也有些力不从心。
这样不行,天枢心想,再这样下去,撑不来多久的。
本来他们也是冒险一试,看来以他们的力量,就算是沾了本源之力的光,也没办法牵扯天道太久。
而这过程看似漫长,其实他们连半柱香的时间还没有撑过去,身体里的力量就仿佛已经快干涸了。
天枢正勉力支撑着,思考着如果实在撑不住的话何时收手。
突然他脚下感觉被什么东西缠上一般,触感冰凉,顷刻间就侵入到他的身体里。
同时,远处传来几道年轻的喊声,他忍着颤抖回头。
——是望神山的弟子。
……
客栈内,站在走道里的几人简直是坐立难安,已经开始焦虑地来回走动了。
贺晖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握着拳头,不断走来走去,每次经过房门一次就要转头看几眼。
他和花燃来来回回,交错地踱步,脸上均是一脸担忧,简直像在产房门口兵荒马乱又无能为力的家属。
许子丛抱着剑,笔直地站在床边,警惕地看向周围,他才真正像个恪尽职守的放哨的。
突然,许子丛仿佛发现了什么,紧紧皱起眉,“你们看!”
两个正在踱步的可怜家属同时回头,皱着的眉头还没送下来,反而愈发拧紧。
“怎么了?”花燃率先问道,朝着窗边走去。
二楼是单向的厢房,走道另一边都是朝外开的窗户,通风透气,冬暖夏凉。客栈内房间不多,但大都十分宽敞,这也是这座客栈并不在最繁华的地带,但永远人满为患的原因。
花燃和贺晖走到窗边,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聚集的望神山弟子,望神山校服是青白色的,配上金色发带,在阴云下,仿佛劈开黑暗的一道光,即使这道光十分稚嫩。
“他们来凑什么热闹?”花燃皱着眉头,看似不满,实则是担忧弟子们的安危。
毕竟每一届弟子都是他亲自培养过的,较之七位长老,弟子们显然与花燃这位宗主接触更多,感情也颇深,只不过后来司黎陨落,花燃一蹶不振,门中事务才向七位长老转移。
可凡是三百年前就拜入望神山的弟子,心中对花燃这个宗主和尊神的崇敬是永远无法磨灭的。
因为……他们见证过了那个繁荣的时代,也有幸见证到了尊神的强大,整个大陆无可匹敌。
望神山弟子原本睡得好好地,凌晨被吵醒,一起聚集到后山,亲眼见证了宗门的秘辛和动荡,尤其是从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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